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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塵不染,所有東西整整齊齊規規矩矩的收著。想想自己房中這兒扔一件衣服那兒扔一本書,看得路遙十分汗顏。
路遙表明來意,謝了範氏的荷包,隨即將那繡屏送給她,範氏閨名嫦,祖籍在江南,見了這地道的蘇繡高興異常。女人之間本就熟識得快,範嫦常年在山上並沒有女子同她說話,丈夫忙於主持武當一派各類繁瑣事物,閒時便要練功,夫妻兩人之間委實沒有太多時間閒話家常。而且路遙琢磨著以宋遠橋的形象,和師弟探討武功還是正常,和妻子閒話家常,此事委實比較難以想象。是以範嫦本來不是多話之人,但是見了路遙還是極為高興,一時間話也多了起來。此時路遙倒有些覺得對不起一旁的殷梨亭,想來這女子間關於首飾衣料之類的話題,武當殷六俠坐在這裡聽著必然很是無聊無趣。稍稍扭頭看了他一眼,卻見此時他也正看著她,無奈衝他一笑。誰知殷梨亭看了她這一笑,立時扭過頭去,搞得路遙有點莫名其妙。
範嫦看了對面兩人的神情舉止,心下好笑,想起丈夫囑咐她的事情,開始逐漸步入正題。於是接下來的半刻鐘,路遙徹底了悟了不僅諸如張三丰一類的名宿高人有著跳躍性思維,已婚女人諸如範嫦同樣有著跳躍性的思維。範嫦先是對傅秋燃極是有興趣,從出身背景到興趣愛好,從工作行當到已婚未婚,一一問的仔細。路遙道傅秋燃啊和我一樣父母早逝同門學醫最愛吃飯睡覺討厭工作熬夜,眼下商人一名光棍一條整日無所事事四處遊蕩。緊接著範氏的興趣就移到了路遙身上,芳齡祖籍嗜好習慣哪裡學醫哪裡學武可有師父師孃師叔祖,越問路遙越不知道怎麼答,直到當範嫦問說‘路遙你年方十九,傅莊主作為兄長可有與你訂下婆家?’路遙終於一口茶水嗆在嗓子裡面差點噎死,連咳了好半天才喘過氣來,接過殷梨亭一邊遞過來的手絹擦擦嘴,想象一下秋燃某日會去抓著自己同別人訂親的那場面,看著被喝乾淨的茶杯,路遙立時後悔自己還不如剛才被茶水嗆死算了,哪怕口水都好。齜牙咧嘴半晌方緩過來一口氣,忙道小女子兄長忙著吃飯睡覺閒逛外加賺錢,一時半會顧不上這事。卻聽範嫦說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兄長這怎麼行?路遙琢磨著還是別毀秋燃名譽了於是連忙道其實是自己不安於室不懂三從四德德容言功無一合格,外加喜歡四處亂竄最擅長的就是縫合人皮,所以到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被提到議事日程上。此話一出,只看範氏笑得頗是詭異,路遙頓覺頭頂壓力驟增,連忙拉了殷梨亭找個藉口告辭飛也似地逃了出來。
出來以後路遙拉著殷梨亭袖子問說殷六哥你從小到大最怕誰?殷梨亭偏頭思考了半晌道:二哥,之後又補了一句:自己做錯事後臉色嚴肅看著自己一語不發的二哥。路遙捂著胸口道:我現下最怕你大嫂,之後也補了一句,進屋奉茶以後笑著問我年齡籍貫婚配與否的你家大嫂。一抬頭,卻看見殷梨亭看著自己,也不知是天冷凍的還是剛才一路跑的,雙頰泛著淡淡輕紅,在這冬日的暖陽下顯得格外清透好看。路遙心中一動,只覺那琉璃般的眸子分外晃眼。
第二十六章 誰家鳳凰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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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上的年過得不如金陵秋翎莊那麼熱鬧。往年在秋翎莊,來來往往前來拜會傅秋燃的朋友總是很多,但基本上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傅秋燃和路遙從除夕到初二往往都在一起,過了年初三才開始接待這些場面活。路遙有時候也會替傅秋燃出面接待一些人,尤其是藥材生意那一路,不過兩個人都不太喜歡在過年的時候幹活,所以能不幹就不幹。
而武當山上過年雖然習俗樣樣不缺,但到底要安靜不少,一些家中尚有親人父母的弟子多回家過年了,山上留下的人除夕一起吃頓飯,剩下的就由著三代弟子們自己熱鬧。而武當諸俠與張三丰則多是一起小聚於某人院中,一起吃飯聊天,今年再加上一個路遙,而路遙回手又拖上了梅寒兮。
寒兮父母死於那場兵禍,路遙每每見到他,都想起自己年幼的時候,自己年幼之時尚有若長與秋燃相互照顧,而梅寒兮卻真的是無一人相識,是以格外疼愛照顧他。就連傅秋燃聽說路遙收了這麼個徒弟,並打算等他滿十六歲就送來秋翎莊修習醫術,也極是上心,前兩天送來的東西里特意給他備了不少衣物用器,以及一些基本的醫書,還有一個不小的壓歲紅包。而路遙則更喜歡打扮這個眼睛水亮面板白嫩容貌可愛的小男孩。
路遙以前讀過“山中不知歲月長”的句子,一直覺得這歲月放到平淡無味的山裡去過,只能“更長”哪能“不知歲月長”,誰曉得這次倒是有了切身體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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