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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樂眼角一辣,等回神已經抓緊了他的手。
軍醫仰頭,不滿的瞪著比他高半頭的傢伙,“幹嘛!”
“我來,你先出去。”遙樂憋紅了臉,吐出了話。
“你以為我稀罕呢。”軍醫哧了聲,不快的跺著腳走開。
遙樂深吸了口氣,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朝著她腰間的繫帶『摸』去,心裡像是打著小鼓,咚咚咚的『亂』跳個不停,一張俊臉紅的就像是猴屁股。
好不容易捏住了繫帶,手反而使不上了力氣。
他長這麼大,還沒脫過女人的衣服,更別說看過身體了,心裡十分糾結,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著她的身體,這讓他也十分的奇怪。
看就看吧,大不了就是娶了她。
遙樂將牙一咬,眼一閉,慌手解去了繫帶,又小心的將人翻轉了過來脫去外衣,到脫裡衣的時候,心裡的小鼓打的更響。
好不容易脫去了,他也脫力的坐倒在了地上,後背被冷汗侵透。
“好了沒,你那是脫衣服呢,還是趁機做壞事呢。”
這話讓他消去的紅暈,又爬了出來,粗聲吼了回去,“少,少廢話。”慌『亂』的起身,用毯子將沐桃包了個嚴實,只『露』出中箭的部位,才喚了軍醫進來。
軍醫看著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龔隨軍這麼在意這位姑娘,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少廢話,拔箭!”遙樂用吼聲掩飾尷尬,和莫名的心虛。
別開了臉,他暗中奇怪,他心虛個什麼勁的?
軍醫笑了下,從『藥』箱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在遙樂臉前晃了晃。
他臉『色』變得鐵青,“你這是想幹嘛!”
“你沒見過拔箭嗎,給我打下手去,我去點燈,你去端水,再來好好按住她,不然可是會血崩,這部位可不好處理,有差池可不怪我哦。”軍醫衝他昂了昂頭。
遙樂的臉『色』更是鐵青的難看,憋了兩口氣,沒順過來,直到出了營帳才敢吐出來。
卻沒看到軍醫臉上滑過狡獪的笑容,敢對他吼,嚇不死他!
哧了聲,他點燃了燭燈,拿著匕首在火頭上烤著,等著遙樂端來了水,衝他撇撇嘴,遙樂立刻緊張的手腳錯了位,直挺挺的放下水,然後僵直的坐在床邊,按住了沐桃的肩膀。
“誒誒,你會不會,按兩邊!”軍醫很是壞心的捏著刀,在沐桃的箭傷上晃來晃去,直晃的遙樂有些頭眼發昏。
“你夠了沒,快拔!”遙樂火大的吼道,眼眸瞪的大如銅鈴。
軍醫撇嘴,壓刀向她的傷口,暗紫『色』的血立刻湧了出來。
沐桃吃痛,立刻掙動了起來,額頭泌出豆大的汗一滴滴的滑下面頰,“好,痛……”她啞聲低『吟』。
讓遙樂的心立刻揪了起來,加重了氣力將他緊緊壓住,朝著軍醫大叫:“你手腳快點,沒聽到她在喊痛嗎!”
軍醫冷瞥了他一眼,握住了箭尾,緊張的泌出了汗,“你只管壓好便是,我要拔箭了!”
“少羅嗦。”遙樂不耐的衝他大叫了聲,汗如雨下。
他皺眉,目光落在她慘白的臉上,感覺她就像是被風雨吹打的花,那麼脆弱和無助,彷彿隨時會凋零,連著他的心也跟著被一下一下的揪著,痛的呼吸開始不順。
“好了沒!”他回頭衝軍醫大吼著,吼出心底的煩動燥『亂』。
軍醫緊手,用力的拔出了***在肉中的羽箭,血立刻噴濺而出,刺紅了遙樂的眼。
“快將人扶起來。”
遙樂忙不迭的將人扶起來,『揉』著她的後背,用他從未有過的柔聲,低低的哄道:“好了,好了,就好了,很快就不痛了。”
等做完這一切,軍醫脫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斜了他一眼,諷刺道:“你抱上癮了嗎?”
遙樂臉上一紅,將人放了開,清了清嗓子,“她怎麼樣?”
“沒事,這箭傷我沒治過上萬,也得上千了,能有什麼大事。”他哧了聲,“就你在旁邊瞎緊張,才害我也跟著緊張。”
“那你方才不是說……”
“說什麼,那是嚇你的。”軍醫白了他眼,起身,沒好氣的道:“守著吧,我去煎『藥』,如果發燒了再來找我,沒事就別來了。”
遙樂抿緊唇,沾了溼布,小心的擦拭著她後背上的血漬,無聲的一嘆。
文洛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的木器,眼眸滑過一絲冷意,“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