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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也難以動彈,只在地上不動。他又想起先前被砸的事,摸著額角生疼,氣不過,一腳踹在那小惡人的腰肋上,痛得他悶哼一聲,漸漸縮起身子,微微發抖。
高涉覺得自己是片刻也留不得在此了,像避瘟疫般快步搶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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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小時後(或許更短,我下意識地將時間延長了),平時照料我的那兩個人進來了;在這之前,我幾乎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混蛋!雜種!狗孃養的!變態!我終於明白那個人是怎麼回事了,那副道貌岸然的表皮下是個徹底的瘋子施虐狂,藉助權勢為自己創造娛樂條件……對了,我明白了!我準是落在了這混蛋的勢力範圍內:從最初的花園到牢房,以及現在的醫務室,全※※※z※※y※※z※※z※※※是這傢伙的地盤!在這裡我完全沒有人權!媽的!
我被兩名僕人小心翼翼地扶上床,依然像之前那樣被照料著。真可笑,不是已經拆穿我裝病的事了嗎?哦,對了,現在我是他們主人的新玩具,他們肩負著維護其效能的責任……哈!哈!哈!這都是※※※z※※y※※z※※z※※※什麼鬼東西?!
但醫生卻沒有再來了,應該是那個混蛋命令的,這裡的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傍晚的時候,來了幾個人進到這個房間裡。我因為無聊還是躺在床上發呆,但那兩個僕人卻堅持要我下床像他們那樣跪在地上。我發怒了,大吼一聲後用被子矇住頭,鑽進床的最裡面蜷著,朦朦朧朧聽到一個人用唸詩的口吻大聲宣佈了些什麼,然後那個年長的僕人用同樣的語氣回答——就像在演莎士比亞戲劇。
再過了沒多久,年長的僕人過來隔著被子推我,好像要跟我說什麼。我想即使聽不懂,也可以從肢體語言瞭解點資訊,就把被子掀開了,而且這個人對我還是不錯的。
我盤坐在床中間,被子披在身上,就像主教的斗篷,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對我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比劃著說了一堆話,最後讓開身體,指著對面那張木沙發上被一塊光亮的紅布蓋好的東西……
在他走過去揭開那層掩蓋之前,我就認出那下面的物品了——我的寶貝吉他,還能是什麼?
第九章
聽到有人以字呼他,沈境不緊不慢地回頭一看,待人走近,才認出乃是宰相之一的尚書令管引。他立刻站住,作揖道:“恩師喚學生何事?”
管引是沈境科考那年殿試的閱卷官,就是他挑出沈境的文章交與聖上點為探花的,後來沈境的就職升遷都得了他的提拔。
“應風果然疾步如風,讓老夫追得好苦。”老尚書令氣喘吁吁道,想是有急事找沈境,一把年紀跑得如此辛苦讓人於心不忍。
“學生無禮了,望恩師恕罪。”沈境又鞠一躬,順便等管尚書把氣歇勻了。
“無妨無妨,老夫不自量力,拿老骨頭與你等後生較量,豈非自討苦處。”管引說著,掏出手帕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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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言重。”沈境微微眯眼一笑。此時正是早朝完畢,他不久要去上書房待命,正走在路上,遇見管引不免在心裡將其目的猜度一番。
莫非與先前正殿上宣佈的事有關?
“應風,”管引恢復成正色,清清喉嚨。“關於聖上秋後南巡之事……”
果然如此,沈境自在心中嗟嘆,管相果然不死心,他實在太不瞭解皇帝的性情了。
“聖上賢明,體恤萬民,實乃我朝之幸,然而……恕老夫直言,臨川慶王那邊,還是不要叨擾為好。”後面那半句,老尚書令是看過周圍後小聲說與沈境聽的。
大學士當下不言語,只低著眼皮看走廊邊的花草,管引倒是一臉認真的模樣等他回話。
半晌,沈境輕輕一笑道:“管相之言,在下曾考慮到,然而這南巡之事是聖上欽定的行程,恐難以有所更改,縱使我等斗膽進言,以皇上的性情……”嘆氣,搖頭。
“應風君與皇上乃自幼相識,我等老臣在陛下眼中俱是耄耄之流,你的話,他恐怕還能聽進去五分。”
沈境搖頭更甚:“我如此與恩師講罷,皇上登基不久,今次南巡為的就是臨川。”
“這……”管引無言以對,自己也失望搖頭,片刻,又想到什麼:“前陣子在御花園裡捉住的那名番國刺客……”湊上去,靠攏到沈境耳邊。“可與臨川那邊有關?”
沈境搖搖頭,笑容又變輕鬆了:“非是也。大內管事的已查出是因花園一處圍牆坍塌,那番人鹵莽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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