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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有關的事。要說這個鹽真的是個好東西啊,誰要是手裡把握著鹽,那就是大把大把地撈鈔票。這次看上這筆好買賣的是我們的“娘娘腔”——田令孜。要說這個田令孜可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物,就連僖宗都得叫他一聲“阿父”,黃巢進長安的時候,僖宗更是跑到人家家裡去避難去了。可謂是“患難見真情”,如今僖宗回長安了,怎麼也得把自己在人家住的房錢交了吧。可惜僖宗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他能給的也就只有賣鹽的營業許可證了。於是田令孜就下令天下的鹽池全部都歸自己所有啦,這下可捅了一個大馬蜂窩,這個馬蜂就是河中節度使王重榮。這事和王重榮有啥關係呢?原來啊,僖宗跑路的時候啊,把安邑、解縣兩個大鹽池交給了王重榮。王重榮那這兩個鹽池就當他的兩個眼珠子。現在田令孜要把鹽池收回去,這不是要挖王老大的眼嗎?王重榮哪把田令孜一個閹人放在眼裡啊,你小子要挖我的眼我就要你的命,於是乎奮筆疾書歷數田令孜十大罪狀,上書僖宗。可田令孜也不是被嚇大的主啊,這位爺可是連皇帝都不放在眼中,管你王重榮王輕榮,今天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一聲令下調邠寧節度使朱玫和拓跋思恭合軍進討王重榮。這是的拓跋思恭正合計著怎麼再弄出點動靜來,在僖宗面前露的大臉呢。一聽田太監的召喚,帶著兵直接就奔著王重榮殺將去了。可王重榮也不是吃乾飯的,在沙苑就把架勢擺開了,不過他也看著自己有點人單勢孤,跑到河東又把李克用搬來了。這下,拓跋思恭可算是碰到釘子上了。
李克用本身是個沙陀人,和拓跋思恭那是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死敵。再加上李克用好不容易帶兵打進長安,結果剛開城門就被拓跋思恭給偷著也擠了進去。他心裡早就憋著一股火沒地方撒呢,正好在這碰上了,咱們“新帳老賬一塊算”,連打帶削狠狠地收拾了拓跋思恭一頓,幾乎全殲,拓跋思恭帶著殘兵敗將回了夏州偷偷地抹眼淚:“我拓跋思恭一世英明,居然差點毀在一個太監的手裡,我死後哪來的臉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拓跋思恭看了看形勢,估計唐朝的天下也就是那樣了。自己就算再怎麼給僖宗賣命,他也給不了自己多少封地了。“夏州解決所有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己的發展”,我還是好好地歇上一陣吧。反正你們在中原折騰,也礙不著我在夏州睡大覺。於是乎,拓跋思恭先生就霸著夏州開始休養生息了。就在拓跋思恭在夏州面壁思過的時候,李克用的沙陀軍可打到長安城下了。要說這時候啊,僖宗是一點都不害怕。畢竟這是自己的兵自己的將,他李克用不就是因為自己封了朱溫個“朱全忠”才和自己過不去嗎?大不了等他進來給他點封賞,賜個“李保忠”之類的也就回去了。可是田令孜坐不住了,這是本來就是他搞起來的。要是李克用真的進了長安城,那他田太監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他又一次強拉著僖宗跑回老家“躲貓貓”去了。
田令孜這一跑,朱玫可就開始琢磨了:原來老子是被你個死太監當槍使啊。一想明白這點,朱玫可就恨田令孜恨得牙根疼了。一路追著田令孜逃跑的腳印就下去了。可追了半天也沒追上,朱玫那火還是沒有地方撒啊,於是公元886年底(僖宗光啟二年),朱玫強立襄王李熅為帝,你田令孜不是挾這個皇帝滿世界跑嗎,那好我就自己再弄出來一個皇帝。這下天下可就熱鬧嘍,用蔣委員長的話說,那叫“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啊。唐僖宗好歹也是天下共主,哪輪著你李熅來搶他的飯碗,這時候在興元“手裡捧著窩窩頭”的唐僖宗又想到了紅星閃閃的拓跋思恭,下詔讓拓跋思恭出兵討逆。拓跋思恭這會學乖了,冤大頭還是不做的好,率兵逗留在綏州,伸長脖子搬著板凳就等著瞧熱鬧。不久,朱玫兵敗,李熅被殺,拓跋思恭鼓掌叫好啊,口呼“過癮”,然後搬起板凳心滿意足地回家接著過日子去了。
史書上對於拓跋思恭這次“行而不進”的行為頗有一些看法,認為此乃“怠緩之罪”。可我看來拓跋思恭採取這種觀望態度完全是形勢所逼。一方面在當時唐朝的社會形勢下,大廈將傾,任何人都想在這個時候趁亂撈上一筆。要想撈銀子,首先自己手裡得有本錢。夏州這幾萬人馬就是拓跋思恭的本錢。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要是再把這筆本錢拼光了,又得回去過天天寄人籬下、東躲西藏的生活。這是拓跋思恭不想看到的,他可以打勤王的旗號,也可以“一顆紅心向長安”。但是這樣做有個前提——必須要給自己帶來利益。党項羌人本身就算是唐朝的“外來戶”,多少人都盯著要除之而後快呢,其中就包括那個見了拓跋思恭就牙疼的李克用。現在的天下都是各自為政,唐僖宗不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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