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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書房,林嵐很熟悉了。他入學最晚,卻在書房裡呆得最久。
書房不是很大,幾口大書櫃便已經佔據了大半的空間,上邊藏書極多。
夏謙抬頭看了眼林嵐,道:“你來年開春,打算去童子試嗎?”
“恩,是的。”林嵐抽了一本書,發現是自己讀過的,前朝大儒魏園對於《論語》的註疏,便又放了回去。有時候,他和夏謙亦師亦友,沒有那麼多規矩,所以在書房也沒有畢恭畢敬的樣子。
“你很缺錢?”夏謙臉色很不好看。
林嵐繼續找著自己要看的書,喃喃道:“錢誰不缺?誰又嫌多?”
“那破豆腐能值幾個錢?”
林嵐安靜地坐回到椅子上,手上的那本書,似乎是本古籍,連裝訂都是破舊不堪,殘缺了扉頁,然而並不影響閱讀。“賺大錢,需要從小錢積攢起來,所以才想到這個招的,先生若是想去吃,報學生的名字,打對摺。”
夏謙無視了林嵐的調侃,沉默了片刻,道:“有沒有想過日後去西北?”
“先生,又不是嫁女兒,您就別替學生思量了。”
夏謙搖搖頭,道:“你這話說的,當初為師為何罷官?還不是玉門關一戰,萬餘精兵死傷殆盡,之後主和的聲音愈加強烈,官場打壓排擠,黨羽林立站位,一著不慎,就被彈劾了。”
林嵐問道:“先生您說京師將要唱好戲了,可知道是何人搭的場子?”
“除了當初西北那陳老匹夫,何人還會搭臺來唱戲。”夏謙並不是書呆子,居然還知曉陳之策。
秦淮兩岸不少達者,教書的夫子,都是抑鬱不得志,被打壓之人。
“單單一個陳老將軍,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林嵐打了個哈欠,“這臺戲,若是幾個文人耍嘴皮子,恐怕沒這麼大影響。”
夏謙將書反扣在桌上,起身道:“我們去吃飯。”
“先生為何不往下說了?”林嵐雖然知曉一些大體的局勢,但是神仙打架,從來都不會動手,那樣子太不優雅。底下的手段才是他想要了解的。
京師、留都,魚龍混雜,林嵐從來不相信所謂的君臣之間的信任。
若是聖上一心主和,豈會將這些力戰分子都歸置在一起。如今陳之策以他的一首涼州詞,再一次打響主戰第一槍,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們吃飯。”夏謙很淡定地回答道,明顯沒有再想說下去的意思。或許他知道些什麼,又或許真的不知道。
寶兒早就坐在了桌上,兩隻小手墊在尖下巴下,直勾勾地盯著那醬牛肉,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比那個大饞鬼多吃好多好多。
見到夏謙和林嵐過來了,小丫頭才站起來,乖乖站在自己孃親旁邊,等著夏謙入座。
“林嵐啊,坐。”
“唉,謝師孃。”
林嵐坐下之前,先拿起那酒盞,替夏謙倒上,隨後才坐下。對面的寶兒朝林嵐吐了吐舌頭,有些挑釁意思地舉了舉筷子,似乎就差夏謙發號施令了。
“吃吧。”夏謙端起碗,夾了筷醬豆。
寶兒沒有端碗的習慣,飯桌上不許講話,她便化作了實際行動,來挑釁對面那個大饞鬼,結果才吃了幾口,還來不及咀嚼,就被噎住了,在那裡直咳嗽。
“吃這麼快乾什麼?又沒人跟你搶。”師孃幫著拍了拍背,搖頭笑罵道。
夏謙喝了口酒,“她啊,就是人來瘋。平日裡吃點飯就跟要求她似的,今日家裡頭來人了,吃得比誰都急。”
林嵐無聲地笑著。
寶兒丫頭甩過來一個大白眼,恨得牙癢癢。
不過她可不敢在飯桌上對那個討厭的傢伙做什麼類似潑湯吐骨頭的事情。自己爹爹的得意門生,讓她吃過苦頭,就不敢再亂來了。
第六十五章 年節前的不安
古人對於祖先的懷念和尊敬,當成是一種血脈延續的庇佑。過年祭祖祭神,那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在孩童一聲聲爆竹聲中,年節更加近了。林府來了不少的遠親。林如海沒什麼兄弟,所以林嵐自然沒有什麼堂兄弟,但是林如海倒是有幾個堂兄弟,還有一些遠方叔伯。
林家當年也是勳貴之家,過年時的陣仗,也算不小。一些手腳不淨之人,都是碰不得祭器,免得惹得祖神不高興,壞了明年的氣運。
過年的東西要準備好幾日,府上的管家帶領著下人,將屋裡屋外都清掃了一邊。除舊迎新,這是不變的習俗。
林如海與幾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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