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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低估看來大手大腳呆呆鈍鈍的朱大塊兒。
他的劍只是刺空,但並沒有落空。
他一劍刺空,朱大塊兒一鍺步就避了開夫,可是輕微的“喀勒”一聲後,接著“嘯”
的一響,一道寒風,仍急攻朱大塊兒印堂眉心!
他這時人已不在了。
但劍在。
劍氣在。
劍芒仍攻向朱大塊兒!
朱大塊兒是一個戰士,也是一名鬥士,更是一名死上那是因為他遇強愈強,遇挫不折,驍勇善戰,抵死不屈之故。
可是他的反應,並不算快。
這一縷“劍芒”,他原本理應躲不開去。
他是躲不開去。
但他及時用葵扇般平的刀,往面上一格,“波”地擋了那一點“劍芒”。
他放下刀,一看,刀面上只剩下了一點溶溶的水漬。
那是冰。
何難過一劍攻出,劍鋒還不是主力,他的劍身一直結了一層冰,他一劍揮刺,就算不著,劍上的冰也迎風而裂,飛射而擊,成為比劍招更具殺傷力的殺著。
朱大塊兒能躲得了這一記絕招,的確有點僥倖。
幸虧他的刀面夠大,覆蓋得住他那一張大腦。
他看著那一點冰漬,猶有餘悸。
冰的痕跡仍在刀面。
劍已隨著人而去。
何難過一點也沒有停留,一絲兒也沒耽擱,他一旦發現黃轎不是他的目標,他已飛身掠去綠轎。
——白轎既不是目標,黃轎也不是物件,那麼,剩下的,當然是綠轎了!
這時,梁傷心正在攻打綠轎。
街上殺伐正濃,殺意沖天。
溫火滾己殺起了他的殺性來,正殺出了他的看家本領:
他的劍殺出了火焰,炸起了火光。
他的劍正發紅,劍光過處,火焰四起,原來的白轎已著火焚燒,風助火威,連同街邊的攤販帳篷也著了火,沾了火頭,原先朱大塊兒所乘的黃轎,雖已坍倒,也燒了起來。
現在唯一沒著火的只是綠轎。
這個作藏青色的轎子,垂著水綠色的珠簾,隱約的珠簾之內,——是什麼?
他們已不暇細慮。
時機稍縱即逝。
他們只有攻打綠轎:
必殺戚少商!
雷聲越來越密,也愈來愈近。
遠處的烏雲,彷彿已蓋到藍衫大街的頭頂。
天氣悶鬱,灼熱難耐。
火光和血光,劍影和人影,熱氣和殺氣,把這都城大街交織成一片殺戮戰場。
6.冷風一般的你
溫火滾仍是憑一把火焰般的劍,抵住衝殺過來的人群。
何難過對黃轎一擊不著,轉攻綠轎。
梁傷心卻是一早已攻到輕若無物的綠轎子之前。
他在攻近綠轎之前,已傷了三名“金風細雨樓”的精銳弟子。
注意,他只傷,而不殺。
他一向的作風是,既傷人,就不如把人也殺了。
他的理由是:傷了人不殺,對方一定會報仇,與其等入來報仇殺了自己,不如自己一早殺了對方,一下百了。
何況,他的劍法招招都刺心臟,一旦中了他的劍,很少能夠不死。
他取的是人心,而不是別個部位,試想,在心口中劍的人,豈能下死?
只不過,他而今只傷人而不置於死地,是因為他無緣無故的忽然生起了一種感覺:
不殺死人,好像會好一些。
——什麼好一些?
下場會好一些。
——怎麼“下場”會好一些?
他也不明白。
他甚至也還沒弄懂,到底是什麼“下場”?誰的“下場”?為何“下場”?怎樣“下場”?
他就跟你和我及任何人一樣,偶然會想起一些事,一些感受,甚或是一些惕悟,但不知原由,也不明所以,更不懂來龍去脈,但的確就在這一種特殊的時分裡,生起這樣的想法和感應。
所以他只傷而不殺。
但他殺傷那三名敵人,只用了三招,發了三劍,三劍都傷在胸前,只不致命。
然後綠轎就變得無人守護了。
他單劍面對綠轎。
他要毀了它。
他要殺死戚少商。
他恨他。
他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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