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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話語不重,猶如他以往總是害羞似的表情般。
“你簡直瘋了!那裡已經淪陷!”杜立特霎時變得憤怒,他還有潛臺詞沒有說出,就在他在重慶登機前,美國駐中國使館情報官已經將絕密情報通報他——根據情報推斷,日本人將在今天佔領密*。
年輕的機長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任憑對方怎麼說也不再開口,杜立特見此也只好作罷,就在退出機艙之時,他依舊是回過頭來,近於求助般地說了一句:“年輕人,希望你最好看清那機場還沒出現日本人再落地!”
其實杜立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他不知道,他是在重慶登機的時候得到的使館情報,而就在DC—3在昆明落地後,乘為飛機加油之際,陳文寬已經和密*的“中航”公司員工通電聯絡過,2個小時的間隔,相信小鬼子還沒能跑那麼快。
本身就腿短,除非有兔子的速度。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一記悶棍(7)
密*近了,為保險起見,陳文寬駕駛著DC—3通場一週,可以斷定,日本人只是在密*城中,機場還沒出現。
確實,日軍就在密*城南,此時正向機場開來。憑直覺,明顯感覺到搭乘的客人決不是幾個等閒之輩的陳文寬還是先讓他的乘客在壕溝裡躲藏,以防萬一,然後,在把自己公司員工登機安排好後,他又和副駕駛分頭找人為DC—3再次加油。
隨著日軍的步步進逼,場站人員幾乎逃光,哪裡還有什麼加油的人。正想再走遠一點找,日本人槍聲都聽見了。
不加,豁出去,也像夏普那樣,賭一次,起碼飛機狀況要比他好得多。
可惜,晚了一點,聽見鬼子槍聲,住在附近的緬甸人把DC—3團團圍住,怎麼拉和勸阻都不行,擋都擋不住,全都爭先恐後地往裡鑽。此時DC—3的機艙又顯得狹小了許多。
都快把右座的副駕駛急死了,坐在高一點的駕駛艙裡,他隱約看見日本人的先頭部隊。
不僅賭“油”,看來也要賭“人”了,年輕的中國小夥子漲紅了臉,使勁嚥了一下唾液。
陳文寬把最後幾個人強塞進去,關上艙門,發動引擎。
傍晚,DC—3在沉重的咆哮中,重重地砸落到加爾各答機場跑道上。
艙門開啟,沙丁魚一樣擠了滿滿一機艙人。據當時也同樣擠在機艙中、率領16架B—25轟炸機對日本東京進行轟炸並在中國沿海一帶迫降輾轉到了重慶、並搭乘陳文寬駕駛的這架DC—3“專機”飛抵加爾各答再返回美國的詹姆斯·H。杜立特將軍在當天日記中寫道:“飛機落地後,在後艙內一共鑽出72人。”
其實,將軍不知道,這還不算副駕駛後來在例行檢查中在行李艙內又發現酣然入睡的6名緬甸人。
萬幸,整個飛行和經停密*時,小鬼子不知道杜立特和他的幾個同伴在這架飛機上,要是知道了,恨得牙根癢的小鬼子一定不會放過陳文寬和他的DC—3!
在佈滿漢奸的重慶和昆明,本次飛行保密做得相當成功。
被汗水打溼衣服的陳文寬癱坐在座椅上,過了很久,才走下地面。
老人說,在“中航”飛行員中,陳文寬的“名氣”並不比夏普差,甚至還要高,只是後來被任命“央航”(中央航空公司)副總經理後,因為中央航空公司1949年飛回大陸的飛機少,回來的人也比中國航空公司少,於是,公開見於報章的回憶中,陳文寬名字出現的“機率”就特別少。
飛行人物三:快樂的冒險家,哈羅德 · 斯威頓
我飛行、我快樂!
和謀生、逃難、救國等原因彙集到“中航”的形形色色的帶著各種目的、不同國籍、不同背景、不同價值取向的員工相比,哈羅德·斯威頓(Hal Sweet)來到“中航”的動機簡單而又單純。
喜歡飛行!
越有驚心動魄的“刺激”,越好。日軍空襲香港後,在撤退南雄中,之所以把斯威頓駕駛的飛機排在第二個起飛,就是因為這架DC—3是三架受傷的飛機中最嚴重的一架。嚴重到什麼程度?只搭貨物,不敢載人。
比夏普後來的空中垃圾好也好不到哪兒。只是起落架收放得起、儀表盤沒碎,再有,雖然機翼被穿了幾個大洞,但還不至於用“口香糖”堵漏而已。
哈羅德·斯威頓不僅飛了,還在南雄卸貨後,又返回香港,接著又去重慶。
戰爭發生得突如其來,又是星夜撤退,大家弄得都很緊張,只有哈羅德·斯威頓興奮異常,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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