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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是以她身子,以後不可再孕子女,否則產後必見大紅,大人和孩子性命皆是堪憂。”
“這……”那人頓了好久,喏喏道:“大夫,我家三代單傳,到我這裡子孫實在稀薄……”
路遙聞言,皺了眉瞪著他,加重語氣又同他說了一遍:“產婦身子弱,如果你想保住她,便須得按我方法來。一旦如此,將來她便不能再有身孕,否則性命堪憂。可曉得了?”
那人卻似沒聽見一般,琢磨半晌,又問出來了與方才同樣話:“大夫,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路遙終於明白他在琢磨什麼,連生氣力氣都沒有,瞥了他一眼也不等他回答,拍了拍殷梨亭,轉身拂袖回了產房。那人未得路遙回答,心下一股急火上來,便要去追路遙。然則看著面前殷梨亭,瞥了一眼他手裡提著劍,不敢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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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比起以前路遙施診,都要快得不少。殷梨亭卻覺得似乎比以前每一次在房外等待路遙出來時間都要長。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只聽得房內“哇”一聲極是清亮嬰兒啼哭之聲,那青年立時一跳三丈高,臉上喜色盡顯,大聲喜道:“這麼響得哭聲,一定是個男孩!是男孩!”果然過不得片刻,便見得房內一個藥童抱了個裹得嚴嚴實實嬰兒送了出來,藥童將嬰兒遞給那人道:“恭喜了,是位小公子。”青年哆哆嗦嗦抱著孩子,高興得不知所言,幾乎便要喜極而泣。一旁一個藥童出得房來想要跟他說什麼,卻根本拉不住他,只聽他興奮吩咐自家下人:“快去,快去回府稟報老爺老夫人,就說他們有孫兒了!”一時間院中又是亂了起來。
殷梨亭顧不上這許多,見得孩子被送了出來,以為路遙和梅渙也會出來,在門口張望了許久,卻始終不見人影。見得房內又出來一個藥童,連忙攔住問道:“小哥,你們梅大夫和路大夫怎還不出來?”
藥童見是殷梨亭,連忙行了個禮道:“梅大夫和路大夫正在給病患施救。那病患產後出紅,怕要不行了。”
殷梨亭一怔,未想到孩子平安出世,那產婦卻要不行。一時間,心緒更是大亂,不知所措站在門口。
藥童本是得了路遙吩咐來叫那青年進房去,做事到比前一個利落許多,直接擠進人群去拉那青年,嘈雜之中扯了嗓子大聲道:“公子,患者產後出血,眼下病危,路大夫和梅大夫叫你趕緊進去。”
青年這回終於從初為人父喜悅中略略清醒過來,將藥童話聽得清楚明白,嚅嚅囁囁喚著“阿妍”,臉上露出愧疚之意。然則就要跟那藥童進房時候,院門口又是一陣嘈雜,一群丫鬟婆子扶著一個老婦人進了院子。青年看見,不由自主收了步子,轉而向那老婦人走去,“娘!”
老婦人住著柺杖,蒼老面容上掩飾不住滿面紅光:“兒啊,我那孫子呢?我那孫子在哪?!”
青年連忙抱了嬰孩上前,“娘,孩子在這兒,您快看看像我不像?”
院子裡轉眼又亂了起來。一家子連主人到下人,竟沒有一個想到須得看一下產婦。被路遙和梅渙打發出來請人藥童實在無法,嘆了口氣,徑自回房去了。殷梨亭背後是亂哄哄人聲,面前是緊閉房門,一時之間心緒竟是前所未有茫然混亂。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終是吱呀一聲被推開來。殷梨亭連忙抬頭望去,只見得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路遙。她臉色尚好,只是神情頗是疲累,眉間倦意上湧。
路遙和梅渙一個多時辰始終不得閒,加上如今體力卻是不比平時,竟累得不行。深吸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感到熟悉氣息欺進,一隻手臂環住她腰際將她托住。路遙舒了口氣,偎進他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閉目養神。梅渙見了,無聲抿嘴兒笑,輕手輕腳出了去,直接去找那三請不到病患家屬了。
醫館裡各個大夫有自己休息房間,殷梨亭直接抱了路遙過去,把她放到床上,遞了浸過熱水白巾給她。
路遙擦了擦臉,又一口氣喝完溫熱甜湯,這才覺得好了不少。聽得坐在床邊殷梨亭問道:“方才那病人如何了?”
路遙想起那三請不到病患家屬,微微嘆了口氣道:“身體太弱,宮內出血不止。我和梅渙無法,為了保她一命只得切掉了子宮,她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不過……”說著搖了搖頭,“在我看不能有孩子也是好。否則若是再度懷孕,十有**怕是要賠上性命。”
殷梨亭聽得明白,本來一直惶然心情更甚,張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欲言又止看著路遙,臉色到比她還要白一些。
路遙見了,些許疑惑,隨即明白了他在擔憂什麼,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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