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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仍然不肯就此罷休,拒絕接受這事實,要進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嘗試。
開腦說簡單其實並不簡單,陳搏用的是一支梭子般,長不過半尺奇薄的短劍,以他的經驗技術,應該不用花太多時間,可是竟然差不多半個時辰他才完成開腦的過程。
與之同時,他用上精煉的止血藥物,卻隨即發覺,就是他不用止血的藥物,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德昭體內的血液流動得異常緩慢,針口附近,甚至有膠結的現象。
越看陳搏的心也就越不舒服,他本來懷疑自己的判斷,但開腦之後他發覺其實並沒有錯誤,所以懷疑只因為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然後他終於用藥,雖然用藥與否並沒有多大分別,他仍然盡最後一番人事,希望德昭就是變成白痴,也變得像樣些,不致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白痴。
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連一個他這樣的神醫也束手無策,德昭情形的嚴重可想得知,只是表面上他完全瞧不出,在陳搏用藥之後,蒼白的面色也甚至恢復正常,看來與常人無異。
只是他仍然在昏迷的狀態,並沒有輕醒,陳搏所用的藥物當中,夾雜寧神的藥物。
以德昭的的情況,就是不用這種藥物,也夠鎮定的了,他還用這種藥物,只是以防萬一,希望德昭能夠保持這種鎮定,一直到他將所有的問題解決。
德昭已經昏迷了接近三十個時辰,就是再昏迷三十個時辰,也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在未來的三十個時辰內,他的問題應該可以完全解決。
若是不能夠解決,時間再多,結果他相信也不會有分別。
開腦用藥之後他一身冷汗溼透,那消耗的體力有限,精神的損耗卻是他前所未有。
體力的消耗以他的內力修為要補充何等簡單,精神上的消耗卻就是他這種高手也幾乎支援不住。
用過藥他便坐下,反覆思量,又過了半個時辰,才站起身來,推門走出去。
李浪香菱在內堂看似都已睡著,但門開聲入耳齊都醒轉,一齊迎前去,花虎也居然同時睜大了眼睛,只是懶洋洋的仍然躺在那兒。
看見陳搏的樣子,李浪香菱都不由嚇了一跳,陳搏前後在他們的眼中簡直蒼老了十年。
他們也知道德昭的情形不簡單,醫來頗費神,但陳搏精神這樣衰頹,倒是在他們意料之外。
香菱急性子,隨即問:“師父,太子怎樣了?”
陳搏微笑道:“不妨事。”
看見他面上還有笑容,李浪香菱都如釋重負,在他們的心目中,陳搏並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他絕不會說謊,說不妨事那便真的不妨事。
香菱立即嚷了起來。“我早就說師父一定能夠將太子治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這話完全是衝著李浪說的,李浪不由笑了笑,向陳搏一揖,道:“辛苦老前輩了……”
陳搏淡然道:“你們等在這裡不是也辛苦。”
“才不呢?”香菱笑嚷著。“這個人只懂得睡覺,才不管事情發展。”
陳搏道:“晉王府的人即將抵達,若知道太子平安無事,一定會再採取行動,不好好休息,如何有精神來應付呢?”
“他就是這個意思。”香菱向李浪眨眨眼睛。“師父準是聽到他這樣說話,故意這樣說。”
李浪也知道香菱是有意讓氣氛輕鬆一些,但仍然不由自主地問:“太了現在是不是已可以行動自如,恢復正常。”
陳搏笑笑。“那我是個真仙了。”
李浪一怔,道:“晚輩是心急了一些,那的確需要一段時間。”
陳搏道:“暫時你們也不要驚動他,讓他安安靜靜的休息三兩天,情況若是沒有變化,應該很快復原。”
李浪沉吟道:“只要保密的功夫做足,短時間之內,趙光義應該不會騷擾這裡,當然,有可能現在他已接到訊息。”
陳搏道:“大家小心一些便是。”吁了一口氣,往外走。
“師父到那兒去?”香菱追前急問。
陳搏道:“師父受命負責大內的安全,不能夠無緣無故離開太久。”
“那麼……”香菱欲言又止。
“師父既然放心離開,你還有什麼放心不下?”陳搏仍然一笑。
香菱也不由一笑,陳搏沒有再說什麼,舉步再往外走,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止他離開了。他也沒有回頭,深恐一回頭便給香菱他們瞧出神態有異,多留一刻他的心頭便沉重一分,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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