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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們合作,又不是要白學孟婆子的技術。所以孟永良一說,她立刻答應。
再說她踹了張七刀的腿,怎麼說都有點過意不去。可又是他們挑事兒,才把謝重陽氣得病重,這口氣,她倒是要找機會出一出。
孫秀財為難地道:“喜妹,你是個女人,去那裡幹嘛,進進出出都是大老爺們,再說,他們個個兇狠蠻橫的,你別去,咱娘不放心。”
孟永良笑道:“秀財放心,沒那麼嚇人。再說,還有我呢。”
孫秀財嘟囔,“那更不放心。”
喜妹答應了便跟孟永良分手,去宋寡婦貨棧打個招呼。宋寡婦見她穿一身破舊的大襖,頭上倒是扎著自己送她的紅頭繩,除此之外也沒啥好看顏色,只是那張小臉就算凍得有點泛青,也還是那麼中看。
“妹子,你等著我給你端碗湯啊,熱乎熱乎身子,一個女人家的這麼累。”宋寡婦擰著腰進了屋裡,沒一會端了一隻粉瓷大碗出來,裡面盛滿了羊雜湯。喜妹跟宋寡婦熟了之後也不生分,她給吃喝都接著,平日沒事兒就來串門兒,幫她幹活陪她說說話。大家都說宋寡婦這人風騷、小氣、斤斤計較、財迷、貪便宜,可她相處的日子倒沒怎麼覺得。只是看她跟那些來貨棧轉悠的男人家的婆娘明來暗去地打嘴仗。
她喝了湯,跟宋寡婦說去豬肉鋪的事情,問她意見。宋寡婦把眼梢一挑,“原來孟永良找你這麼回事兒呀,還神神秘秘的,我讓過來坐會兒倒像是我要吃了他似的。”
喜妹笑了笑,“大勇哥不是那樣的人。嫂子,我先走了,乾孃在家等著呢。”
宋寡婦送她出門,看著她跳上驢車,晃悠悠地遠去了,才嘆了口氣。
年輕人過生日不是什麼大事兒,可因為喜妹是乾女兒,又是第一個,所以孫婆子也炒了四個菜,做了一大碗白菜粉條凍豆腐湯,還讓孫秀財給大家倒酒,熱熱鬧鬧地喝幾盅。喜妹跟他們說了說去豬肉鋪子的事情,又保證不會有任何危險。孫婆子不是很同意,可也不好直接管著喜妹不讓她去,想了想她看老頭子。老孫頭卻覺得如果只是幹活賺錢,那是好事兒,而且老張家只有一個女兒,喜妹去了還能做伴,肯定吃不到虧。又讓她別擔心豆腐坊,他們能照應。
孫婆子聽老頭子如此說,當面不好怎的,少不得背後埋怨他。
“謝大嫂囑咐不待囑咐的,讓我們幫忙看著喜妹,你倒好這麼爽快讓她去張家。張家進來出去都是男人,那孟永良一個年輕小夥子,相貌堂堂的,鋪子裡更是年輕男人滿地跑,你讓喜妹去,能行嗎?”
老孫頭不愛聽,“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見識不能跟頭髮一樣長。喜妹這孩子,人品在那裡。你看她跟咱賣豆腐,活兒搶著幹,錢要的少,又不貪吃偷懶,對秀財也多多照顧,從不跟人磨嘴皮說三道四。一樣比一樣,我覺得她是個可靠人兒,沒什麼好怕的。再說,我倒覺得,既然小九都願意她出來,以後找個好男人。也沒什麼不好。我們就別瞎操心,說不定就辦了壞事。”
孫婆子無法,也只能如此。
老孫頭又囑咐她,“可別讓喜妹知道咱是盯著她的,讓她看看,我們得多鬧心。”
孫婆子笑了笑,“我知道。我也倒是真想讓喜妹做咱閨女。怎麼著都可心兒。”
喜妹不出去賣豆腐,孫秀財便也不肯去,加上因為冬天,老孫頭就讓兒子都歇一歇。弟弟小才卻不肯,照舊推著車子出去賣。
日落西山,謝遠抱著一隻大包袱來找喜妹,包袱裡是謝重陽給喜妹的那件大棉襖。看著嶄新的棉襖,草青色的面,米白色的裡,針腳細密,領口竟然還有幾針繡花,雖然是寫意風格,卻也秀逸別緻。看著這個,喜妹笑了,也只有那樣秀逸的人兒才做出這樣的活兒。
謝遠凍得噝噝哈哈的,“三嫂,三哥為了讓你能穿上新棉襖,晚上熬夜做的呢。”
喜妹笑了笑,卻把包袱一推,“你給他拿回去吧。我才不稀罕。”
謝遠嘿嘿笑道:“三嫂,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就別拿梗了。”
喜妹臉頰一紅,又問他謝重陽身體如何,吃飯多少,每日裡有沒有在喝薑湯,是不是還能喝魚湯、骨頭湯之類的。謝遠都一一告訴她。
謝遠又悄悄把三哥沒在合離文書上寫名的事兒告訴她。喜妹一高興,給了謝遠一把錢,讓他攢著給喜歡的人兒買糖吃。
臨了喜妹還是讓他把大襖兒拿回去,讓他跟謝重陽說,她才不稀罕他做的棉襖,讓他送別人穿吧。謝遠受了她的好處,自然莫不從命,還要添油加醋地給三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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