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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嵐還沒有詩稿再手,便小聲問道。
“恩。”
“原來是咱們書院魔王的詩稿啊。讓夫子都難以評價,倒是要聽聽了。”孟宗酸溜溜地說道。
林嵐看了眼這個……讓他顛覆古代觀的孟宗,懶得和他爭辯。
秦青看了一眼林嵐,緩緩念道:“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諸位評價評價。”
張蒼聽完,沉思片刻,朝秦青一禮,道:“學生斗膽,想品鑑品鑑林師弟的此詩。”
“但說無妨。”
張蒼緩緩說道:“這詩作得鋒芒畢露。諸位聽聽最後一句,大雪滿弓刀,哪裡有這等浮誇之事。這拿弓刀的將士都是死的?馬上將士,如何能讓大雪蓋滿弓刀?讀之確實有那麼點氣勢,可是仔細推敲起來,盡是漏洞。”
“對啊,經張蒼師兄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人附和道。
王子安繼續挑刺道:“第一句也有毛病,月黑雁飛高,這月黑風高,怎知曉有飛雁?再退一萬步說,寫的是虛景,這黑夜大雁理應歸巢棲息,飛往高處也不符常理,可見荒唐至極!呵呵,當然,這不過是在下淺見,若是有不對之處,請林嵐師弟多多指正。”
林嵐笑眯眯地說道:“誰說雪不可蓋滿弓刀,你去過西北嗎?你見過北國的雪嗎?”
“呵呵,在下確實沒去過。不過也不會憑空臆想,做些荒唐的詩詞。”王子安話裡有話,依舊微笑示人。
秦青捋須道:“飛白啊,你跑一趟,請陳夫子過來一趟。咱們書院,也只有陳夫子去過西北,這首詩又是與軍伍有關,讓他做一做評價正好。”
“是,夫子。”
侯浩淼湊近了林嵐問道:“十九啊,你真是夠能鬧的,寫什麼不好,以你詩文才華,隨隨便便一首詠雪詩就行,何必寫這樣的擦邊詠雪詩呢?”
“隨便想到,就寫了。”林嵐倒也不是嘴上說的那麼簡單,昨日沙盤演練,加上今日觀雪,讓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邊塞雄渾壯麗的詩歌,才寫下這首塞下曲。
等了片刻,陳之策緩緩走來。
“是什麼詩,竟然難倒了秦夫子,還讓老夫來做評判?”
“一首邊塞從軍詩。”秦青將詩遞給陳之策,“由老將軍來評判,最合適不過了。”
陳之策口中緩緩默誦,短短二十字的絕句,卻讓陳之策沉思良久,臉色也分外凝重。
過了良久,他終於抬起頭來,掃視了一週,問道:“這詩誰寫的?”
見到陳之策臉色如此難看,孟宗有些落井下石地說道:“此詩乃是先生的得意門生,林嵐所作。方才我等還在討論,此詩寫得屬實荒唐,先生是不是也如此認為?”
陳之策看了一眼林嵐,嘴角微微有一絲笑意。
一邊的張蒼察覺到了這次微笑,不由眉頭一挑。
陳之策將詩稿遞給秦青,說道:“我認為這首詩……給一個甲上一點都不過分。”
“呼!”
“啊?”
原本以為陳之策會對這詩嗤之以鼻,怎麼忽然之間,有如此之高的評價,讓眾人錯愕不已。
張蒼眼神一凜,這林嵐兵策拿了甲上,算學雖說棄考,但就連卷子都是他所出,評個甲上都不在話下,若是連詩學都讓他出了風頭,這還了得?
“難道陳夫子不覺得最後一句詩荒唐至極嗎?”
“大雪滿弓刀怎麼了?老夫之見,此詩意境高遠,豈可是常人之手筆?比起你們所作的那些無病呻吟的軟骨詩好上千倍萬倍。”陳之策說起話來唾沫四濺,中氣十足,“這首邊塞詩,寫得意境,豈可是你們這等庸才看得透的,還荒唐至極,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
陳之策一點都不給張蒼留面子。
孟宗昨日就不爽陳之策的做法,林嵐還從中作梗,讓他得了一個丙下的丟臉成績,眼神不善地說道:“先生莫要刻意包庇。這樣的詩。漏洞百出,怎麼能評個甲上?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難以服眾!”
“你懂個屁!”陳之策一句粗口,直接讓孟宗臉羞得通紅。
“唉,老將軍何必動怒。我等皆未去過西北,所以才請老將軍來品鑑一二,何必大動肝火?”秦青顯然想打個圓場。
“既然你們都想知曉,好。”陳之策鼻孔出氣,颳了一樣屢次出言不遜的孟宗,冷哼一聲,道:“月黑雁飛高,此乃林中有動靜,驚雁高飛,你說這是荒唐?這是敵軍在林中!寥寥五字,既交待時間,又烘托了戰鬥前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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