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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1)
道可道,非常道 “道”是萬物的根源,一切奧妙的由來
丁丑年一月 天氣 今日心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道德經·第一章》)
洛陽的冬天來得特別早,連續不斷下了一個多月的雪,上一場雪還沒有化盡,又來一場。早上出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滿地的積雪,有兩尺厚了。巡城的小官們也都沒信心把道路徹底掃清,索性三五一夥聚在街邊屋簷下聊天,還有幾個乾脆跑到鋪子裡喝早茶去了。
每年都一樣,接近年底的時候各個衙門都很忙,但我卻很清閒,因此也有時間在這裡寫寫字、聊聊天。作為周朝國家圖書館的管理員,我所要做的事情,便是每天在我寬大的辦公室裡閱讀一卷卷落了細微灰塵的書簡,偶爾寫點讀書筆記,將來整理了也可以提供給景王,作為他變法的一些參考資料。
吃完午飯沒事,本來要去街上散步的,順便去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出新書,有沒有值得放在圖書館的。但是因為天氣太冷,也就懶得出去了。不過說心裡話,這些年來戰亂不斷,那些稍微有點名氣的作家都被各地諸侯請去做謀士了,整天忙著寫機關公文、###檄文之類,都沒心思搞創作,大周朝的純文學創作現在基本就靠民間了。
今天上午,景王把我和朝中幾位重要的大臣找去開會,大意是說子產在鄭國搞變法,一開始老百姓都很反對,民間到處流傳著詛咒他早點死的歌謠,但是變法堅持了幾年,現在鄭國國泰民安,就在大周朝各地戰亂不斷的時候,鄭國真是一枝獨秀。景王說到鄭國目前情況的時候顯得很興奮,他似乎從中看到了周朝的未來。當他介紹完鄭國的情況之後,要我們發表對變法的看法。
對子產變法的整個過程我都是比較熟悉的,我和他本來就是好朋友,變法的許多細節我們以前都曾經一起聊過,甚至許多做法都是我給他出的主意。現在景王也想變法,也算是正中我的下懷。不過話說回來,鄭國畢竟是屬國,國小,變法的阻力也就小,如果想在整個大周朝都有所作為,那可就難了。更何況目前的局勢也比較微妙,說句討人嫌的話,周朝之所以不景氣,根子在周公。
從表面上看,周公人品不錯,老實厚道,他“一飯三吐脯”的故事大家都曉得,幾乎所有和周公接觸過的人都覺得他沒架子、和藹可親,可是周朝最後亂就亂在了周公的厚道上。對各地的諸侯太仁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就是縱容諸侯搞分裂。那些人封地一方,又有部隊,其實就是割據地方的軍閥。整個朝廷不靠嚴格的法律來治理,想光靠仁德來感化他們,多少有些荒謬。
在我的思想之中,“道”是核心。可以用言語來表述的“道”,就不是永恆存在的“道”;可以叫得出的“名”,就不是永恆存在的“名”。“無”可以用來表述天地渾沌未開之際的狀況;而“有”,則是宇宙萬物產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從“無”中去觀察領悟“道”的奧妙,從“有”中去觀察體會“道”的端倪。“無”與“有”這兩者,來自一處而名稱相異,都可以稱之為玄妙、深遠。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遠,而是玄妙又玄妙、深遠再深遠,是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真理。
如果上面的說法讓大家無所適從,那麼也可這樣理解,“道”就是指世間萬物的一種內在規律,就像花草樹木到了春天要發芽,到了秋天要枯萎落葉一樣,是一種天然的規律。治理國家其實也一樣,首先需要制定一個全國人民都普遍遵循的規則,這個規則就是法律。現在周朝一直是在用周公的仁政來治國,有時候為了體現仁政便放棄了應該遵循的規則,後果當然是要受到規則的懲罰了。
現在景王有心改變國家目前的狀態,這肯定是好事情,最起碼在我看來,建立一個法治的大周朝是正確的選擇。
道可道,非常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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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產①:大周也要變法了?好事好事,如此一來我鄭國也就不再孤單了。當年李老在鄭國小住時教導我的那些話至今言猶在耳,鄭國變法成功,百姓得以安居樂業,也都是託了李老的福啊!
叔向②:子產你又在這妖言惑眾!我早就說過,你那些變法都是胡鬧!多少年傳下來的祖宗規矩你非要給改了,這是要貽害後代的。
孔子:叔向、子產二位前輩均是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