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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們談論薩岡,永遠要涉及她那份長長的情人名單——在那份名單中,甚至有法國前總統密特朗先生,他們一起旅行時,薩岡因出現嚴重呼吸障礙而使一次私人旅行成為轟動一時的新聞;人們談論耶利內克,永遠無法迴避一個鏡頭,那是根據她的小說改編的電影,電影中,女主人公性狂想幾乎超越了人們的接受範圍,比如用刀片割傷自己的陰部等,以至主流評論曾一度認為耶利內克“低俗和不道德”。
現在,這三個女人中的兩個已經長眠於地下,另一個也到了暮年——當耶利內克獲獎之後,人們問她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她說“失蹤”。如果再有來世,她們是否還肯像今生一樣來過?如果要她們評論今天那些無數步她們後塵的“女性寫作”,她們是會贊同還是反對?一位著名的文學評論家在第N次評論這三名女性時,不得不反問——她們的流行說明什麼?說明我們這個世界的女人再也不肯過老老實實的日子。文壇將屬於問題女人,以前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現在全可以成為最熱銷的題材。我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們也很難估計這三個女人對文學到底產生什麼深遠的作用,但我們可以肯定地說,她們對女人產生了影響——許多“問題女人”問自己,為什麼我不能像她們那樣過一生?於是,我們看到許多類似的作品以及渴望複製她們人生的女人,但問題是,人生是可以複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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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 禾(1)
我和柳禾原本是沒有任何可能性成為朋友的,如果沒有後來那麼多次“交道”。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22歲,大學剛畢業,我爸是教授我媽是副教授。我沒為找工作費什麼心——當然我也去過招聘會,那種亂哄哄人山人海的地方,誰能在那種地方找到合適的工作?真是見鬼了!我就去了一次,回來就哭了!我爸媽最見不得我哭,他們第二天就給我找到了三份工作——雖然我都不太滿意,但是,我再也不肯去應聘了——就這樣,我到了會展公司。原本我設想一畢業就到國貿那邊上班,在一個跨國公司做一小白領,不過會展公司也不錯,雖然規模不是很大,正在起步階段,但是我爸說了——在大公司有什麼好,你是新人,什麼都要從最低層做起,而且機會少,你在一個小公司,雖然也是新人,但機會多,你很容易顯山露水的,到那個時候大公司來挖你還要看你願意不願意呢!
我想想也對。再說,那個時候我還在和王強戀愛——他是我爸的研究生,比我早一年工作,在中關村一高科技企業上班,忙得要死要活,就是他建議我去會展公司,他的想法我清楚——他最不喜歡我成為像他老闆那樣的女人——他經常惡狠狠地跟我嘀咕:“一個女人活成那樣,再成功又有什麼意思?”那個女人就是柳禾,30歲,未婚,有國外教育背景,現任公司高階副總裁。
王強希望我先有個安穩的工作,然後我們再說其他的——或者一起到國外讀書,或者過兩年買個房子買輛車結婚成家。我媽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人要知足”,我看她就挺知足的,守著我爸過一輩子,她一定希望我能像她一樣,安安穩穩過一生。
其實,我的工作與其說是爸媽給找的,不如說是王強——我們會展公司有外資背景,頭兒是一個海歸,我們都叫他查理,據說真名叫章海鵬,他回國創業,一來二去認識了我爸的朋友,再一來二去認識了王強,他有心接王強他們公司的業務,就這麼著,我成了他們公司的一員。我到公司之後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付柳禾——他們是一家頗具規模上升速度很快的高科技公司,所以我們希望能夠為他們做一個“會展服務”——具體一點說,我們要在年底辦一個與高科技有關的展會,我們希望王強他們公司能夠花點錢,屆時我們不僅將在會場突出他們的產品,並且可以給他們一個主題發言的機會。
我上班第三天,我們主管何傑克就派給我一個活兒,說讓我給“東方雨虹”打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把款打過來——東方雨虹就是王強他們公司的名字,我問給誰打,他給我一張柳禾的名片——我傻乎乎地打了電話,三分鐘後我就氣得變了臉色——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這麼可氣的事兒呢!
可是,我還沒找傑克告狀,傑克就先找到我,他一上來就拉開興師問罪的架勢:“你是怎麼和柳總談的?人家說你們公司的業務員太沒有素質,不給打款了!”
我?我說什麼了?我眼睛裡含著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不過是剛說了個開頭,她那邊就說:“對不起,我們公司並沒有準備要參加你們的會展。”我說:“可是我們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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