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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妓女才開口:“公子……”欲留下,相思公子搖頭。
任遊萱一直看著,看著相思公子打發她們離開,看見相思公子撕下床前紅絲帷幕,鋪在桌上寫詞,寫到動情處一撩鬢髮多添一分愁,寫完後自己又撲在上面,似像要哭,卻哭不出來,指甲只是深深掐進掌心。
任遊萱心頭一痛,話語梗在喉口,終究沒有開口,沒有舉動。
任遊萱啊任遊萱,你哪知道撲在紅絲桌上的妙真內心又在想什麼,妙真是氣極,傷心極。憤恨啊,剛才的酒,我妙真沒有喝一口,那可是好酒啊。心裡徒生彆扭。
妙真離開,任遊萱潛進房中,拿起桌上的紅絲詩詞,“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紅紗黑墨,句句讀來,不忍之處尤其多,任遊萱追出芳園外。
芳園外下著雨,夜雨正悽迷。妙真站在房簷下避雨,繁華寂寥,褪色成煙,離人不堪風雨,山也憔悴。
此情此景,任遊萱不作他想,來到簷宇妙真跟前,終是開口了,“在下任遊萱,想歸還相思公子一物。可否過府一敘?”
一回合下來,是妙真終於如願以償接近任遊萱,還是任遊萱的假道伐虢之計?
蜀中,浮離城
相思公子身有殘疾,口不能語,應該避開歌舞宴會這種徒添尷尬的事。可為人如任西風會放過假扮相思公子的妙真嗎?沒有,任西風命陸茂之借相思公子的名,第二日一入夜,就開了個大大的宴會。
任西風的宴會上,有酒無菜,有美少年,無美嬌娘,酒色宴樂,花樣繁多。
任西風坐主座,左手下去分坐任遊萱與陸茂之,右手邊的自然就是妙真了,一刀不戒站在妙真身後。席座之間,又有輕衣薄紗的美少年示好,添酒,獻殷勤。
四座齊和絲竹聲,不遣通宵音盡歡。在宴廳中央,還站著一位白玉做的少年郎,漫說轉喉開輕唱,須待情來意自生。白玉少年唱到委婉動情之處,席間添酒的少年郎們,便也跟著輕聲附和。酒殤黃光迷絢爛,少年身姿增嬌媚,似有似無更撩人。
妙真眼見主座之上的任西風,有說有笑,腿上枕著一藍衣少年,單手伸進內衣裡,嘴上喝著另一黃衣少年喂來的酒。妙真心中暗道,果真是不問歲月,任西風。
許是妙真看任西風久了,她不知道任遊萱一直在看著她。她更不知道,在她身邊的少年郎心裡吃了味。紫衣少年心中一動氣,藉著添酒,一失足正好倒在妙真懷裡。妙真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正好看見少年衣衫敞開,胸口一點紅纓。想妙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情形,臉上已微紅,心裡一亮,他不會摸我吧,會不會就穿幫了啊。好在妙真一微恙,在她身後的一刀不戒,一個挺身拔刀上前,一眨眼間,刀頭已在紫衣少年的喉口。
“呀……”一聲驚呼,宴會就沒了聲音,變得古怪起來。
任西風懷裡摟著藍衣少年,緩步走到妙真跟前,“相思公子,風姿卓越。就連西風也暗歎不如,想去親近一番。更何況,教下霜環連蜀中都沒出過,當然是想靠近些,一睹風采。”一笑,一提手之間,就把一刀不戒的刀送回刀鞘中。“霜環,還不快給相思公子倒酒謝罪?”妙真、一刀不戒皆嘆任西風實力不凡。
霜環見機倒酒,恨不得用嘴喂上去。妙真一見酒盞上來,把頭低了下去,在別人眼裡看上去,就是相思公子臉皮薄,不好意思。妙真心裡實情呢?那叫一個竊喜,輕輕先抿上一口,恩,凍醪酒,接而才緩緩喝完,做足了優雅作態。
“相思喜歡霜環否?”這次,任西風更是直接省了公子二字。說出的話語也十分驚人。
還好妙真酒已經進了肚子,要不然那可要噴了出來。一刀不戒雙手緊握刀柄,神情不對。
妙真心一動,先是一皺眉,再就用一雙大眼直直望向任西風,像是不理解任西風剛才所說之話。妙真還未有其他動靜,對面一聲酒盞落地,任遊萱按耐不住,起身驚呼道:“叔父不可。”挽回局面。
“哦,哦,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霜環呀,你且先下去吧。”霜環應聲告退,說著任西風又摟著藍衣少年回到座位上去了。只是剛一坐下,任西風又道:“我浮離城招待不周,遊萱你與相思公子年齡相近,還不快代我去招呼一下。來人啊,在相思公子身旁再擺上一桌。”
任遊萱坐在妙真旁邊,著實有些坐不住,要麼藉著倒酒看妙真一眼,要麼低頭也偷偷再看妙真一眼。看著妙真兩頰酡紅,是不是不好意思?還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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