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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聚在一起,饒有興致地寫起了春聯,見到林嵐從屋裡出來,臉色立馬一變,道:“你跟我來。”
幾位林嵐的堂叔伯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林如海這是怎麼了。
林家的世襲勳位,到了上一代就已經散盡,林如海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本事得來,在諸多林氏分支面前,儼然是一副大家長的樣子。
“哦。”林嵐打著哈欠跟自己老爹步入書房,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氣味。
林如海跨入書房,說道:“把門帶上。”
“恩。”
門被林嵐緩緩關上,林嵐抬頭看了眼林如海的臉色,估計是因為那首涼州詞。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
林嵐站在林如海面前,緩緩道:“昨夜先生已經批評過嵐兒了。這屬實不是嵐兒的本願。書院是您和大父讓去的,書院的陳夫子那日讓寫的邊塞詩,孩兒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傳開來了。”
“你!”林如海搖頭嘆氣,也不知道說林嵐什麼好。這事情是有人推波助瀾,全怪在林嵐頭上也不是道理。
他坐在椅子上良久,緩緩道:“你的這首涼州詞,很有可能害死西北的十萬悍卒,知道嗎?”
林嵐一驚,一詩戮十萬?自己有這麼大本事?
林如海看出了林嵐臉上的不置信,嚴肅道:“西北的戰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這些事本來不該與你將,不過如今你被人拖下水,為父希望你能明白,這趟渾水,不是那麼好淌的。”
“嵐兒願聞其詳。”
林如海說道:“當初因為玉門關一戰,聖上龍顏大怒,罷黜了不少力戰分子,貶至留都,予以閒職。如今陳之策老將軍拿你的詩詞招搖,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捲土重來,重振旗鼓。”
“沒錯。聖上當年也是有雄心壯志的聖才,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玉門關一戰,大京傷了根骨,你明白嗎?”
林嵐問道:“爹就這麼確信,聖上一定會重啟主戰?”
“至少會被動搖!這麼多年,西北的穩定,每年省下多少的國帑你知道嗎?若戰事再起,勞民傷財,那些匹夫只知建功立業,哪裡懂這些民生民苦!”
林嵐沉默不語,他從來沒想過參與政治,然而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國之疆土,一點都不可少。收復失地,本就是國之兒郎的職責。
一旦主和,氣勢上就比西北蠻子低了一等,想要收復失地,更是成了無稽之談。
林如海見到林嵐發愣,便說道:“嵐兒啊,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去想。好好準備縣試就是,其餘的這些大道理,爹只是講與你聽聽,讓你明白不要傻到被人利用,一股熱血上腔,想要建功立業,征戰沙場,這是不切實際的。”
“孩兒明白了。”林嵐一禮,退出了書房。
書房內林如海眼神一凜,喃喃道:“得與那些個人通通氣了。”
幾個叔伯正在喝茶,見到林嵐走了出來,便招手笑道:“阿嵐,過來寫副春聯。”
門外爆竹聲此起彼伏,林嵐彷彿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敢,只覺得幾個叔伯的笑聲,在他耳邊出現了餘音。
他想起了王安石的《元日》,那爆竹除舊歲,新桃換舊符的感覺,便提筆寫道:“爆竹兩三聲人間換歲,梅花四五點天下逢春。”
他遙望西北,心中感慨道:西北幾時能逢春?
……
……
金陵城中,王言氣沖沖地闖入到陳之策府中。
“言公來得正好,坐下吃些飯?”
王言哪有什麼心情吃飯,眯縫著眼睛,說道:“為何這麼做?魯莽!匹夫!”
陳之策並未動怒,平靜道:“言公息怒。”
“我怎麼息怒?早就告知你時機不成熟,不要攤牌。他是我打入國之財政的一張王牌,你現在將鳳凰,硬生生地打成了么雞!”
“雅芳公主回京了。”陳之策嘆道。
“什麼?”王言一愣。
陳之策嘆了一口氣,道:“公主不僅回京了,而且怪病痊癒,聯姻之事被提上了日程,沒辦法,留給我們的時間緊迫,只能由老夫來打響第一炮了!”
“你要打炮你打你的,用自己的名打,為何用他的?”
“我要有林嵐的詩才,我就說我寫的了。可惜有誰信呢?《水調歌頭》在前,多首《涼州詞》也無傷痛癢吧?”
王言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道:“朝廷派系黨羽林立,一詩以明志,若是被人猜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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