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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街上做什麼?”
陸曼倒似一點也瞧不見他的不快,照樣笑得眼兒媚:“清澤,還那麼生疏喚‘陸小姐’麼?你瞧,我這不是在等你嘛!”
沈清澤眯了眯眼,冷笑道:“我與你有約麼?況且,上回我已經同你說得清清楚楚,你陸曼愛出風頭興風作浪,我沈清澤可不想讓人誤會!”
陸曼眼波流轉,向前跨了幾步,臉挨著沈清澤,伸手把玩他衣襟的紐扣,抬眼笑道:“誤會?就是那楚家二小姐麼?”她輕輕拍拍自己的臉頰,“她有我美麼?”沈清澤冷眼看著她,也不曾動,想看看她到底玩什麼把戲。
天色昏暗,黑漆漆的,看不清沈清澤的表情,陸曼卻以為他是默許,手指更加大膽地滑上沈清澤的臉,貼近道:“三少,你我認識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明白曼兒的心麼?三少,你讓我跟了你吧,我可以不要什麼名分,不和楚幽芷爭……”說著便欲湊上沈清澤的唇。
沈清澤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扯下她的手,厲聲道:“陸曼,你還真以為你是萬人迷麼?你不要得寸進尺!”
原本陸曼還在心中暗暗竊喜,以為魚兒就要上鉤了,哪知沈清澤會這麼厲聲呵斥,不禁一陣錯愕。轉瞬她又趕忙嬌聲委屈道:“呀!三少,你捏疼我了……”沈清澤冷冷道:“捏疼你?哼,你記住,不要再來糾纏不清!尤其不許去找幽芷搬弄是非!你聽見沒有?”
陸曼這才曉得他是真的動怒了,忙應道:“不會了不會了。三少,你快鬆開我……疼……”陸曼只覺得手骨頭像要被碾碎一般,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沈清澤“哼”了一聲,剛欲放開,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草叢裡的一個模糊的人影,那邊還有什麼正在閃光。他心下一驚,大怒吼道:“好你個陸曼,你是有備而來?!竟然還帶報社的人來拍照?”他眸光驟然更冷,那神情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嚇得陸曼臉色刷白,手骨更是痛得她眼淚直流。她帶著哭腔哀求道:“我不敢了……求求你快鬆開我……”
沈清澤大步流星一下子跨到那拍照人的面前,那人還不曾完全反應過來,沈清澤已經一把奪過相機,使勁向地上一摔,相機瞬間四分五裂。那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一聲。沈清澤還在氣頭上,又用力地踩了好幾腳。
他喘著粗氣,轉過身來,似一頭髮怒的獅子,厲聲吼道:“我再警告你陸曼,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許去招惹幽芷!否則,我會讓你徹底消失!”
說罷,沈清澤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陸曼還站在原地,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的眼中有愛、有怨,也有恨。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她想攀附上沈清澤確實也有抬高自己地位的原因,她不甘命運,不甘做一個周旋在男人中間的花瓶,等到紅顏色衰再獨自夢啼妝淚紅闌干。她只是一個戲子,說好聽叫做“電影明星”,其實不就是過去的戲子麼,一樣的卑微,一樣的如同世間的一粒塵埃。
她也不想每天都這麼戴著面具假假地笑,嫵媚地笑,看似風華無限,然而箇中滋味又有誰知?可是她必須這樣做,為了生計,她必須這樣。
她其實多麼想有一個家,一個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家。
陸曼望著沈清澤已經遠去模糊的身影,暗暗恨道,不會認輸。
不會認輸。
已經是半夜三更,小酒館早就該打烊了,只不過礙於林子鈞先前給的一大把現大洋,店主還在硬撐著。
靜芸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攤成一排的酒瓶子,憂心忡忡。但林子鈞舉起新啟的一瓶又要猛地朝嘴裡灌,酒水沿著嘴角細細涓涓地向下淌。靜芸一直在勸他不要再喝,他卻充耳不聞,只是一瓶接著一瓶地灌。
靜芸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林子鈞手中的酒瓶子,“砰”地往桌子上一摜,使勁地搖著林子鈞的肩膀:“林大哥,你不能再喝了!已經是半夜了!”林子鈞的雙眼已然佈滿通紅的血絲,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全身上下都是豬肝一般的紅,手上青筋暴起。他什麼也聽不進,說話間噴出的都是酒氣:“酒……我要喝酒……喝酒……”靜芸不放棄地想要將他搖清醒些,焦急道:“你已經喝了太多了,不能再喝了!走,回家吧!”說話間便吃力地欲抬起他。林子鈞手臂卻胡亂地揮了幾揮,口齒也不清楚,嚷聲道:“我要酒!酒!”這麼鬧著,靜芸根本沒辦法拉他站起來。
心疼混合著心酸,靜芸忽然一下子火了。她用力地甩下林子鈞的胳膊,揚手就響亮地打了他一巴掌,那聲響清脆得連靜芸自己都愣住了。林子鈞剎那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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