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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陽手臂一伸將她撈進懷裡,抱坐在腿上,蹙眉道:“女兒才幾個月,你竟然又瘦回去了。”
喜妹哼了一聲,“少岔開話題,我瘦不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次去安州找他,他可沒少摸。
謝重陽親了親她的耳朵,“可因為柳大人只單單找了我,所以陳知府便格外關注了。”
“哦,這麼說,他一個知府大人,還要找你跟柳大人攀關係?這柳大人還真是個清官呢。你應承了”
謝重陽俯首親她的臉,柔笑道:“你也說柳大人是清官了,我哪裡敢隨便攀關係,他旁邊隨身跟著一位武藝高強的女劍客,為夫是活夠了敢那麼做呢。”
喜妹好奇道:“女劍客?哇,真的是武林高手嗎?就是……嗖嗖嗖,飛簷走壁……的人……唔……”
半晌,他笑了笑,貼著她的唇道:“是。只是,娘子好像對女劍客比為夫感興趣。”
天倫之樂
喜妹剛要說什麼便被他堵住了唇,良久,她氣喘吁吁道:“呀,大嫂她們還等我呢,你在這裡歇息一下吧,我可去了。”忙起身去裡間把炕收拾一下,鋪上被子,讓他休息一會兒。
他抱著她倒在炕上,痴纏道:“沒有娘子睡不著。”
喜妹拍了他一下,“少肉麻,不想睡就給我解釋那女婿是怎麼回事兒。陳知府家的小姐是不是很美呀,你們見過幾次?說過什麼?”
謝重陽一陣頭疼,求饒道:“娘子,為夫好睏呀。”說完倒在被子上便睡。喜妹也不難為他,收拾了一下便去正屋做自己的事情。
謝重陽一回來,同學舊友三三兩兩地來拜訪,李宏言等人更不必說。李宏言做東,以黃知縣的名義請謝重陽去縣裡做客,謝重陽一反常態,欣然前往,在縣裡住了兩日才歸。回來便是他生辰,大家張羅著給他慶祝了,第二日便被韓家幾個少爺請去吃酒,被韓知琛絆住喝了不少酒,談了好半天都脫不了身。
韓知敏看家裡兄弟對謝重陽非常客氣,特別是韓知琛,將他奉為上賓,心生不滿,說了幾句狠話便拂袖而去。謝重陽卻不管,一邊喝酒一邊冷眼旁觀,別人跟他聊自己不想說的話題便適時岔開,或者痛打太極。他本就為著某種目的赴宴,又加上喝了酒放得開,說話妙語連珠,幽默風趣,倒是把眾人吸引在他的話題裡,讓最先想套他話的人無比鬱悶。
“在下實在不能喝了,真是失禮,還請見諒。”他笑著不斷作揖想告辭。
韓知琛扶了他一把,替他把酒都擋了,看著他道:“大家難得聚在一起,盛情難卻,在下也不好意思太護著子焱。不如去書房歇息一下,喝點醒酒湯,回頭送子焱回去。”
謝重陽忙作揖致謝,連稱不敢,韓知琛比他大了一輩,當不起如此親近。
這時候有人過來找韓知琛說話,他便趁機說去院子裡吹吹風。
九月清秋,風輕雲淡,院中蘭草葳蕤,幾棵大缸栽植的丹桂含香吐蕊,謝重陽隨意地走了幾步,吹了吹風,腦子清醒了很多。
一個短衣打扮的蒼頭瞥見他,啐了一聲,罵道:“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們夫人和少爺救你,你早死了。如今跟他們蛇鼠一窩,不是好東西,男人有錢了就變壞。”
謝重陽沉默著沒有反駁,見那老僕人沒有罵完就跑的架勢,反而像等著他跳腳一樣,便笑道:“大叔,你家夫人和少爺在我家住著呢。”
那老僕哼了一聲快步走了。謝重陽回身對上韓知琛似笑非笑的目光,混不在意地笑了笑,“想必四少爺在家裡不好過,既然如此,怎麼不把這些老僕都遣走?”
韓知琛呵呵笑道:“子焱言不由衷哦。”
謝重陽笑而不語。
韓知琛自然知道,就算自己把家中老僕都遣散,到底還是去了錦繡坊。況且被人揹地裡罵著,他也好時時警惕,免得一個不防,著了什麼道兒。
“他們不過是些僕人,能有什麼錯,再說我也不常在家,他們背後罵我,我也聽不見。去計較自己聽不見的東西,也太不愛惜自己。”韓知琛笑了笑,走到謝重陽跟前,“我家七弟沒給你們填什麼麻煩吧。他從小是個任性的孩子,實際善良單純,多謝你們開導幫助他。”他說得甚是誠懇。
“四少爺如此說,也不枉他心裡念你的好,說錯怪了四少。對了,他說過要給四少道歉的,可曾來過?”
韓知琛似是而非地笑了笑,這謝重陽的心思果然並不好猜,他東扯西扯總是要把別人的話題扯碎,卻處處圍繞他自己的意圖。
“請重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