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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在星光下,乍見兩點黑影,翻翻滾滾而至,看身形步法,倒是上乘,瞬眼已履絕頂鬥場。
眾人一顧,心中各由一陣驚疑,身為諸人尊長的葛衣人尚未開口,已聽來者二人齊聲叫道:“唐古老前輩,恕弟子來遲!”
當前來人乃是玉簫郎君夫婦。南雍與南芝已然雀躍歡呼道:“哥哥嫂嫂,你們也來了麼?”
眇目婦心中卻涼了,要知屢經慘變,傲氣雖挫,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好勝之心,迄未稍易,乍見對方的人越來越多,不由暗叫一聲:“完了。”
葛衣人改容一笑道:“南宮化,你也趕來助拳?”
玉簫郎君抱拳道:“不敢,今晚乃先慈與赤城了結過節時辰,如此大事,晚輩不敢不來,卻非定在鬥狠廝殺!”
這翩翩濁世佳公子,一向口舌便給,伶牙俐齒,說話落落大方,十分得體,言外之意,暗示希望化干戈為玉帛,好好解決,和氣致祥。
葛衣人頷首笑道:“好,不負你諸長輩一片期望之心,南宮化,你果真能去惡務盡了。”
這時,玉簫郎君已然挪近葛衣人身畔,見他手裡拿著一封書信,心中已經大亮,笑道:“老前輩,你這信是不是瑩兒姑娘給你的?”
葛衣人一怔道:“你怎知道?”
玉簫郎君呵呵笑道:“信是我寫的,怎會不知道!”
一聽,葛衣人益發茫然,正待再問,玉簫郎君已給他燃上了火摺子,光明乍放,信中內容,已一覽無遺。
葛衣人朗聲讀了一遍,各人才如夢方醒,原來是史三娘在莽蒼山上託付瑩兒代為掌執尊長之職,這件事,做書人在前一集中已然表過。
葛衣人沉吟半晌,才對瑩兒道:“你既代史三娘為她行事。今這兒是天姥山,龍形派為主,赤城派為賓,強賓不壓主,要怎生比法,你先出個主意,然後教晚一輩的人比量。”
瑩兒笑道:“主人讓客,禮無不敬,還是請赤城派的朋友先出計較為是。”
葛衣人想了想,說道:“也罷,辛大嫂,你就出主意啦!”
眇目婦心下尋思道:“栽是栽定了,不過要輸得光彩些,才可替我赤城派掙回一點面子!”
琢磨復琢磨,久久,猶未答話,但聽得有人朗聲叫道:“依晚輩看,這場比劃一定要比的話,最好是用文比,免傷兩派幾十年來和氣!”
眇目婦一怔,展眼望去,說話的人乃是龍形掌門南雍,也不知他在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跟前。自忖道:“這小子果然本領好俊,像這份輕功,已非我派中人所能望其肩脖了。”
第二十六回:情真意切雙雙投海
想著,想著,眇目婦隨口問道:“南掌門,文比是怎樣,武比又是怎樣?請劃出道兒來。”
南雍口中連稱不敢,又道:“在下不過給前輩提供意見參詳而已。我龍形派既有瑩兒姑娘代為作主,又有唐古老前輩主持公道。在下怎敢妄自尊大,隨便置啄。”
當前這位俊朗少年,兀是體貌周全,溫文爾雅。眇目婦笑道:“南掌門何必客氣,但請說出,老孃正想聽你意見,以便劃出道兒呢!”
南雍恭謹地回話道:“在下的意思是,要比量也不必在刀槍拳腳上見真章。比如說,大家比比暗器,立標豎靶,誰打得高明,誰便勝了。或者較較內勁,這樣比法,便可不致傷人,也免傷了和氣,永結仇怨。”
這席話本來說得入情入理,可惜眇目婦心中別有成見,不以為然。她心中暗哼一聲道:“好個南雍,你倒想得一廂情願,若比刀槍,我赤城派尚有一線希望,如較他藝,簡直自取其辱。”
但見眇目婦單眸一展,不由嘿嘿冷笑道:“南掌門的話不差,可惜老孃遠在二十年前便與令堂相約,屆時比量,以本門最擅長技業來比。哈,貴派以五魔陣見長,敝門戶則用奔雷劍,咱就在此兩般技業上見個短長罷了,何必多費神思。”
南雍聽了,且不作答,旋首回顧環坐場畔石上本門弟妹一眼。皺眉道:“這般比法,恐怕不大公道罷?”
眇目婦一挑雙眉,沉聲道:“怎生不公道?”
南雍軒然笑道:“貴派下一輩門人,到此赴約的只得秦姑娘一人。敝門五魔陣俱全,以五敵一,誠恐日後為武林物議,如此比法,在下卻是不敢。”
葛衣人在旁聽了,想道:“這小子果然公道。”
他正想教瑩兒裁奪,忽地裡,眇目婦桀桀怪笑起來,那聲音,淒厲之極,充滿憤懣怨怒之慨。
笑聲一落,只聽得她高聲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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