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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個相當嚴重的錯誤,全然改變了原著程序。結果接連好幾天,殷梨亭看路遙一反常態,躺在床上都不安分的樣子瞬間變成蔫頭耷腦的霜打茄子,心裡不禁開始不安,琢磨著是不是路遙比較和別人不同,就好像阿燃不能養在籠子裡,否則定然抑鬱而死。於是說:路遙,要不以後你就在山上轉轉吧,只要小心不用隨便用內功就好了。本以為此話一出路遙會瞬間恢復精神,誰承想路遙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手,道了一聲知道了,隨即繼續頭埋進被子裡拱來拱去。弄得殷梨亭擔憂不已無所適從。
直到這一天,張松溪來了。
張松溪看著路遙無精打采的蔫兒樣,微微一笑,桌子對面坐了下來,問到:“小路可感覺好些了?”
路遙抹搭著眼睛點點頭,道:“好些了好些了。”
張松溪心下暗道,居然沒有按一貫的語氣說“我根本就沒事”,可見問題有些大。
不過張松溪今天卻是特意有事而來,加上路遙歷來是爽快人,於是閒聊了兩句,即便正色開口:“小路,有件事情張四哥要請教你一下。”
路遙聽得張松溪語氣鄭重,於是也正了臉色,問道:“請教談不上,有事張四哥就說吧。”
張松溪微一遲疑,道:“我曾聽聞六弟跟我提及,說是你曾與他討論我五弟之事。”
路遙心中一凜,這幾日被那《倚天》的原著搞得不知所措,現在一說這些事情她就頭疼兼頭大。於是只是採用最保守的政策……點了點頭。
“以路姑娘所見,我五弟是否平安……還有可能回來麼?”
路遙一手撫在臉上,“張四哥,我又不是神仙,這種事情怎麼知道……”
張松溪嘆道:“這兩年我們師兄弟找遍了大江南北,尤其是南方一帶,幾乎每一座山都被武當弟子掘地三尺找了一遍,然而竟然半分訊息也沒有。活要見人、這……唉!”
路遙聽得張松溪口吻心中不是滋味,思索片刻,終究還是眨眨眼,開了口,“以張五俠之能,若是有事,想來也不至於連一絲線索都留不下。而以殷六哥所述,這謝遜也絕非常人,本事功夫,怕是比張五俠只高不低吧?”
張松溪倒是很客觀的點點頭:“想來當是如此。”
路遙道:“這就是了,兩個人再加上一個人精似是天鷹教大小姐,只要這三個人不自己掐起來,估計就算遇到危險也不會有大事的。”
“這層關節我也曾想過,既然王盤山島上沒有五弟,而其他派別中人皆無倖免,想來至少謝遜當是未有為難五弟才對。只是這些年啊……”張松溪長嘆不語。
這些年……這一句嘆息讓路遙驀地想起了傅秋燃,只因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秋燃也曾有過。那時她與秋燃兩人並肩而立,春日裡有些料峭的寒風吹亂兩個人的髮絲和地上的紙灰。路遙只覺得那紙灰騰空而起的時候,零零落落的撕扯在春風裡,彷彿撕扯著自己所有的精神與力量。那時就是秋燃的這一句“這些年啊”的感嘆,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清淚已盡,紙灰四起得那種不動聲色的撕心裂肺。
“我們兄弟只恨當初放五弟一個人去了龍門鏢局,二哥和七弟這幾年來常常自責,怨自己行得慢了,晚到龍門鏢局幾日。就這幾日,便讓五弟從此不知所蹤。我也想著若是一切可以重來,隨便哪個師兄弟在五弟身旁,也不至如此。”
“若一切可以重來……”路遙低低叨唸,不禁想到於秋燃和自己,若一切可以重來又會怎樣呢?上一世的是是非非起起落落一時之間悉數閃現於眼前,悲歡離合,無法成說。她曾經與秋燃說,總有人說人生便是一場遊戲,其實若真是一場遊戲便好了,那樣的話,可以隨時讀檔重來。每每午夜夢迴的時候,她也無數次的偷偷問自己,如果在預知了結局的情況下,一切可以重來,那麼她會怎麼做,秋燃會怎麼做,是否滄海會變成桑田?每想到此處,路遙就把臉埋進被子裡,告訴自己人生無法假設,也不能重來。可是每到此時,那些在紙灰四起的時候已盡的清淚,會一股腦的湧上來,溼了巾被。只因重來的結果,她不敢想,也不願想。
路遙抬頭,看著張松溪,又想起那日山洞之中,眼睛紅紅的殷梨亭。武當七俠名震江湖,皆是武學名家,臨陣對敵時候的勢如凝嶽一般的氣勢,她在俞蓮舟和殷梨亭身上已經見識過。但其實原來,兄弟手足之情,同門學藝之義,拳拳切切深植於血肉骨髓,便如同她和秋燃一般。情之一字,果然可以讓再堅強的人也變得脆弱無比。如今,沒有人可以讓她的過去一切重來,但是,眼前這些人的一切,還沒有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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