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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手指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打。
“皇上,這還用想麼?”有人沉聲道,眾人看去,那是御史中丞包拯。
“蘇大人乃是我大宋瑰寶一般的人物,我大宋從陷於遼夏覬覦的險境到如今實力冠絕遼夏兩國,蘇大人的功勞有目共睹,若無蘇大人苦心設計,大宋豈能有如今的氣象?如今對遼作戰,若無蘇大人捨生忘死率兵深入遼人腹地牽制,敢問我邊境能熬到今日麼?七十萬遼軍恐早就長驅直入了;有人說蘇大人牽制不力,我倒要想問問,你們一個個嘴上振振有詞,當初為何不自告奮勇率兵深入遼國?也好教我們看看你們是如何牽制得力的;遼國幅員廣大,經營日久,取上京豈是你們想像那般容易?蘇大人定是審時度勢才選擇下十五城縱橫滋擾,敢問一句,如果上京雲集重兵,蘇大人難道還為了拿下上京與敵死磕不成?真是荒唐的言論。”
眾人鴉雀無聲,無人出言反駁,對於包拯大家覺得還是躲開些為好,這人說話從不留情面,這時候爭論,包拯絕不會口下留情,再說包拯說的確實有道理。
“臣以為,蘇錦一人可抵百萬雄兵,如果蘇錦這次為遼人所殺,將是我大宋莫大的損失,而且……而且莫怪臣說話耿直,不救蘇錦大軍,天下百姓和朝中群臣也將寒心之極,臣也不妨袒露心跡,為國捐軀確實是為臣子之義,但為國所棄,恐怕是死不瞑目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包拯請求辭官歸隱,再不踏仕途半步。”
第九六六章 輾轉騰挪(七)
群臣譁然,包拯的話有些過分了,就算蘇錦戰死,也是為國盡忠,但因此便說見死不救,未免言辭過烈,更別說以辭官相脅了。
“包大人,你這是意氣用事,皇上在此,你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效忠皇上,還是效忠蘇錦?”張堯佐敏銳的抓住包拯話中的漏洞,及時發動攻擊。
包拯踏步上前,盯著張堯佐,高大的身形壓迫的張堯佐仰首躲避,吐沫星子噴了張堯佐一臉:“小人之輩,你有何資格指手畫腳?我們談論的是國家重臣的生死,你一個庸碌投機之輩,跳樑小醜,有何資格在此談論?”
“你,包拯,你太放肆了。”張堯佐臉上漲紅,包拯說他是庸碌投機之輩,便是在說他靠著堂侄女兒張貴妃的枕頭風得到提拔,這是張堯佐最惱恨別人提及的。
“包拯,休得放肆。”趙禎威嚴的道。
包拯道:“臣說的錯了麼?張堯佐有何能力當堂入室?皇上前日上朝透露出讓其進入中樞之意,臣絕不同意;朝廷命官之職可不是為投機小人所留,而是要肩挑大義,為天下造福的,不是隨便饋贈的禮物;今日臣說話也許過於激烈,但臣之言全從公心而出,皇上儘可降罪於我,我包拯寧做諍臣,不當維諾之輩。”
趙禎氣的要命,包拯又臭又硬,自己之所以讓他當御史中丞便是看中他這一點,但也給自己增加了許多煩惱,自己的一言一行如果有出格的地方,這個包拯也會毫不留情的指出來,弄得自己很尷尬;為了表示自己心胸寬容納諫如流的仁君之風,趙禎只能忍耐,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
“包愛卿一片愛國之心朕是知道的,不過今日所議乃是與遼作戰之事,怎麼扯到張愛卿任職之事上去了?”
包拯道:“臣只是想讓皇上知道,國家得棟樑之才何其不易?歷朝盛世不禁需明君還要有良臣,今有良臣,如何能棄之?蘇大人率兵在遼國苦戰,我等不盡快做些什麼以示支援,相反卻猶豫不決,這難道是對的麼?”
有了包拯的諍言不懼,群臣開始紛紛大陳胸臆,作為聖賢書薰陶過來的大宋臣子們,在范仲淹做出汴梁不會丟的承諾下,自然是從人性道德上入手,紛紛主張不能眼睜睜看著蘇錦的大軍在遼境消亡。
張堯佐等人見狀,識相的選擇了閉嘴,張堯佐的目標其實很明確,他就是要讓蘇錦死在遼國,因為晏殊致仕之後,蘇錦將是相位的最有力爭奪者,在朝中除了蘇錦無人在能與己爭鋒;而且張堯佐透過後宮的枕頭風也得知趙禎對蘇錦其實根本不像外表那般的寵信,這給了他極大的信心,所以今日他才極力的危言聳聽,以汴梁安危來說事,阻止延緩大軍反攻。
可是沒想到蘇錦在朝中的威望已經如此之高,群臣又是如此的不識抬舉,對他這個未來的宰相熟視無睹,張堯佐恨得牙根癢癢,只能暗中記下眾人言行,琢磨著以後上位之後再秋後清算。
趙禎明白該到表態的時候了,此時不但要表態,而且態度要堅決,姿態要高:“諸位愛卿,朕今日真的很是欣慰,我想蘇愛卿若是得知今日情形,也必然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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