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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祖宗留下來的那麼一點家底,自己的退休金還沒著落,自己那些撿垃圾的零錢根本微不足道;李姑奶奶呢,好像她的生日快到了,不好意思向她要錢,再說她除了退休金,社保還會有什麼?曹老爹只好找曹蓮兒那些錢,曹蓮兒不是特看重錢的人,她稱得上是“慷慨解囊”,拿出了她自己兩個月的工資一千一百元,一毫不落的給了曹老爹。曹老爹現在,為了曹小二的培訓費,已經集到了三千兩百多元。曹老爹又找到李姑奶奶,向她說:“嫂子,麻煩你去高媽那裡一趟,收她的租錢。”李姑奶奶故意說:“什麼租錢?”曹大哥咳嗽了幾聲,撫了撫自己的胸部,舒坦了才說:“我們不是把洋樓的一層,就是客廳旁邊那一間租給高媽當儲貨倉庫,我記得租錢已經好久沒收了。”李姑奶奶哦哦了幾聲,學著慢慢地說:“你當我傻,人家高媽時不時都來這裡,租錢按時交付的,別損人家那麼一個好人。”曹老爹把臉拉的老長,說道:“這樣子啊?這樣子啊?”李姑奶奶問他;“什麼事?”曹老爹把培訓費的故事一五一十說給李姑奶奶聽,李姑奶奶猜透了曹老爹的心思:“那你想去找高媽借錢?想借多少?”“兩千吧。”曹老爹出奇平淡地說。李姑奶奶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她說:“照顧自己,也要懂得照顧人家,將心比心麼。你一去就借人家兩千,太狠了。”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你自己掏錢?”曹老爹這一招,叫做小卒過河——仙人指路,也是他在親人面前的主要表現了,並沒有狡猾的意思。李姑奶奶道:“唐西醫他也是人麼,再說他還欠我人情,你去高媽那裡借一千,再向唐西醫那裡借一千,不就了了。”
“我去借?”曹老爹問。
“當然。”
曹小二剛到三樓他的臥室躲著胡想,就被曹老爹叫了下來,說是帶著他去借錢。走在那一段坑坑窪窪的小路上,曹小二顯得六神無主,曹老爹老是在思忖什麼,而且帶著咳嗽。
曹老爹捨近求遠,先易後難,便先到高媽的雜貨店,她女兒站在屋簷下,曹老爹問她高媽在哪兒,她女兒就喊媽,高媽原來在洗菜,聽到她女兒叫她,就來迎接曹老爹了,還把溼溼的手往褲子上擦。高媽問曹老爹有什麼事,曹老爹笑說:“看看哩。”就讓曹小二站在雜貨店外,自己走到裡面,厚著臉皮,說了下情況,高媽就問她女兒有沒現金,她女兒搖搖頭,說:“頂多五百。”“拿過來。”高媽正經地說。然後,高媽又轉過頭,對曹老爹說:“你比我歲數大,我是晚輩有我的責任。你和小二先回家吧,另外五百我等下去銀行取,等下我送到洋樓。”高媽越說聲越低,曹老爹反倒心生愧疚以及感慨,這都是走出了那雜貨店的門,抬頭看看天空時發出的。曹小二想,不是還要去唐西醫那邊借錢嗎,不能再讓老爹掉價了,這本來就是他自己該做的事。他加快了腳步,先趕到了唐西醫的診所,一進那種地方,火辣辣的氣勢霎時松塌塌了。唐西醫覺得又來貴客了,張口就問:“我好久沒見到病人了,你說你有什麼毛病?”
對於舊式洋樓而言,和它緊密相連的人事物,都必須要紮根下來,才能溝通得了,不然,就像曹小二一樣,冒冒失失的,闊別已久不能代表著一成不變。曹小二回了一句:“我沒病啊?”“有病。”唐西醫冷笑道,他這個人不怎樣,看人卻能做分析。適值曹老爹跟來了,拍了下曹小二的肩膀道:“你怎麼走那麼快。”曹老爹把視線對準了唐西醫,當著曹小二的面說了一通,曹小二為了不使曹老爹過於為難,有時插了幾句話。唐西醫尤其聽了一千元這個數目,嚇了一跳,後來也平靜了,心想自己醫術不高,給曹家添了幾回亂,總而言之這是借的,不是白送的,唐西醫他就不動聲色的給了曹老爹一千元,讓曹小二拿著。
曹老爹回了舊式洋樓,也就是幾步路。一家人晚飯吃得熱熱鬧鬧,曹老爹特地開了電視看新聞,而且特意把聲音調得很大聲,因為舊式洋樓從此又多了,更多是回來了一個特殊的遊子曹小二,這正是不幸中的萬幸。曹小二覺得對不住曹家,可總不可能再找吳掌櫃說我錯了,請他收留自己。曹小二提前刨完了一碗乾飯,去了自己的三樓臥室。
而李姑奶奶乘曹小二還沒上樓之際,就對整個曹家宣佈:再過三天,就是李姑奶奶的生日。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二
李姑奶奶是舊式洋樓中資格最老的,可以說她大半輩子是在舊式洋樓中度過,一點都不亞於曹老爹,曹老爹還巴不得恭維她。
離李姑奶奶的生日還有三天,曹小二已經按部就班的去培訓了,前兩天跟往常一樣,到了第三天,曹蓮兒蹭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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