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教誨,得以成材。小老兒夤緣時會,也獲傳貴派神劍,幸何如之。小老兒這廂虔誠禮謝了。”
語畢,深深又是一揖。眇目婦緊鬥眉心,叫道:“方老師別客氣啦,請告訴我,你怎生知道我夫受傷的事?”
方鏡湖想了想道:“也是別人告訴我的,這話說來話長呢,但請回精舍坐地,在下再詳為奉告如何?”
當下,一行人等,乃攀登續行,不久已近前此桑龍姑修為之所。才抵峰半盤地,這兒風光與適才所在大異其趣,但見奇葩異草,芝蘭飄香,處處花香鳥語,處處風光明媚,泉水潺潺,綠草青翠,端的清幽絕俗。
眇目婦一來到過多次,二來滿懷心事,無意瀏覽,只顧低著頭趕路。忽聽姬兒輕悄叫道:“到了!”
葛衣人也道:“鏡湖老兄說的是,就請辛大嫂至南山精舍歇憩,再行詳談就是。”
眇目婦舉頭一望,心中不禁躇躊起來,但見遙遠處的幾棟精舍之前,已環列著幾個人,垂手而立。她瞧得真切,那幾個佇立門首的人,不是桑龍姑四個遺孤還有誰來?
眇目婦一瞥,不由趑趄不前,口中喃喃道:“唐古前輩,依晚輩,還是另找宿處安歇為妙。”
葛衣人早已猜度出這婦人的心意,知她感到尷尬,乃哈哈笑道:“辛大嫂別太認真,前面那幾個孩子,他們的先人雖是和貴派有點過節,卻已消解了。孩子們無知,難道也怪他們麼。大嫂這番前來天姥,不過了結一宗心事,而重武林然諾而已。何必如此認真!”
眇目婦再三考慮,總覺不安,又待說話,已見遙立門前桑龍姑的幾個孩子,一陣風也似地趕上前來。為首一人,正是那宛如臨風玉樹,清逸秀絕的龍形門掌門人南雍。
南雍才走近,已然雙掌緊抱,忙著對眇目婦施禮道:“老前輩請恕晚輩有失遠迎之罪。”
其餘三個孩子,也已緊接趕到,齊齊行禮,口中說的盡是謙辭卑話,更令眇目婦益加感到尷尬。
眇目婦紅著臉回禮道:“有勞,有勞諸位費神,老孃甚為不安!”
南芝已然接上腔,嬌滴滴地叫道:“這位媽媽,辛大俠的傷不礙事麼!”
這天仙化成的美麗姑娘,心地慈祥,對他人不幸,尤其同情。此刻動問,情懇意切,真情流露,連鐵石心腸的眇目婦也覺感動,咬牙暗叫了一聲:“慚愧!”
要知她方才猶不願和當前這幾個孩子見面,全因心存芥蒂,此際對方卻優禮有加,全不把她師徒三人當做仇家看待,且關懷備至,怎不能把她羞愧呢?
眇目婦的話聲才歇,又見南雍復一拱手道:“辛大俠凶耗傳來,敝門子弟,莫不擔心不已,今幸相見,辛大俠玉體可有進展?”
也是一派誠懇親切,溢諸言表。眇目婦搖搖頭,哀然道:“傷的不輕,至今月餘,猶暈迷不醒。可恨耿家小雜種,用的竟是八駿門真傳,歹毒暗器毛針,鳴源就是這麼給他打中了血海俞氣兩穴傷了。”
南雍和唐古拉鐵兩人同時吃了一驚,道:“是中了毛針,唉,這倒棘手了。”
眇目婦心中一酸,泫然道:“我已知道不妙,像史前輩那般功力湛深的人,用混元功力來療治也不濟事,可見源鳴的傷勢,委實不輕。”
此時,但見一人排眾而出,其人目中淚光瑩然,飲泣細細,各人把眼一看,乃是花派掌門瑩兒姑娘,不由心中大亮。
須知瑩兒與耿仲謀乃嫡親姊弟,瑩兒獲悉弟弟不肖,持技行兇,又見赤城派中人愁雲籠罩,眇目婦悽然欲絕,心下頓時又悲又憤,情不自禁地淌淚起來。
她走了近前,突地雙膝朝眇目婦一跪,口中咽噎道:“耿門不幸,出此逆子,開罪貴派,逞兇傷了辛大俠,驚聞凶耗肝腸寸斷。晚輩雖愚頑,亦知禮義,茲代先人向前輩請罪,至於耿仲謀這畜牲,晚輩早晚必定擒來,給前輩發落,伏祈前輩看在先人交情,諒宥則個。”
若在平時,眇目婦哪管青黃皂白,瑩兒既是耿仲謀的姊姊,她也一概仇視不貸,此際由於給各人真情感動,琢磨前情經過,己方也有不是,只好長嘆一聲道:“耿女俠請起來,一切都是孽障,源鳴目中無人,合該有此報應,老孃焉敢怪及無辜的人。”
雖是這般說,眼眶裡的淚珠兒宛如噴泉般,湍急直流了。諸人在旁,也是哀傷不已。只聽得葛衣人勸眇目婦道:“辛大嫂節哀為是,暫且到精舍休息,再計議挽救源鳴老弟主事。”
眇目婦無奈,只好跟隨各人,抵達精舍。以前桑龍姑在此結廬為家,房舍本來甚夥,自從給陰陽二怪逞兇推毀,只剩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