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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痛苦而漫長的十餘年,便立時覺得心裡被狠狠揪了一下,有些焦頭爛額,實在不曉得如何是好。
越近年底,過年的氣氛越濃,清掃房間,置辦年貨,縫製新衣,武當派內似乎人人都忙得緊。以前路遙在秋翎莊過年,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操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是哪次她心血來潮想去幫個忙,秋翎莊的管家小廝們會同送瘟神一樣把她送回自己的院子裡,求她不要跟著搗亂了。每每此時,路遙都是摸摸鼻子,跑去街上閒逛,邊逛邊想起更久以前過年的時候,她至少還是有不少用處的,心道人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而這日殷梨亭來路遙這裡,路遙一看,立時扔下手中逗弄阿燃的核桃,上上下下打量殷梨亭,把殷梨亭看得很是不好意思,只因殷梨亭今日一反平日裡粗布長衫或者練功裝,而是穿了件深紫色的長袍。這紫色長袍手工精秀,服帖合身,不似文士穿的那般層層疊疊,很是簡潔乾淨,此時穿來頗是喜慶。殷梨亭見路遙神色好奇,便解釋道:“就要過年,大嫂給師父和我們師兄弟每人做了件長衫。”
殷梨亭這麼一說,路遙想起宋遠橋的妻子範氏。在山上半年,見到過她的次數路遙幾乎一隻手就能數出來,印象裡是個很安靜的中年女子,算不上漂亮,可是很是耐看。雖然丈夫是武當七俠之首,名震江湖,但是她卻是不通武藝,而且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平日裡幾乎不出門,倒是聽常常和寒兮在一起的宋青書提起我娘如何如何。殷梨亭曾告訴她說範氏是大師兄指腹為婚的妻子 。 路遙倒是琢磨著這位宋家大嫂可也不容易,既要照管自己的兒子,還要照拂這許多師弟。
此時卻見殷梨亭迎面遞過來一疊東西,路遙一看,竟然是大小形狀顏色均是不同荷包。蜀錦的料子,上面繡得有的是花草竹木,有的是鳥雀魚蟲,樣樣極是精美,且顏色多半清新秀麗。
殷梨亭笑道:“大嫂說你的衣物多是秋翎莊置辦的,只怕她縫的衣裳你看不上,便繡了這些個荷包送你,說讓你以後裝個藥瓶金針什麼的小東西也方便。”
路遙興高采烈地接過荷包,愛不釋手道:“這麼漂亮的刺繡,裝那些個太可惜了。你大嫂簡直太好了,還準備了我的份!”
殷梨亭見路遙喜歡,道:“你平日裡用的炭筆什麼的,也可放進去,省得每次都要翻半天。有一次我跟大嫂說你常常弄丟自己的炭筆,大嫂就記得了。還特意給你縫了個專門裝它的包。”說著從那堆裡面挑出一個淡綠色的長方形小袋子,上面繡著幾叢翠竹,下面綴著翠色與白色夾雜的細線流蘇,上面一根收口帶子,正可以掛在腰間。
路遙此時已經對宋遠橋的妻子崇拜無比,連道:“不行,我得去當面謝謝她才好。你有空沒?要不陪我一起去吧?”
殷梨亭兩眼微微一亮,又有些臉紅,道:“好。”
路遙沒太注意他的神色,因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應該也準備些回禮才是……”說著皺了眉,想了半晌:“你說我準備什麼?”
“嗯?啊……”殷梨亭一時失神,沒聽到路遙在問他什麼。
“我是說我總得給你大嫂準備些回禮什麼的,要準備什麼?”
殷梨亭看著路遙亮晶晶的眼睛一眨眨的看著他,有些語無倫次:“……啊……這……荷包吧。”
“荷包?!”路遙瞪了眼睛
“呃,女兒家……不都是是喜歡繡些荷包……送人的麼?”殷梨亭說吧,看了路遙一眼,連忙低頭,掩去神情。
路遙則是一副想死的表情,痛苦的按著而額頭,“問題是,我不會縫啊……”
這話倒是另殷梨亭很是驚訝,“我看你拿針縫……東西的手法挺厲害的。”他想起了路遙給寒兮和三哥俞岱巖治病時候的手法,的確算得上是運指如飛。
路遙鬱悶道:“這縫人皮和縫布料,根本就是兩碼事!”
就在殷梨亭不知在想什麼,路遙想不出什麼的情況下,傅秋燃派來武當山的人解決了問題。來人依舊是宋晉文,帶來的依舊是四口箱子一封信,依舊是來去匆匆的走了。
箱子裡面各種冬衣行套俱全,除了點心乾果蜜餞,更多了不少過年能送人的東西。路遙挑挑揀揀,翻出了一副十分精緻的四開繡屏,白地藍絲繡線,繡的是梅蘭竹菊四君子,十分清雅宜人,殷梨亭看了也說漂亮,於是被路遙一路拉著去了宋遠橋夫婦的院子。
山上眾人忙得四腳朝天,身為武當首席大弟子外加管家的宋遠橋肯定不得清閒,自然是不在房中的,而範氏見了殷梨亭與路遙同來,很是高興,連忙把兩人迎進屋子。房間裡乾淨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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