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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杏兒的事當年從許元夕那裡也倒有所耳聞。說來官奴與人私奔可不容易,更可況是從許將軍那樣的人家,並且若是抓回來最輕也是流放之刑,因此官奴逃竄的事情極少發生,也是無人敢為,也是就瀲河國有著個膽子了,再看跪在地上的瀲河國並不像說謊的樣子,蕭流雲也動搖了幾分,靈奈真的還活著嗎?她確實死在自己懷中,那張慘白的臉,無力的手,到現在仍時常出現在夢中,惹人心痛。但,這首歌,這首夢裡的曲,又怎麼解釋呢。
“即是如此,朕不強人所難,即日起,免除她的官奴身份,瀲掌櫃也不必怕人說閒話。”蕭流雲繼續飲了一口茶,染夜抬頭有些不可置信,這未免太容易了。然,不管怎樣,今晚算是糊弄過去了,別的且都放下,如今拼死也要把靈奈找回來,再不做商議,只怕他們兩個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事實證明,像蕭流雲這種腹黑大狐狸,可是一點也不好糊弄。這不,夜深人靜,夜黑風高,大狐狸伸黑爪了。
“黑落,立刻將笑江山那個什麼米蟲的所有資料查清。”
“是。”沒有一句囉嗦,黑落飛身離去,相信不久便回來帶他想要的訊息,
“流雲啊,來來來,快趁熱喝了,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熬得,來,快喝一口。”
“普渡叔叔,流雲自己來,不必,您喂。”蕭流雲嘴角抽了抽,敢不敲門直接進書房的除了普渡也沒有別人了,兩年來,一向不在宮中久住的普渡一反常態,三天兩頭往宮裡跑,一住便是半個月,別人不理解,蕭流雲卻明白,他的普渡叔叔表面最樂和,心中卻是比誰都擔憂,餘毒不但清除不出,還有加重的趨勢,若離了每月例診,蕭流雲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撐到何時。
“唉,男大不中留啊,聽說流雲你剛納了幾個什麼上采女,真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叔啊……”普渡擺出一張苦瓜臉,蕭流雲笑了,儘管心中苦澀。
“呃,流雲,你還是別笑了,不然今晚又沒有宮人敢值夜了。”普渡輕輕搖搖頭,這傢伙,笑起來還真是妖孽。
話說靈奈自從用了蘇洵的藥,果然頭不那麼痛了,滿心歡喜的等著蕭流雲過完壽,染夜就來接她回家,可是一連幾天過去了,染夜還是連個影子都木有,倒是蘇洵每日溫柔的替她敷藥吹羹,很是細心體貼,可靈奈心裡卻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蘇洵大人,你說,老薛會不會把我忘記了,要不你再派個人去催催他吧,我覺得其實自己的頭也不是很痛了,我想回去……”靈奈輕輕垂了頭,作為一個眼睛看不見的瞎子,著實不好意思賴在人家的地盤上光吃不幹活。
“你的眼睛不方便,等好些了,我送你回去可好?”蘇洵輕輕理了理靈奈柔順的發,每次都是這樣溫柔的回答,靈奈即便不願意,卻硬是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可見蘇洵真乃太極界第一神人。
蘇洵善打太極,搞的靈奈很想改名叫無奈,雖說蘇洵這裡無論吃穿用度都很舒服,甚至還有溫柔的小姑娘專門為她捏腰捶背,每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薛染夜不會突然冒出來在床上扔個蜘蛛啥的,也不會有什麼雪兒時刻想算計她,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家,關鍵現在自己又處於睜眼瞎的角色,蘇洵終歸是個外人,有些個人以外的仇恨,靈奈不能假裝忽視,畢竟人心這個東西,總是難測。算來算去,這些年,還是染夜在身邊的日子過的比較踏實。
輕輕搖搖頭,靈奈突然心裡一陣空落落的感覺,還帶了幾分煩躁,頭上也該換藥了,今日怎麼還不換藥呢?儘管頭已經不怎麼痛了,靈奈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對那藥粉的依賴性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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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黑落輕輕走進蕭流雲賞賜給自己的那座院子,摩挲著那扇精緻的雕花木門,卻始終沒有推開,窗楹上一盆盆茂蘭生的喜人,朵朵白色的純潔將沁人的香味散的滿園都是,室內一個女子斜倚在榻上合著雙目,似是沉沉睡了,只是心中卻比天上的明月還清醒。
停駐許久,黑落還是離開了,不想打擾那個也算不上是被迫嫁給他的女子。
那年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情,靈帝死了,死在那個從來不低頭的王者懷中,猶記得蕭流雲稍稍恢復身體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他,為何違抗命令放蘭兒進內寢,黑落無言以對,想領罰,卻不想他的主子竟然將蘭兒指給他,還賜了一座院子。
新婚之夜,那女子不哭亦沒有不滿,安靜的脫掉自己的衣服,卻沒有表情,眼睛不看他,滿是空洞,彷彿女帝的死,將她的靈魂也抽走了。心中從來只有聽命效忠的黑落突然就有那麼一種挫敗感,默默給女子披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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