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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自己坐的這麼近?再看妙真喝酒的那隻手,纖指端碗盞,皓腕凝似嚴冬霜雪,柔荑白肌紅玉筍芽。只用著妙真一隻手,就勾去任遊萱一魂三魄。
入夜,月色溶溶,風門半開。
任遊萱站在妙真入住的院子裡已很久了。在宴上,任遊萱少年情態盡露無遺,而在整個宴會上,任遊萱與妙真都沒有說上一句話,陸茂之在臨走時,對任遊萱打趣道:“何不夜會佳人?”於是在妙真院子裡就多了一位一站很久的門神,他看見妙真又倚在樹枝上睡覺,是又想上前開口說句話,關懷二句,又不知道說什麼,又怕唐突了什麼。
躊躇啊,躊躇,少年一躊躇,有人就可以乘虛而入了。
欠歡的身姿凌空飄到妙真身旁,欠歡見妙真像是已經入睡,就把妙真懷抱住,倚著樹也就這樣靠下了。靠下不說,還把自己的單衣脫給了妙真披上,任遊萱看見欠歡只著了件單衣,而脫去單衣下就□著上身了,先入眼簾的是佈滿全身的驚人彩色文身,遠著看不清都文了些什麼,只是一團連著一團,一片連著一天。再看身材,不是健壯,更不是纖細,是真真正正的體態之美。那些文身像是長在欠歡身上一樣,與他的體態之美合為一體了。
任遊萱見妙真動了,她懶懶的伸出一隻手,在欠歡的胸膛上畫著什麼,“始……欲……識……始欲識郎時?”欠歡問道。
妙真接著畫到,“兩心望如一……理絲入殘機……何悟不成疋。”妙真畫完停手,欠歡緩緩吟出,妙真在他胸膛上寫出的詩句,“始欲識郎時,兩心望如一。理絲入殘機,何悟不成疋。”末了還問句“是不是?”一問是問,自己是否有唸錯,二問是問,自己是否就是那詩裡的負心人。
妙真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沒有去理他。欠歡把妙真摟緊了些,把頭擱在妙真的肩上,嘴唇張張合合,又說了什麼。
任遊萱聽不見,也全無心思去聽,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何止一個不是滋味了得。
我任遊萱幹嘛獨看上一個相思公子,誰人無論男女,我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惜他這話,到了明日,又變了。
曲徑流觴,喝酒脫光
春已過半,這日浮離城後山,陽光明媚,微風拂來,小鳥相叫,蝶舞翩翩。浮離城主,不問歲月任西風,見此情此景,又多動了幾番心思,也想仿前人雅趣,來一回流觴曲水。自然這流觴曲水的心思,就動到了妙真一行人身上去了。
所以這日,在浮離城後山的小溪兩旁,落坐著四五少年,任西風、陸茂之、任遊萱與妙真。
春繁花盛,溪上落花間浮,一盅盅酒盞從上游逐流而下,任西風環抱輕紗少年,風采日盛,笑聲爽朗,“今個有貴客,我們來點不一樣的。”
任西風神色看似清狂,妙以疏放,不知是在打什麼主意,“前人名士,三月‘流杯’,以流觴曲水飲酒吟詩,引為雅緻流芳千古,今日我不問歲月任西風,也來個曲徑流觴,喝酒脫光。不圖雅量高質,只求相思公子陪西風也狂狷一回。”
妙真不敢不陪,只是急煞了一刀不戒。任西風身姿一斜,手扶額首,來了一句“要不也給菊君,找個小童作陪作陪?一起坐下,耍玩耍玩?”
一刀不戒一目瞪去,轉而就把頭一扭,不屑一顧。妙真失笑,雙唇露齒似有聲,眉角一彎雙目帶喜,一揮手,這樣把一刀不戒打發走了。
“哎呀呀,這下可好了。我可以把相思公子給吃了去。”任西風嘴裡又出戏言,眼角一挑任遊萱神色,轉而一轉話鋒,“只不過……只怕我還未碰到……就有人……哈哈,哈。”大笑之後,又與身邊少年嬉戲。
任遊萱見一刀不戒已走,就自主坐到妙真身邊,只是心頭還記得昨日的氣事,昨日的信誓旦旦,身子又賭氣般挪遠了幾步。
雖無絲竹悅耳,但其間少年的溫澤服侍也是享樂至極,任西風觀妙真心中有事,又見任遊萱“不動聲色”到就差正襟危坐,暗發掌力,道了聲:“呀……這局該相思公子,脫衣喝酒了。”任西風話語剛一畢,酒盞就流到妙真面前打轉不前,妙真反沒什麼大的舉動,倒是任遊萱一來神,失了聲“啊!”
“啊什麼,我都脫了一件,茂之也脫了,是不是茂之?”
“城主說的是,茂之也脫了。玩遊戲當然要守規矩。”任西風與陸茂之一唱一和。
任遊萱欲開口,他覺得在場的就有他一個了,他有資格保護好相似公子。妙真豁然,搶先一步,扯下頭上髮帶,青絲垂分襯明顏,眼溜一轉,拿起溪水裡的酒盞一鼓作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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