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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意義還不僅限於此,以前羌人的地盤都是李家給安排的“廉租房”,那地方不是你的,只不過我讓你住而已。我高興就讓你住,不高興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可是現在羌人終於有了自己光明正大的一片天地了,從此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而這片天地也正是以後西夏王族的“龍興之地”——定難五州。
不過拓跋思恭還是沒能從朱三那裡撈到什麼好處,甚至說還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九月,兩軍大戰於東渭橋,,帶兵的是拓跋思恭的弟弟拓跋思忠,拓跋家的老二也不是個什麼軟柿子上來就一箭把東渭橋上的鐵雀射了個透心涼,照實讓黃巾軍嚇了一跳,大有當年張飛嚇斷當陽橋之勢。可惜的是,他對面的不是“曹操的百萬兵”而是黃巾軍朱溫、尚讓部。朱溫是黃巢頭號王牌,尚讓也是王仙芝手下威風八面的主兒,怕你甚麼拓跋思忠?可是你小子看來也有兩把刷子,遂行了一個誘敵深入之計,拓跋思忠果然中計,“歿於陣”。
拓跋思恭自己的弟弟的性命給搭上了,而這時的黃巾軍也是得理不饒人,跟著他就打到富平來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勤王,反正自己出兵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別無他求,於是乎率軍溜到夏州赴任去了。吳廣成稱:“《春秋》私逃書‘奔’。奔者,匹夫之行。思恭兵敗,不奉王命,擅回本道,書以貶之。”其實這話未免也有些偏頗,拓跋思恭率數萬党項兒郎,起兵勤王。雖說是有自己的目的,但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部族爭得一方生存的土地。拓跋思忠千里勤王,血灑疆場,也不能說党項不想護佑唐朝。在當時的情況下,各方節度使又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諸鎮勤王,皆以師老遷延勿進”。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一味要求拓跋思恭還是和黃巾軍做拼死搏鬥,實非明智之舉。
拓跋思恭人品倒還不算差,還沒忘記唐朝的大恩,在夏州募兵,然後上表成都,請再討賊。唐僖宗飢不擇食,只要有人賣身,他統統都要。十二月,詔賜夏州號為定難軍,這也是五代十國時期割據夏綏的定難軍名稱的由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拓跋思恭於中和二年(公元882年)正月,再引雄兵南下,屯渭橋,受宰相王鐸節制。拓跋思恭這回長志氣了,親率八千銳卒與黃巢軍數戰,取得了幾場小勝。唐僖宗一高興,封拓跋思恭為權京兆尹事。長安還在黃巢手中呢,拓跋思恭想做長安市長,還要先問黃巢答應不答應。
直到中和三年(公元883年)四月,河東節度使李克用率兵攻入長安,黃巢東下河南地,拓跋思恭跟著李克用混進了長安。雖然首功是李克用,拓跋思恭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唐僖宗當然不會忘記這位忠臣,七月,封拓跋思恭夏國公,並賜李姓。元昊把國號定為大夏,就源於這時。在封建社會中,能被皇帝賜國姓,那是無上的榮耀。朱溫再牛,還只是被唐僖宗改名朱全忠,混的還不如這位李思恭呢,呵呵。
這段歷史散落在《新唐書》和《資治通鑑》之中,今天我們已經看不到他的全貌,甚至也不會有人去在意這段歷史,因為它在唐末那段日子裡顯得太平常了。可是,當我們去回顧西夏史的時候,這段歷史又是怎麼也躲不過的。正是因為有了拓跋思恭的起兵勤王,才為党項羌人爭得了自己的立身之本,一改百年來顛沛流離的生活,這群流浪了多年的孤兒,終於在黃河母親的懷抱中找到了一個安身之地。從此以後,依附“定難五州”,拓跋家族在唐末、五代、北宋的夾縫中尋找機遇,不斷發展,最終創下了稱霸一方的一代王朝。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生存之道
雖說拓跋思恭被唐僖宗封了個“夏國公”,有了“定難五州”這樣的立足之本,也算是雄霸一方的“藩鎮大員”了。可是拓跋思恭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個後孃養的。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定難五州”那都是屬於“鳥不拉屎”的地方,幾乎連人能走的路都沒有。他那什麼去和那些在中原富饒之地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的藩鎮相比啊。既然沒有辦法比,那就還得忍著。於是乎,拓跋思恭選擇了一條和別的藩鎮不同的道路。
話說唐朝的藩鎮,和北洋時期的軍閥壓根就沒啥區別。我要是高興了,我認你是個中央政府;我要是看你不順眼,我就直接把你拉下馬來摔死了事。可是拓跋思恭卻沒有那些臭毛病,他老哥是把一個紅心都獻給了偉大的大唐王朝。我們不是外人啊,怎麼說咱們的骨子裡都是流著鮮卑人的血啊。拓跋思恭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不得而知,可是他卻真的是這麼做的。這不,又一次證明他“一顆紅心向太陽”的機會來了。
這個機會同樣是來自一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