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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人少受苦痛——殺人是迫不得已的事,如果還故意拖定,那是禽獸所為,還禽獸不如。”
他那一番話是對“金風細雨樓”子弟們說的,也算是一種告誡:
“鬥爭則是漫長的事,得要有耐力和鬥志,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了事的,還得視乎體力和運氣,有時候仗賴大氣候傾向哪一方,哪一方就贏;有時候是依仗誰的運氣好,哪一邊便勝;有時候是看準有恆心、毅力和運氣,缺一不可;有時候,則是誰活得比較長,誰就是贏家。鬥爭不是比武,實力武功只佔其中一份,有理無理也只是因素之一,但都不能決定勝負。所以,要跟強大的敵對集團長期鬥爭,先得要秣馬厲兵,發奮圖強,休養生息,儲精蓄銳才行。”
戚少商曾如是說。
戚少商當然不是針對他說的。
可是何難過卻聽到了。
他聽了之後很難過。
他覺得戚少商這番話是針對他而發的。
這種話深深傷害了他的形象,傷害了他的自尊。
他就衝著這番話,也一定要手刃戚少商。
他心中矢誓,他殺戚少商,一定會殺得很慢,很慢很慢很慢。
他一定會用非常特別的方式來殺他,讓他死得十分特別。
可是今天一擊不著,他已覺得今天的形勢相當“特別”:
他已感覺到戚少商只怕不好殺、也不易死。
但他已別無選擇。
他只好“慢慢”對付戚少商。
他第一招先毀了他的轎子。
——這頂特別重的轎子。
——旦把障礙物都清除了,他才能集中對付戚少商。
轎子裂開,潰倒。
裡邊坐了個高大雄武的漢子,坐在那兒已像——座鐵塔。
然而這座鐵塔現在已站了起來。
何難過馬上升起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他自己也有了一種“仰人鼻息”的感受。
蒼穹隱又炸起一聲雷。
“你是朱大塊兒?”
用大漢點頭。
遠處雷聲轟轟。
何難過這回不光是頭大,他更清楚自己算是遇上了個大頭佛。
“你的‘大牌劍法’,‘大脾刀法’都很著名!”
那大漢只咧嘴一笑。
“你也精擅‘瘋腿’、‘癲步’,在武林中也是響噹噹的,我早就聽說過了。”
他馬上又追加了一句:“可是我卻不能不與你一戰。”
話一說完,他就動了。
他這一動,極快也奇快。
朱大塊兒只好應戰,只有應戰。
朱大塊兒當然也聽說過這名手新崛起的事蹟:他知道何難過出劍奇慢,出於也極慢。
他斷未想到敵人出手會這樣快。動作會如此之速,甚至快到“淒涼”的地步。
可是快到這樣子,確是掠起一種淒涼的感覺。
——劍俠、快劍和淒涼本來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但這道劍光一起,確是就算是一向魯直的朱大塊兒立即生起這種感受。
這跟溫火滾的狂烈殺伐,的確有極大的不同,莫大的不一樣。
這一劍很快。
也很冷。
寒意撲臉,還帶著一種冰裂的微響。
看來魯鈍的朱大塊兒,突然腳步一錯,一擰身就讓開了這一劍。
這一劍直取面門,快到極點,也險至極點,按照道理,決難閃躲,更何況人人皆知何難過劍法以慢稱著,不知他這起手第一劍已快到離譜。
快到不可思議。
可是朱大塊兒這一擰一扭之間,別看他體形魁梧遲鈍,但卻在腿根一顫哆間已躲開了一劍。
同一時間,他已從寬肥的背後摸出一把刀。
一把大刀。
——砧板一樣的刀,厚而重,像一面盾牌。
他正擬與何難過刀劍比拼,卻在這剎瞬之間,何難過已消失了。
何難過那一劍雖快,可是身法更快。
他一劍刺出,不管是否命中,身法已突然變了!
他出劍時明明還在朱大塊兒身前,但劍一刺出,人已不在了。
人不在,劍意卻在。
不但劍意在,劍光也在。
劍寒更在。
不但劍芒夫息,劍寒未消,甚至還更冰、更甚、更盛!
他彷彿已早料到自己會一劍刺空,他好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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