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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死人才怪。讓我們女人去,學個幾年保管也成了。”
謝重陽鬆開她,仰面躺在炕上,笑個不住。
喜妹又埋怨他,“身子剛好便喝那麼多酒。雖然這酒力道不大,也不待這樣灌的。”
謝重陽卻因為多喝了酒,沒了素日的矜持,纏著她求歡。喜妹推了他一把,他喝成這樣萬一有了孩子,豈不是要受影響,孩子一出生就是酒鬼可不行。
他力道這會又不小,將她箍在懷裡,兩人都出了一身汗。他雖然渾身燥熱,面板依然涼絲絲的,喜妹蹭在他懷裡擰巴了半日,見他受不了了卻壞笑著給他踢開,笑眯眯地盯著他。
他咬著唇目光柔軟似水地乜斜著她,喜妹便又撲過去咬他,待他受不了哄他去沖涼,想著衝了涼安靜下來就可以睡覺。
喜妹哄他先去衝了涼,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想起那句“每個書生表面仁義禮智,內心風騷無比,真真正正的人面獸心。”
第 46 章
翌日雞叫了好半天喜妹才睜開眼,看他以手支頭,身上搭著件涼衫正笑微微地看她。她白了他一眼,“相公一大早就這麼風騷。”她急忙起身穿衣,又去幫他找了乾淨的外衫。
她窈窕的身影在朦朧的晨光裡劃出優美的弧線,肌膚上盛開的紅梅色澤黯淡,他眸光沉了沉,暗暗自責酒後亂性,竟然那般不節制。
他忙起身穿衣,“明天王先生家眷過來,要宴請朋友,娘子隨我同去吧。王先生有位年方及笄的小姐,容貌娟秀,知書達理,你去見見。”
喜妹撇撇嘴,“人家知書達理相貌好看我就得去見見,我又不知書達理。”
謝重陽笑著下了地,“孟大娘不是一直忙著給大勇哥娶媳婦嗎?以前是看資財相貌秉性脾氣,至今沒定下來。王先生我們也都熟識的,他女兒自然差不哪裡去。大勇哥雖不是讀書人,卻敦厚懂禮能幹,不是挺好的嗎?我聽王先生話裡話外,倒是想在黃花鎮落戶,讓女兒就近嫁呢。平日他問了不少大勇哥的事情。我琢磨他可能早就中意了。”
喜妹一聽歡喜道:“小九哥,你說真的呢?那我先去看看,如果好,回來跟師父說說,跟她同去拜訪,請她們來家裡看布喝綠豆湯,讓大勇哥也看看。”
第二日喜妹跟謝重陽去王先生院做客,見了王家嬸子和那位知書達理的王小姐,果然是溫柔嫻淑,談吐不俗。喜妹有點吃不準師父會不會喜歡,王小姐看起來窈窕淑女,讀書人娶了紅袖添香倒是極好的,大勇哥每日干活,與這位娘子要怎麼磨合?
她想了想,按下心頭的想法,囑咐謝重陽如果王先生明白地問也先不要應承,只說回家悄悄問問看。待她回了家,孟婆子卻由一個小夥計陪著去了大孟家莊她兄弟家,她兄弟病了託人帶信來說想她。孟永良因為走不開就託一個夥計去的。
喜妹去染坊一邊跟孟永良幫忙,旁敲側擊問他喜歡什麼樣的。
“大勇哥,昨兒師父跟我說驗了好幾個閨女,有文靜溫柔的,有嬌俏可愛的,你喜歡啥樣的?”
孟永良又鬧了個大紅臉,訕訕道:“妹子,你問這個幹啥。娘說什麼樣的,就什麼樣的唄。娶媳婦本來就是孝順老孃的。”
喜妹幫他提起布架控水,又道:“可如果都孝順師父,師父都滿意,讓你選個呢?”
孟永良看水嘀嗒得差不多,便開始將布一圈圈解下來,翻了面又用竹夾子夾住,再度放下染池,“那就溫柔的吧,大家都好相處。”
喜妹撲哧笑起來,這時候孫秀財從外面進來,“妹子,宋嫂子來進貨了。”
喜妹一聽忙應了聲解了圍裙過去。孟永良往外看了眼又繼續幹活。
喜妹忙著開染坊、給謝重陽治病,到現在跟宋寡婦都沒好好說過話,每次碰頭都打個照面。今兒她有空便想好好招待一番。
喜妹請她內室喝茶,又讓孫秀財把最好的花樣都搬進來隨她挑。
宋寡婦跟她說了一會兒話,挑了兩塊花樣便有點心不在焉,問孟大娘怎麼不在。喜妹告訴她去大孟家莊探病了。宋寡婦扶了扶髮間的銀釵,笑道,“孟永良也去了?上次還說這會有幾個新花樣要幫我挑的,沒留下話嗎?”
喜妹道:“大勇哥在染坊呢,他沒說……啊,”她忽然有點明白,看了宋寡婦一眼,穿著藕荷色薄衫白綾繡花裙子,頭上插著比目魚簪頭的銀釵,彆著石榴花樣的花鈿,一對紫玉墜子襯著白嫩嫩的面板甚是俊俏。
“嫂子,你稍等,我去叫大勇哥來。”她忙起身去找孟永良,他卻說忙著讓她招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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