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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皮,又找不到創可貼,於是自己就到對面唐西醫的診所買了一包回來,那時,唐西醫還問曹蓮兒:“我那一千元什麼時候還?”曹蓮兒不耐煩地回答:“總會還的。”
到了生日當天,李姑奶奶出乎尋常的很晚才起來,早飯由曹老爹去做,做的理所當然是壽麵,這是不改變的習俗。壽麵其實就應當是撈線面,拌著雞湯,再加兩個鴨蛋。據說,撈線面還有個故事:是說一個外地人來到福州,店家就給這客人撈了一碗線面吃。也許是客人吃過炒的,蒸的,炸的,就是沒吃過撈的,撈的而且還是線面,這就讓客人興趣盎然,問店家這線面怎麼做,店家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他又屈指數來,線面在福州很有歷史了,又用手指了鄰近的“阿龍魚丸店”,說道:“福州魚丸也不錯,除此之外,還有扁肉,拌麵,恐怕你沒吃過吧。”
李姑奶奶是會做拌麵扁肉的,可是曹兒偏說做得太多,消化不了。
李姑奶奶又問:“油條也不錯,或者是油餅?”曹兒叫道:“我要吃北京烤鴨。”李姑奶奶卻說沒聽說過,“要麼,買一碗鍋邊糊?”
是李姑奶奶的生日,李姑奶奶當然高興,吃完壽麵,就走出舊式洋樓,要去散步。但她還沒出門,一眼就瞥見她上次買的薔薇花枯死了,連忙跑過去,唸叨著:“枯死了,枯死了。”就伸手抓住花莖,把花連根拔了出來,扔到了小院外,只是把薔薇花給埋在花盆的土裡。李姑奶奶從七元村走到長明鎮,到了街心公園附近轉悠。這街心公園,對於西湖,對於頤和園,只是一塊小小的彈丸之地,僅有花花草草,榕樹和戲臺而已。早上的公園,卻常常聚集鎮上的,村裡的老一輩,也有還沒到學齡的小孩,在草坪上打來打去,蹲下身子看螞蟻。有一個瘦的老婆婆,比高媽大些,比李姑奶奶小些,她的子女都到外地去了,她整日就穿著到處是白粉的紫色衣服,手臂夾著提著類似交椅一樣的東西,常來到街心公園,兜售她的麥芽糖——“麥芽糖,麥芽糖。”她的聲音拉得長,用福州話一字一句的叫。偶爾在她身邊路過了一個時尚的女孩,打扮得妖豔無比,她都要停下腳步,駐足觀看。李姑奶奶曾問她為什麼,她卻說:“喜歡得很。”李姑奶奶和那個買麥芽糖的打了聲招呼,便去了一趟花店,又買了一盆薔薇花,辛苦的提回舊式洋樓——今天是她李姑奶奶的生日,自己想幹嘛,就更應該去做。
回來的路上,她看見一個老頭,晃悠悠走著,是買山楂橄欖的,手上撐著杆子底,杆子中間靠著他的肩,杆子頂部包紮滿了雜草之類,插滿了冰糖葫蘆,橄欖串,他幹這一行都快二十年了。李姑奶奶順便就買了一串紅潤的冰糖葫蘆,帶回家給曹兒吃。
午飯過後,李姑奶奶睡午覺,曹老爹就囑咐曹蓮兒在三四點左右到麵包店買一個生日蛋糕,還說李姑奶奶是屬牛的,因此要蛋糕上做一隻牛。說完,曹老爹就回房間去。
曹蓮兒睏倦了一會兒,又開啟一部小說看了看,時鐘的時間指向三點,曹蓮兒整理好衣服,伸了一個懶腰,就到附近的麵包坊去。麵包坊在午後很少有人來,整個店鋪靜悄悄的,風扇在不停打轉,發出吱吱響。曹蓮兒一來,那個做麵包的師傅打瞌睡就醒了,站起來,遞給曹蓮兒一份制式的單子,曹蓮兒翻了翻,點了其中的一種,還說:“牛要做好看些。”那個麵包師傅,雖說是個男的,但白白淨淨,看上去很靦腆,他現場就去做蛋糕了,曹蓮兒可以站旁邊監督。只見那個師傅撅著嘴,,兩隻眼睛盯著蛋糕,不知疲倦的做了起來,像是在做陶瓷一樣,心靈手巧得做了半個小時,點了一下牛眼睛,再在蛋糕空白處寫了:“生日快樂。”就大功告成了。又有一位小師傅這時走了上來,幫著包裝了一番,捧給了曹蓮兒。曹蓮兒用手接好,給了三十一元錢,走了回去。
李姑奶奶在四點鐘左右,就去高媽那一遭。高媽向李姑奶奶祝賀生日,給李姑奶奶一袋洋裡苦柑作為生日禮物,李姑奶奶也向高媽買了一些香菜。臨走時,高媽向李姑奶奶提到一件事,說她高家,有個單身男人,二十八歲,問李姑奶奶要不要自己帶著那個人到舊式洋樓去,和曹蓮兒相親?李姑奶奶來者不拒,也是擔心曹蓮兒,就同意了。
傍晚時分,曹蓮兒提著蛋糕回來了,曹大哥也因為是李姑奶奶生日,提前回來,曹小二培訓完也回到舊式洋樓,張嫂和曹兒從漢堡店回來,意猶未盡,曹老爹早在廚房做起飯。一家人團聚。
曹老爹特別活躍,坐在李姑奶奶旁邊說:“來來來,一起給姑奶奶敬酒。”於是乎,盛著黃色橙汁的紙杯,盛著紅色自制葡萄酒的玻璃杯,盛著熱騰騰的紅酒的碗,大小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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