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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下親兄弟,還能如何?既然他想跟我一起做生意,我自然樂不得的。”他笑吟吟地看著謝重陽,似是說:你不就要這麼一個承諾麼,我給,我給你一個承諾,你自然也要還一個。
謝重陽卻不接他的話,哈哈大笑,“醉了,四少爺海量,重陽甘拜下風,內子嘮叨,不能再耽擱了。”
韓知琛也不留他,招呼小廝備車,親自送他出門,“據在下看,尊夫人可聰明得緊呢,有勇有謀,巾幗不讓鬚眉。”
謝重陽搖了搖頭,“四少爺過獎了,內子不過一小女人,哪裡有四少爺說的那麼誇張。”
韓知琛半開玩笑道:“若真的那麼普通,重陽就不會這般緊張了。”
謝重陽半是認真地朝他抱了抱拳,“自己的女人當然緊張了。難道四少爺沒有緊張的人麼?”
韓知琛愣了下,瞬間恢復如常,淡然一笑,上前一步就要扶他上車。
謝重陽擺擺手,“四少爺客氣,重陽不敢。索性也不遠,走走也好。”說完不肯上車,獨自飄然而去。
韓知琛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半晌,緩緩地扯開唇角,“果然……天生一對呢!”
想起來他也無比鬱悶,沒想到謝重陽越來越厲害。他原本以為謝重陽不過是口才好,腦子活,所以善於清談,可沒想到會到如今這種地步,天文地理、政治經濟、士農工商,只怕聊個一整天,他都不會重複話題。而韓知琛一直想問的事情總是被他東扯西扯弄得支離破碎——關於柳大人,關於柳大人對鹽政的意見。
謝重陽喝得有點多,腳步飄忽,腦子卻又異常清醒,只是像沒了約束的孩子一樣隨性,感情洋溢。進了鋪子一路笑著招呼,回了自己小院天色已晚,串門的已經各自回家,他便關了門纏著喜妹不放。喜妹瞪了他一眼,見他喝得雙眸異常明亮,忙去給他斟茶,“跟一幫白眼狼喝酒,還喝成這樣。”
謝重陽雙手環上她的腰肢,唇貼在她鬢髮處,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頰上,酒氣微醺,“就要這樣才好呢,喝多了說什麼話我都不記得,半真半假,事後可認可不認。”
喜妹靠在他懷裡,被他的氣息整個包圍著,身子發軟,白了他一眼,懶懶嗔道:“好啊,原來你一直用這招對付我呢。”
謝重陽慵懶地笑笑,抬手握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待感覺自己幾乎無法自持的時候才才抵著她腦門輕笑,“為夫喜歡用這招對付娘子。”
他這些日子酒喝得多,喜妹怕他難受或者傷身體,每次都準備專門的香醋解酒。好在他喝了酒非常安靜,也不會吐,只是每次感情盪漾得讓她招架不住。
喜妹一回頭見躺在炕上的女兒瞪著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看他們,便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丫頭不過是個小不點,什麼都不懂,可她還是覺得有點羞窘。
於是謝重陽又被要求女兒醒著的時候不許做親熱的動作,免得對孩子不好。謝重陽只好去哄女兒,求她快點睡。小傾偏偏是有人哄就格外精神,咿咿呀呀怎麼都不肯睡的人,到最後謝重陽都睡了,她還踢騰著小腳踹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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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陽這次回來,說等來年秋天會試去省府,之前都可以呆在家中。平日裡他除了應酬就在家讀書,同時幫喜妹他們策劃一下錦繡坊以後的發展方向和路子,以及與韓李兩家的合作事宜。
謝重陽的意思,讓錦繡坊可以一直堅持作坊式,可以去各地開分號,直接購買當地的棉花僱傭紡織工,然後將最後的布匹賣給各大布商。開作坊也有好處,不必承擔轉運的風險,不怕路上有什麼差錯,也不必承受朝廷規定的商人稅收,更不怕會囤積貨物賣不出去。
如果參與經商,便跟其他布商合作,錦繡坊控制貨源,影響價格,監督賬房。至於合作的條件,可以先定一個初步的,然後根據各布商的經營規模、方式、盈利多少等細節來正式確定。
喜妹覺得可行,便跟大家商量了,他們夫妻的主意,孟永良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絕無異議。於是又請周管家給出主意,瞭解一下各地的風俗以及棉花產量問題。周管家便讓自己下面的掌櫃和夥計幫忙收集資訊,到時候收編成冊交給她。
喜妹便讓謝重陽推掉那些可有可無的應酬,呆在家裡幫她想方案,一起照顧女兒。小夫妻卿卿我我,只是小傾白日酣睡夜裡怎麼都不肯睡,非要人抱,否則便哭鬧一陣,兩人只好輪流哄她。等孩子好不容易睡著,喜妹也沒了什麼心思,慾求不滿的某人便早起時候撩撥她,一來二去就起晚了,他因不出門能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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