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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那手被她一旁殷梨亭牢牢扣住脈門。定睛看去,卻見得是個模樣不差青年公子,年紀不及三旬,此時卻是滿眼血絲胡茬滿面,憔悴異常。他正急切看著路遙和梅渙,憂慮之情溢於言表。華熙恆此時低聲對路遙道:“這位就是產婦相公。”
路遙點了點頭。自己妻子難產,他怕是急得不輕。
殷梨亭戒備看著對方,卻忽覺路遙拉了拉他衣袖道:“六哥。”
殷梨亭此時卻是決計放不下心,雖然鬆了手,到是一隻手臂攬在了路遙身前,怕那人再隨便動手。
青年公子本來被殷梨亭這樣一扣脈門,立時便使不出多少力氣,四肢發軟,嚇得不輕。好得殷梨亭鬆手,連忙退了兩步,瞪著梅渙道:“你這大夫放才分明告訴我,進去看一眼就能告訴我孩子和阿妍如何,我才答應你進去。結果你不僅什麼都不知,還弄來這麼個小丫頭做什麼!”
梅渙正要開口,便聽得屋內又是一聲呻吟,聲音彷彿被巨石碾過一般,痛苦暗啞,聽得讓人心驚。路遙擺擺手,顧不上解釋,拉了梅渙直接進了房門,留得殷梨亭在外面。華熙恆很有眼色補了上去,同那人周旋。
路遙這廂同梅渙剛一進門,待得看清眼前情景,同時驚怒。之間一個四旬上下身量矮小微駝穩婆正拼命撐著孕婦雙腿,一手不停按著孕婦肚子,一手竟是似在用指甲試圖劃破產道。全然一副不顧昔產婦性命模樣。那產婦已經似是昏了過去,臉色蒼白牙關緊咬,身下更是有這幾灘血跡。路遙怒火瞬間燒上額頭,歷來慢條斯理梅渙也怒道:“快住手!”
那穩婆一見得兩人,到似比兩人更加生氣,一雙小眼睛瞪著梅渙,“哎呦喂喂!你這登徒子怎地又進得來了?一個大男人,怎就進得產房?這成什麼話?出去,快給老孃出去!”
路遙這下明白華熙恆所謂“有點爭執”是怎麼回事。當此際者她全然沒有耐心同那穩婆廢話,一步踏上,手腕一轉一招當年同殷梨亭學來防身小擒拿手,同時扣住穩婆兩隻手,力道頗是不弱。那穩婆還沒明白怎回事,便殺豬一般大叫起來:“小浪蹄子……”話未說完,路遙不耐煩狠命敲了她睡穴一下,雖然沒有內力勁道不足,倒也如願讓她昏睡過去。皺著眉毛把人推給梅渙,梅渙接過來,略帶恨恨把人塞到一邊椅子上。待到再去檢視那產婦,兩人皆盡心頭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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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外,兩注香時間,華熙恆已經平復了產婦丈夫吵鬧。畢竟是徐天一手帶出來人,這些事物可算駕輕就熟。待得他再回身看到殷梨亭,卻見他怔怔站在一旁,神思不屬模樣。吩咐了個小廝搬了把椅子,華熙恆過去幾步道:“姑爺,坐。”路遙訂規矩,醫館藥堂裡一律喚她路大夫。是以為由此時私下華熙恆才以“姑爺”相稱。殷梨亭卻似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聽得華熙恆說話,忽地抬頭問道:“華主事,這女子生產都是這般?”
華熙恆被他問一愣,頓了頓道:“那到也並非如此。一般女子若是順產,也不會送到醫館來,在自己家中就好。這一個是難產,這才不得已送過來,平日裡極少見。”
殷梨亭聞言,大大鬆了口氣,臉色到比方才好了許多,“原來是極少見才這樣。方才我聽她哭叫,實在駭人。”
這話更讓華熙恆怔愣。早聞自家姑爺是江湖上極有名號人物,到不成想這產婦哭叫兩聲便嚇得如此。片刻間便明白,想來必是因為路遙有孕事情。剛要開口,一旁因為當初泉州鼠疫而和殷梨亭相識韓大夫笑道:“殷兄這你便不知了。女子生產均是要痛得折騰哭叫一翻。這個難產身子骨差些,動靜到比尋常還小不少。”他是輪值大夫,前天剛剛過來,尚不知路遙事情。
殷梨亭聞言倒抽一口冷氣,眼睛張大看向韓大夫,臉色瞬間又變白了些。還沒等韓大夫再說話,就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開,卻是路遙出了來。她白色罩衫上點點血跡宛如梅花,只讓人覺得極是豔麗而妖異。殷梨亭幾乎立時椅子上竄了起來,一個起落落在路遙身前,“小遙……”他自然看得出那血並非路遙,奈何方才韓大夫話讓他心驚,此時只能不知所謂抓住路遙,似乎如此才能安心。路遙衝他笑了笑,“沒事,那個產婦血。”言罷轉向產婦丈夫,還沒等她開口,那人一步衝上來,不敢靠近殷梨亭,伸著脖子急道:“大夫!孩子和阿妍到底咋樣?”
路遙斂了斂神色:“孩子尚好,但是尊夫人身體太弱,如今情形並不好,閣下須當有些準備。”
那人聞言頓了頓,隨即問:“那孩子是男是女?”
路遙一愣,卻沒有回答,而是開口道:“我有一法可試,或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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