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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個生死未知的男修士。
向飛道:“他們是晏家姐妹的朋友,師父,救救他們吧。”
魏紫棠微微頜首,拿出一瓶煉氣期的上品療傷藥扔給向飛,向飛歡喜,便去給那兩人施救。
這時鋪天蓋地的威壓已到,連魏紫棠都覺得兩股站站,似乎連站立都成為困難的事情。
要說實力,魏紫棠體內經脈丹田靈力都是元嬰真人的,雖然神識差得太遠,卻也未嘗沒有一敵之力,但若是像這樣,對抗神識直接的威壓,這差別立刻就顯出來了,一個築基初期修士,在一個金丹後期修士面前,根本無所遁形,就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直接面對一場暴風雪一樣。
黑水真人如同一股黑色旋風一般捲了過來,站到他們面前,一眼看到自己的愛徒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怒道:“誰敢欺負我徒兒!”
他是個小個子的老頭兒模樣,頭髮花白,顯然沒有用過駐顏丹定顏丹之流,也可見他至少當在六百歲開外了,因為金丹修士壽元八百,顯出老態,肯定是六百以上的年齡。
可憐魏紫棠處在他威壓下,連話都說不出來。
好在這時潘旃放出一縷神識,護住她全身,她感覺那暴戾的神識被隔絕在外,這才恢復了正常。
魏紫棠輕輕一拂,道:“這位前輩,晚輩並不敢越俎代庖,替前輩教訓徒弟,實在是令徒將我徒兒打傷,又出言侮辱晚輩,晚輩這才動手。”
先禮後兵,先看看這黑水真人講不講得了禮,若能不動手,當然最好。
那黑水真人看面前是一個年輕美貌的築基女修,氣度端凝,眼神清明,面孔沉靜,聲音也溫潤沉柔,悅耳動聽,既不傲慢,又不狐媚,彬彬有禮,一時面色也和緩了許多。
只要是男人,便是並非好色之徒,面對這樣的異性,一般也很難有惡感。
他覷了一眼自己家徒弟:“六貴,這是怎麼回事?”
那趙六貴連忙道:“師父,她那徒弟打不過徒兒,她就上來幫手,還說就算師父來了,她也要打殺徒兒呢!”
被他這麼一說,那黑水真人眉毛便豎了起來。
向飛耿直,怒道:“你胡說!明明是你想要侮辱晏家姐妹!”
那黑水真人也不是全然不清楚自己徒弟的德行,見此心中也有些數,只是他法術高強,元嬰之下罕有對手,又是散修,早年吃過不少苦,性格偏激,元嬰無望,就越發任性行事,一向便護短得很,當即便朝著魏紫棠道:“你怎麼說?”
魏紫棠失笑:“前輩目光如炬,晚輩就不信前輩不瞭解自己的徒兒,只是前輩,晚輩覺得您也該約束於他,須知暱之適以害之。”
那趙六貴喝道:“放肆,我師父用得著你來教訓?”
黑水真人看著魏紫棠卻頗為順眼,摸摸鬍子,點頭道:“你這女娃兒卻是不錯,天賦好,心性人品也好,老夫甚是喜愛,不如這樣,你就嫁給我這徒兒,與他雙修罷,我將他交給你約束,豈不甚好?”
73、龍鱗
魏紫棠走下船艙,這下層船艙地方還不及上層的大,卻多住了四五倍的人,過道狹窄,人卻多得很,三兩成群,站在過道中。
連走路都要側身。
沒想到離開了現代社會,還能親眼目睹這樣的奇景。
這些修士們雖不過是煉氣修士,可平素也是漫步名山大川,廣袖寬裾,揮灑來去,宛然如仙,放到一個國家去,那也是世外仙師,現在這般委屈,實在是……
難怪無法淡定。
卻是何苦來?
修行多年,卻比俗人更加蠅營狗苟,更脫不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不過將金銀換作了靈石而已,
大道萬千法門,有幾個人走的是清靜無為一脈?
許也是有的,可是長久下來,他們的進展定然比不上一心逆流而上,企圖心強烈的修士,若是再以替天行道,降魔除妖為己任,雖死不悔,長此以往,折損率必定高,那麼這樣的流派,肯定漸漸式微,成為物競天擇中的被淘汰者。
所以,修真界漸漸便全都是或********,或明哲保身之徒了。
魏紫棠的神識是築基期的,在這昏暗的下層船艙中便如明星朗月,輕輕滑過,周遭的一切都盡入眼底了。
前面圍了滿滿的人,也有女子的哭泣怒罵喝斥聲,也有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她也聽到了自家徒弟隱忍憤怒的聲音。
魏紫棠走過去,築基修士的威壓發出,煉氣期的小修士們紛紛避讓,人群為她分開一條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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