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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各位壇主身上袖箭有沒有丟失,卻不知,竟少了一人。”
馬天佑眼中怒火滾動,厲聲說道:“聽聞黃河幫除四大堂主之外,武功最高之人,便是這位不在場的殷壇主,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何話可說!”
………【第三十章 爾虞我詐(15)】………
展仝對殷千里莫名失蹤之事雖然覺得奇怪,見馬天佑咄咄逼人,心中亦不禁來氣,淡淡說道:“馬教主莫非認為,殷壇主便是殺人兇手?”
馬天佑針鋒相對,說道:“展幫主派殷千里去辦何事,莫非連自己也不知道?”
展仝一時語塞,他派殷千里去辦什麼事,自己當然知道,但其中的難言之隱,絕對不能讓馬天佑知道。沉吟片刻,苦笑道:“殷壇主與應天教並無過節,況且又是青龍堂的人,相信不會胡亂殺人。待他回來之後,我與薛堂主自會向他問個清楚,若真有其事,展某必定以幫規處置,絕不姑息養jiān。”
馬天佑哪肯罷休,冷笑道:“若他殺人之後藏了起來,永遠不再露面,叫我如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
展仝臉sè一沉,怫然說道:“黃河幫要找一個人,絕對不會找不到,除非他飛到了天上。請馬教主暫且回去,三rì之內,展某一定將殷壇主帶到府上。”他說得斬釘截鐵,但世事並無絕對,莫說三rì,即便花上三年,他亦不會知道殷千里在哪裡。
馬天佑見他拂袖而去,方待上前攔阻,卻聽得鏘的一聲,鍾英將烏蟒劍解了下來,輕嘆道:“幫主已下了逐客令,馬教主聽不出來嗎?”
武尚文一振雙掌,大笑道:“鍾護法新官上任,果然盡職盡責,你想打架,我來陪你好了。”
鍾英搖頭輕嘆,說道:“馬教主金剛不壞,百毒難侵,自然不會將這些小小的袖箭放在眼裡,但你身邊的這些兄弟,莫非也一樣是百毒不侵?”
馬天佑看了一眼各壇壇主手上拿著的袖箭,寒意陡生,雖然怒火難平,卻不能不顧武尚文等人的安危,自身上撕下一幅衣角,擦去掌心中的毒液,復又將袖箭折斷,扔在地上,對鍾英說道:“但願展幫主勿要食言,三rì之內,馬某在京城恭候大駕。”言畢亦不看薛忠一眼,與武尚文等人憤然離開了黃河幫。
鍾英目送馬天佑離去,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笑容,將烏蟒劍纏在腰間,快步往展仝家中走去。
雖然貴為一幫之主,但展仝在黃河幫內的“家”,卻簡樸得出人意料,甚至不能稱之為“家”,除了一個小院子外,便只有一間臥室。鍾英進來時,他正在院子裡低頭沉思,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絕非巧合,殷千里在這個時候失蹤,更是令他傷透了腦筋。自白衣人身上的令牌看來,必定是有人嫁禍黃河幫,但馬天佑手上拿著的袖箭,卻又是如假包換的玄王毒箭。莫非,問題真的出在殷千里身上?
鍾英看著院中滿地積雪,笑道:“幫主為幫中之事rì夜cāo勞,怎麼不找個嫂嫂照料一下家室?”
展仝眼中掠過一絲兇光,旋即淡淡說道:“江湖未定,何談成家立室。鍾護法前來,不是想為老夫做媒吧?”
鍾英微微一笑,說道:“幫主武功卓絕,威儀天下,若有意成家,那些大家閨秀的媒人恐怕早已踏破門檻,鍾英認識的盡是粗脂俗粉,豈入法眼。”
展仝笑道:“少拍馬屁。”看了一眼鍾英,眉頭又再緊皺,說道:“今rì發生的事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鍾英垂首說道:“屬下亦覺得非常奇怪,所以前來請教幫主。”
展仝長嘆一聲,說道:“三rì前,我的確派殷壇主去龍門客棧辦一件事,但卻沒有讓他去殺人。”
鍾英眼光閃動,問道:“恕屬下斗膽,幫主派他去辦什麼事?”
展仝略一沉吟,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一個月前,我派殷壇主去少女峰,將姜掌門身亡、隨從弟子死傷殆盡之事告之軒轅派,並慫恿她們擁立大師姐靈慧為掌門,催促留在這裡的幾位軒轅派弟子將掌門令牌儘快送回派中。馬天佑因受姜掌門臨終囑託,將掌門之位傳給小師妹靈芝,得知軒轅派所立非人,必定焦急,非親自去一趟少女峰不可。他這一去,軒轅劍便會物歸原主。”
鍾英截口說道:“所以殷壇主從少女峰迴來,你便讓他把靈慧寫的書信送給住在龍門客棧的軒轅派弟子?”
展仝臉呈憂sè,說道:“正是。但他這一去,竟然去了三天,至今仍是下落不明。依你看來,他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
鍾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幫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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