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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妹笑著將他推出去,自己接手他的活兒。
她有點好奇,看起來宋寡婦倒是對大勇哥有點意思,難不成大勇哥也想的?要是這樣只怕又是對難纏的,師父那一關就難過,只怕比老張家難對付。張老爹不過是嫌秀財沒男人氣,不夠壯實,只要他能獨當一面,掙錢養家,只怕張老爹會越看越順眼呢。
因為孟大娘不在,宋寡婦便留下吃飯。喜妹自從上了心,便處處都能留意到她那晃悠悠地小眼神時不時地去瞅孟永良。孟永良倒是安分,被瞅個七八回才若無其事地回掃一眼。喜妹覺得好笑,索性讓孟永良停了手裡的活兒,又讓他幫忙去給婆婆送點東西,過些日子又是二嫂父親生日又是哪個親戚需要回禮的,只怕需要錢。她和謝重陽不回家幫忙,便及時把錢送上,讓家裡也寬裕些。
孟永良似是體會到喜妹的意思,臉有些漲紅。喜妹裝作混不在意,“大勇哥,大熱天的,我家小九哥不能曬日頭,你幫我走一趟吧。順便給宋嫂子把貨送回去。”
孟永良雖然臉紅得厲害,卻沒有拒絕,喜妹便知道他是有意思的,為他們歡喜的時候也有點擔心。
夜裡謝重陽回來,喜妹讓他幫著孫秀財算賬。孟大娘不在,孫秀財的帳頭就沒那麼利索。孫秀財扒拉半天算盤沒理明白的,謝重陽看了一遍便幫他理順,又教他心算的法子。孫秀財愁眉苦臉道:“喜妹,還是請個賬房先生吧。”
喜妹啐他,“你自己讀過書,好意思說請賬房先生。你下次再出錯,我就告訴美鳳,讓她不來鎮上看你。”
孫秀財委屈地看著謝重陽,“看看你家的,專會捏人短處。”
謝重陽笑道:“秀財算賬慢點,可是打理鋪子很用心,也很有成效。不過要去夾溝鎮開鋪子,你還是得學會算賬。就算請賬房,你一個老闆看不順賬面,到時候被人拐了還樂呵呢。”
孫秀財嘆氣道:“那你還考什麼試呢。不如回來給喜妹做賬房好了。”
謝重陽笑了笑,看著喜妹道:“我自然也想的,可有時候總想去試試。自己放棄的和得不到的終歸不同。”
孫秀財笑道:“這就是聰明人的苦惱。像我,才不操心那些。我只想著攢錢,討好一下張老爹,讓他把美鳳嫁給我。前兩天我去他家,他對我沒那麼兇了呢,甚至還說了句‘鋪子挺累的哈,越發乾瘦難看!’你們說老爹是不是關心我?”
眾人笑起來。
夜裡喜妹跟謝重陽說了孟永良和宋寡婦的事情。他有點驚訝,“真的?倒是沒看出來呢。”
喜妹嗔他,“病著的時候,你沒心思看,如今好了,你只怕連我都沒心思看了。”
謝重陽也內疚自己整日出門不能在家陪她,看她的樣子也有點不滿,張臂將她攬進懷裡,唇貼在她耳底親了親,低笑道:“娘子,明兒幫我告假,讓為夫在炕上仔仔細細看你一天。”手便拂過她的胸口去解腋下的衣帶,
喜妹被他撩撥的渾身燥熱,“啪”得拍他的手,“你日日讀書,書裡有沒有說潔身自好,節制這個?”
謝重陽躺下,雙手枕在腦後,軟軟道:“房中術裡有記,明兒好好瞧瞧。不過新婚燕爾,當不受節制吧?”
喜妹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將自己熱熱的腦袋拱在他胸口納涼,暢然酣睡。
果然六月雨狂風驟的日子,省裡下發了各府公函,州府又向各縣出牌告示,定於八月二十開始院考。本次又不同以往,不必童生們往省府去,各人只在家等,屆時學政諸官按臨各縣專考。大縣單考,小縣幾並一,桃源縣為安州四大縣之首,排在第一場。
聽聞時間提前,平日刻苦攻讀的學子們紛紛額手相慶,只苦了那些想靠走關係又還沒安頓妥當的叫苦不迭。來往奔走傳遞訊息,聚眾請先生猜擬試題者更加忙亂。
就連謝重陽與韓知魚也被動捲入,每日都要做幾份題目,寫幾篇文章。王先生得韓太太授意偏不恭維韓知魚,只說他做的不夠,時常拿謝重陽的來說他,每每出兩個題目,謝重陽一個韓知魚一個,末了讓兩人再換了做,又互相看各人寫的卷子,讓他們自己品評優劣。韓知魚初始怠於如此,可每每謝重陽都認認真真點評他的文章題目,他耳濡目染便也耐了性子去做,不同的是學習謝重陽文章的優點。
韓太太悄悄找了王先生和謝重陽,請他們全力幫忙,一定讓韓知魚這次得以入泮資格。本朝雖然能捐官,可秀才雖低卻半個也不許捐,而實官又須秀才出身,所以就算花了錢也不過是買個虛名,反而讓人嗤笑。近幾年朝廷整頓吏治,院試懷挾作弊者處罰極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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