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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翻戳去,戳完一處又繼一處,指法極是純熟無比。
葛衣人一瞥,心中甚是疑惑,看那丫頭所用手法,乃武學上最普通的分脈驅瘀法,別無其他特異之處。自忖道:“秋娘修為尋常,出手又不特別,怎生為劍魔取出毛針來呢?”
尋思未定,只見劍魔臉色大變,似乎狀甚痛苦,牙齦緊啃,渾身顫抖不已。
過了半晌,劍魔神情漸鬆懈,步入正常狀態,隨著,但聽劍魔叫道:“秋娘你這孩子,在那兒學到這般本領,當真妙絕,唉,長江後浪推前浪。咱老了,後生可畏一語,端的不虛。”
當前這個赤城山高手,哪裡知道秋娘曾獲奇遇,成為武林一大派系的掌門人。葛衣人暗暗稱奇,憬然道:“這孩子看來果然獲得天下武林奇人浴風子的真傳了。”
這時,秋娘已把手帕拾起,略一瞥眼,欣然叫道:“行啦,辛大俠體內的毛針,已全給吸出了。”
前後不過盞茶光景,秋娘竟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已治好了劍魔?縱是劍魔大呼小叫,疊聲稱讚秋娘,但場中各派高手,兀是信疑參半。
眇目婦聽說她丈夫體內毛針已經吸出,哪能不欣喜欲狂,一騰身已撲了上去,顫聲問道:“源鳴啊,你當真沒事啦,唉,謝天謝地,這樣就好了。耿姑娘,你真是我赤城山的大恩人啦!”
葛衣人接上了腔,也問道:“秋娘,你話可是當真的?”
秋娘把手中方帕一揚,叫道:“怎麼不真,毛針已全紉在帕上,哪能是假?”
眾人聞言陡然一異,急各展眼,俱朝秋娘揚起的手帕定睛看去。但見那方白如霜雪的手帕上,已然黑茸茸地嵌滿了一條條似毛非毛的東西,那些東西可怪的是條條軟如柳絲,全無勁道,像這種暗器,倒是武林中絕無僅有,甚為罕見。
要知暗器射進人體,除了發出的運勁外,暗器本身也須堅硬有勁,毛針當真名符其實,其軟如毛,像這般軟綿綿觸物即曲,如何可以射進人體呢?
葛衣人搶前一步,伸出手去,叫道:“就是這些勞什子麼?給我瞧瞧!”
秋娘一笑,把手帕遞給葛衣人,正看間,他的一雙醜女好奇心陡起,也湊近頭來看覷。葛衣人看了好半晌,口中喃喃道:“奇怪,這些勞什子怎地如此厲害?”
話猶未了,陡然間他的大女兒姬兒翻身疾退,口中“哎唷”頻呼。葛衣人唬了一跳,放眼朝姬兒叫聲處急看,只見他的大女兒的中拇兩指,血淋淋地,不知何時弄破,自顧在抹拭血跡。
葛衣人皺一皺眉,問道:“什麼事?怎地把指頭也弄破了?”
姬兒一邊抹拭指上血汙,一邊答道:“沒有什麼?啊!爹爹,那些毛針果真厲害,竟是鋒利無比,女兒一不小心,便著了它的道兒啦!”
葛衣人怵然一凜,這才憶起剛才看覷手帕上的毛針時,姬兒小孩子心性,好奇地拿手摸了帕上毛針一摸,竟紿割損。心下不由自忖道:“難怪毛針軟綿綿也能鑽刺人體,原來就憑鋒利兩字。”
心中想著,口裡卻道:“誰叫你這般手多,以後當心點才是!”
秋娘笑道:“我也不知道毛針如此厲害,惟知其體積既微如毛髮,能深入人體,必是鋒利無匹,是以才先覆以手帕,不令毛針迫出時飛揚激射。”
這時,但見劍魔伸一伸腰,咋舌道:“唉,這些毛針如此鋒利,我的內腑還能要得麼?”
眇目婦又問:“源鳴,你現在覺得怎樣?”
劍魔嘆道:“毛針雖已不附體內,但創傷仍在,此刻只要動一動,體內便如刀割。”
眇目婦憂形於色道:“唐古前輩,你不是說過有辦法繼續治癒源鳴的內傷麼?”
葛衣人笑道:“老夫不只要為辛老弟醫好毛針所傷內腑,而且新傷宿疾,一概要醫,也在今晚。”
劍魔聞言,激動地問道:“唐古前輩,你這話怎講,莫非連我二十年前,著了赤煉惡賊道兒那傷……”
話未歇,葛衣人呵呵一笑道:“正是,連你兩條已經殘廢了的腿也一併給你治好。”
他透過一口氣,徐徐地說下去道:“本來啦,這件事是老夫早已定下來的主意,只要你改變從前性子,以寬仁恕讓的心待人,和龍形門和解師門宿怨。老夫對你並無芥蒂的。再說,你師赤城山主當年雖遭桑龍姑毒手,弄得渾身不遂,但如今我等願為你療治那癱瘓之症,一筆抵一筆,兩下過節,不是可以冰消了麼?”
話才說完,已聽劍魔赧然道:“唐古前輩,別提這個了,治不治好,我辛某一概不記恨就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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