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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啊，老人生病難免的嘛，你收拾收拾就回去吧。對了，你手頭錢還有嗎？夠買機票嗎？”

我心頭一熱，“夠的。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啊。”我抱抱她。

“恩。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到了家裡給我來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啊。”她朝我揮揮手把我送到門口。

我吸氣再吸氣，順了順情緒，“行了，我知道，你去睡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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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到的下午三點的飛機票，我著急地坐在椅子上計算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家，昨晚沒睡好現下迷迷糊糊呢就看見一雙鋥光瓦亮的皮鞋停在我眼前。

“好巧哦，你出國啊？”我立馬坐正了身體，挺了挺腰桿子。

黑山樑黑著張老臉看著我，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捏了捏我的臉頰，“怎麼不跟我說？嗯？還裝？”

“說什麼？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昨天才見面，別弄得我們很熟一樣好不好。”

黑山樑的臉更黑了，“別這麼說話成不？算了我不跟你扯。機票和證件給我。”

我拽緊了手裡的機票，緊張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你以為我幹什麼？”黑山樑瞪著我，“我不給你坐飛機離開北京？哼~小娘們兒心思。”

“那你來幹啥？”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點出息？”

我糾正他的話，“你沒在我心裡。”

黑山樑吸氣換氣，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樣子，“快給我，我讓人去換一張早一點的。”

“這也行？”的確有一班半小時後就走，但是人告訴我沒票了呀。

“你說呢？”他斜眼看我，“看來我們分開得太久了，你連我的辦事能力都不信任了。”

我想了想，還是遞給他，畢恭畢敬的說，“那麼一切就拜託您了。”

“這才乖。”他順著我的耳廓摸了摸，得意一笑，“在這裡別動，等哥哥回來哈！”

“……”雖然有點噁心他這德性，但是好吧，看在能早點回氣早點看見外婆的份上，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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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我上了飛機——還是黑山樑親自送我到我頭等艙，他進來看了看說還行，還囑咐了一番空姐照應我之類的。

這直接導致我被各個經過的空姐們用各種詭異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我睡著之前感慨了一下——黑山樑的魅力還是這麼銳不可當啊。

*

大姨夫開車到蕭山機場接我，我問清楚了外婆的情況之後，得知並無大礙也就心安了。給妮子發了條平安簡訊，然後就睡了一路，到醫院的時候也才下午一點。

外婆是在第一人民醫院就診，但是環境真的不好，醫院裡人來人往都是病怏怏的。

大姨媽已經在病房外面等著我了，“昀昀你來啦。”她趕緊跑過抱我。

我抱著她，悶了一會兒，“現在怎麼樣了？”

“哎喲，昨天急死我了。現在倒沒事了，人也清醒得很，吃飽了就睡下了。我還想著我不應該早上通知你的，哎。”大姨媽拍拍我的背，“你累了吧？來的這麼快，要不你先和顥顥回去？”她拉著我坐到了一邊的長椅上。

“不用了大姨媽。”我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糟糕。

“跟你說多少次了，叫大姨，加個媽字幹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