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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的地步。想到此處,路遙忽然激動起來。一切重來,這個曾讓她想都不敢想的幻夢,似乎今日便需由她,來是實現在另一些人身上。同樣的深情,同樣將會激烈糾結的矛盾,或許由她的手輕輕一撥,他們便不會再有如她一般慘烈的結局。她不是神仙,無力決定別人的命運,但至少她可以做一些能做的事情,就如醫生很多時候決定不了病人生死,但是她從來都會盡己所能。至少如今,俞岱巖不是便比原本的命運要好上許多麼?
一瞬間路遙有些明白,為何本應一死百了的她,會出現在這個世上。秋燃信中說莊周夢蝶,不知他們上一世是一場夢,還是這一世是一場夢,也或許兩個都是。但是,他們出現在這裡,必然有其原因,或許,這原因就是要借她和秋燃的手給同樣的情份一個機會。正如秋燃信中說:一切不必拘泥,唯心而已。或許她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這次她至少想盡力試一次,不會讓他們再如曾經她那樣無力的接受一切。終於想明白了一切,路遙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冬日裡明媚的暖暖冬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衝張松溪微微一笑,“其實張四哥無須擔心你五弟安危。昔日王盤山島上赴會之人,各個門派都是有數的,或者瘋癲或者已死,除了你五弟、天鷹教大小姐殷素素和謝遜之外一個不少。若真有意外,這三人的本事顯然是最能平安無事的。可是,張四哥可曾想過若是你五弟有一天回來,又會如何?”
張松溪道:“六弟那日同我說了你們在山洞中說的話。”說著看了看路遙,見對方正期待著他說下去,於是繼續道:“我們兄弟這些年日夜盼著五弟歸來,我也在隱約之間思考過這些問題,卻始終不敢下定論。小路那日卻是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精闢入理。委實讓我佩服。”
路遙搖搖手:“張四哥不用如此,其實旁觀者清,路遙不在局中,不受感情或者利益的影響,自然看得清楚些。”
“小路那日說我五弟歸來之日,便是武當多事之時,我反覆思量,深以為然,卻又極度不安,總想著能有法子化解,卻不知小路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路遙道:“那日我就說了,其實你五弟算是被謝遜拖下水的,無辜的緊。倒是天鷹教本身就在打屠龍刀的主意,他們大小姐賠進去了也算應當。等你五弟歸來,真若是惦記屠龍刀的江湖人士蜂擁而至,怎麼第一個頭疼的也不應該是武當山。所以,換做是我,先把謝遜的明教和殷大小姐的天鷹教拖下水,何況以天鷹教如今被各路門派圍攻的局面,你連拖都不用拖,他們已經在水裡了。”
“這天鷹教和明教可都是魔教邪門,武當怎麼能和他們同流合汙?”張松溪正色。
看著張松溪的臉色,路遙眨眨眼:“張四哥,所為‘同流合汙’和‘拖下水’,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吧?何況,這不是你想不想同流合汙的問題,怕就怕等你五弟回來之時,其他門派為了屠龍刀,早就把他和謝遜看做是一路的了。”
此言一出,張松溪楞了一下,隨即有些明白了路遙的意思。此時卻聽得路遙又道:“何況,這世上的正邪怎麼就那麼好分了?一個人所屬教派就能決定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再何況,這世上有絕對的好人與絕對的壞人麼?人要是能拿好壞二字分得清,那這江湖還有什麼混頭?”
幾句話彷彿狠狠的拍了張松溪腦袋一下,他沉吟半晌,不作回答。細細想來,他到覺得路遙說的在理,尤其是在前些天她與少林的過劫中更是可以看出是非對錯遠不能以門派正邪而論。可是畢竟此等說法有些太過叛逆,讓他不敢接受。轉眼一想,這幾句話若是放到江湖上去說,路遙鬧不好立時就要成為各路名門正派的敵人,於是連忙囑咐道:“小路這幾句話有些道理,但是可千萬莫要當著旁人說。”
路遙翻翻眼睛:“張四哥,我武功是不怎麼樣,可是腦子還是好使的。”
張松溪笑道:“小路的腦子若不好使,怕是我們便都是痴愚之人了。”
路遙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說道:“剛才那是一個辦法,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哦?”
“這群人明著為了謝遜,但其實有絕大部分的人是為了屠龍刀。”
張松溪苦笑:“不止大部分,我那日和大哥二哥估量了一下,至少有六七成。所以才更憂心,江湖利益之下,這群人怕是什麼都做得出。”
路遙挑眉,眼睛裡面亮晶晶的,閃過幾絲狡猾的光芒:“這是好事,哪用憂心?張四哥應該焚香祝禱感謝上蒼這些人都是為了屠龍刀。”屠龍刀三個字說得尤其重。
張松溪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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