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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一旦有心事或不想回答時就會對他轉回敬稱。尚隆神色瞭然,他原本不過是受人之託捎帶她一路,看出她心事重重,想著自己反正無事過來開解一下也好。沒想到似乎引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內情呢。
想了想,他又說道:“那當初為何要出仕為官呢?那時覺得你像是會做出這樣決定的人啊!”官場複雜,她那樣小心翼翼且不太善於外交辭令的人,還以為會對這種環境避之不及呢。
凌紓回過神,想了想,她答道:“這麼問您吧,您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辦的事情是什麼?還有,您做過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又是什麼?”
“你這麼說的話……有點難回答啊!”尚隆笑道,“人在不同的時期,對這兩個問題的答覆,都會有所不同吧。就像我在成為延王之前和之後,能力和心境相差不是一點大,這要怎麼回答呢!直接說吧,你想表達什麼?”
凌紓微微一笑,道:“嗯,這道理也是我最近一兩天想通的呢。過去做事情沒太深究,只分該做或者不該做。現在看來,也就真的只是‘萬事開頭難’!很多事情,過去不曾意想時,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做到怎樣的地步。而倘若不開始,那就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做,也就無所謂考慮到底是否適合自己;但若是去嘗試一下,又有可能會成為另一番景象也說不定……”
她抱以赧顏一笑,“啊,真抱歉,因為自己也還沒想清楚,所以說的有點亂——”
“沒關係,”化名風漢的延王陛下,俊朗的面容上浮現出的是一種久經歲月沉澱的瞭然笑意,“我聽懂了。”
她是想說,很多事情,總要去嘗試才能有所收穫吧。裹足不前的話,那就一輩子踏不出一步路。而只在原地不動的話,未免也太沒用了……
呵,這是一顆將來會大放光彩的珍珠。尚隆面帶讚許地想到。
“所以這幾年為官,學到了不少東西吧!”哪怕與此同時也失去了一些東西,但看她如今的模樣,還是收穫比較大啊……
“嗯。”凌紓微笑點頭,心中湧現著對他深深的感謝和欽佩。從不端架子的,通達透徹的延王陛下,在用那樣含蓄的讚許和鼓舞,開解她這麼些日子一直無法放下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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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國內海的一側地勢突出,分隔開黑海和青海。而那隔開黑海和青海的,就是艮海門。過了艮海門以後,從國都靖州的港口著陸,凌紓跟隨著一位陛下和一位太子繼續傳說中的翹家遊歷。
“所以說……利廣大人也就罷了,為什麼您翹了那麼久的‘工作’卻還沒人來尋啊?這會不會是所謂的沉默的越久,爆發起來就越可怕?!”聽說雁國的幾位重臣,訓斥起主上來,那可是從不猶豫、毫不客氣的啊!
“喂喂,為什麼利廣就不用被質問啊?”牽著名為“玉”的騶虞,尚隆不滿地說道。“那傢伙在奏國也是身兼要職的啊!”
“再怎麼‘要職’也比不上您的……”利廣微笑地答道,“要知道,奏國在南邊,這北方國家的事態本就知之甚少。所以我出來一趟,體察各國情況,也算是辦正事呢!”
“……得了吧,是哪個傢伙外出鬼混回去以後連家裡的正門都不敢走,非得跳自家臺輔寢宮的窗戶啊!”
“這個……”利廣為難地道:“誰讓昭彰的脾氣最溫柔,從不隨便發火呢!”
“哼,真敢說。”尚隆的鄙視之情一閃而過,然後神色嚮往地喃喃道:“聽說宗麟是個玲瓏有致的大美人,向仙女一樣受人景仰呢……”
“夠了,你這個放蕩的傢伙別想把主意打到我家昭彰身上來!”利廣一臉嫌惡地道。
“……”凌紓在一旁憔悴地默默撫額。虧她之前還為自己將要與這兩位聞名於世的大人物同行而惴惴不安了好一陣子,結果相處久了,那兩人也不再掩飾地顯露本性後,凌紓那莫名的敬畏感終究敗給了無力感。如同此刻,她只想在心裡狠狠吐槽:夠了吧你們這兩個不相上下的二貨,這樣的面孔是要讓那些對你們敬仰得要死的子民情何以堪啊!
就這樣一路且行且鬧地往內陸前進,在進入了艮県後,尚隆聲稱自己有點私人事務要辦,這麼說著就不負責任地將凌紓和利廣丟下,自己坐上騎獸張揚而去。
凌紓微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身形逐漸變成小黑點,回頭望了利廣一眼,對方臉上半點意外都沒有。真、真不愧是互相知之甚深的好友啊……才感嘆了一聲,就聽利廣對她說道:“別介意,風漢那傢伙就是這樣的性子。”
讓一國太子對自己說,別介意另一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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