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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施言行為裡的潛意識還是處處考慮黑諾,不願意他吸到二手菸。
熄滅菸蒂又坐了一會,施言深深吐了幾口氣,走到床邊,雙手撐在黑諾頭兩側:〃醒了,起來不?〃
黑諾平躺著,目光恍惚逐漸集中到施言臉上。
施言俯低頭,老樣子無限寵溺的早安吻:〃喝豆奶行不?新帶回來一盒維維豆奶,看愛不愛喝?〃
中午飯後,施言清洗床單被罩,黑諾坐著發呆。施言給他放了一杯茶,也不去打擾他。黑諾後來走到桌子邊展開昨天的照片時,施言看見他一張一張看得非常認真,有的還舉起來好像在笑。施言在外屋背靠牆立得僵硬也不允許自己進去。
黑諾把照片收拾好,走出來站在施言面前:〃照片我放磁帶邊上了,你收好,別讓阿松他們來了看見。〃
施言心肌失去功能,供血不足似的面部肌肉麻痺,直著嗓子:〃去放老地方。〃
黑諾聽話轉身進屋,施言聽著暖氣罩被摘下來,聽見窸窸窣窣,他壓抑得走去陽臺。 下午4點的時候,施言就要送黑諾去坐車回校,黑諾以為會吃了晚飯才可以走呢。施言到了車站才對黑諾吩咐:〃明天放學過來的時候帶一份課程表,把唐朝那的上課時間也寫上。〃
黑諾在公交車上還是麻木不堪的狀態,可是一走進校園,他就有一種生機恢復的感覺。尤其當他遇見自己的學弟學妹,他們熱情地打招呼,崇拜地跑過來同行,那是一種死而復生。黑諾感覺到了自己還是一個人,站在與眾生一樣的平臺上,他擁有著別人的尊重與敬佩。
學弟學妹問長問短,吵吵嚷嚷,誰都爭著與俊美優秀的學長主席多說一句,言語間的信賴與親切,讓黑諾透過眼前的寒蟬悽切,看到不遠處必是新的草色青青。黑諾清醒了,他在自己的王國裡找回信心與勇氣。
黑諾一個人在學生會的辦公室,療傷兼思謀。這一次的分手導致了兩敗俱傷,施言也又重現了他的劣根性,黑諾對施言真是百種思量,萬千滋味兒別想說清楚。對著自己宣佈愛已逝的施言,不如說他是喊給他自己聽,試圖說服他自己。
然而他又是何其殘忍,只有他知道怎麼可以最重的擊倒自己,黑諾一想昨天晚上,心還是血淋淋一幅地獄,指尖停息不下來的顫抖,他抱住頭妄想搖甩出去,他不要那些記憶,那樣噁心不堪的樣子已經被記錄,他恨自己為什麼被施言的瘋狂嚇住,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做了一條狗。
黑諾失策了,兩年來施言身上的匪氣消褪無痕,讓黑諾忘記了施言曾經是一頭兇悍的獅子。黑諾對超出自己預想,並且無法控制的事態後悔自責。他及時警惕,從自怨自艾的情緒裡撈回自己。
事到如今,自己必須振作,兩個傷痕累累的人情卻未死,這是他們唯一的轉機。黑諾不想自己被毀掉,同樣也從來沒有毀滅施言的心。什麼都脫離了正常軌道,施言的怨恨壓倒了理智與情義,對自己的不捨只要出現,他也立即就撲滅。黑諾對即將到來的明天焦頭爛額。
星期一放學,黑諾乖乖乘車準時回家,施言在做晚飯,見他進來就開始擺桌子。睡前黑諾把課程表交給施言,一夜無話。黑諾8點就有課,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他快到6點就被施言早安吻叫起來,洗漱完,桌上也多出一杯維維豆奶、煎雞蛋、熱好的小花捲與粥,香香冒著熱氣。出門前施言老習慣地側了臉頰,黑諾頓一下,親上去。
〃再見。〃
〃放學趕早,免得堵車。〃
施言和黑諾日復一日這樣遙望對方的密切著,施言是不肯再走近,黑諾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一週很快就過,黑諾天天奔波,施言可能體恤他辛苦,都是他次日10點第一節課的時候才拉了他翻雲布雨,而且也不會再有什麼辱人的新花樣,每次要黑諾也顫慄釋放攀登快樂。
身體有施言的顧惜,尚可。學校這邊就不行了,學生會的主席每日放學就找不到人影,學院之間的交流和本院的通知活動都有影響。又一個週五的晚上黑諾對施言提出請求:〃每週六晚上是我們學生會的例會,沒有大事8點就可以結束。我上週就請假了,這周我想開完會再回來?〃黑諾也奇怪施言每天都住家裡,怎麼王豐和阿松會沒有動靜?
〃我明天回家一趟,週日下午回來,你明天可以在學校住。〃
今天上午系主任告訴施言,他父親來電話,請主任轉告施言明天有車接他。施言知道爸爸是想和自己繼續未完成的探討,上次自己提出的畢業離家。施言這次與父親在一起,聽的多,說的少,沉默了不少,也不象前次那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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