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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想世界?誰信?
“你的意思是你因為某種原因在日本待了一段時間,並沒有遊學,而且也是那段時間造成你有了困擾?”羅蝶起試著理出一些頭緒,目光看向紅葉額上的疤。
“嗯。我相信我們的夢境必定來自一種潛意識的渴求才會凝聚,但絕非是外來壓力。這麼說吧,蝶起……。”她沉吟了許久,終於不再隱瞞:“在那一年三個月內,除了頭一個月有印象外,其它的十四個月對我而言都是空白。”
“是那道疤造成的嗎?”凝著柳眉,收起一貫淺淡的笑意,羅蝶起的訝異不在話下。
再度撫上疤痕。
“應該是。我再度記起一切時,臉上便多了這道疤,而忘了某段記憶。”
“你是怎麼回覆記憶的?”
“我父親僱用了大批徵信社人員不斷地在日本尋找我。失憶前,我在京都遊玩,因此找尋的重點也在京都,後來也在京都找到我。那一日據我父親說,我一看到他就昏倒了,再次醒來便已記起了一切,卻忘了為什麼我會在那間溫泉旅館投宿。”
“旅舍登記的名字呢?”
“速水詠子,一個已過世的人。”日本的戶政單位極為嚴密,並不容易查詢更多私人資料,在裴父花了半年仍查不出所以然後,便已放棄。畢竟女兒回來了,其它再也不重要。也因此,她那段失蹤的日子成了一片空白,揪緊了她日漸焦慮的心臆。
“蝶起,我開始變得焦慮。一旦我有了空閒就開始發楞,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我竟一直在重複做著,總覺得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被我遺忘了,忘得太久太久,連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然後我作夢,夢境中是一些片段的對話。我與某位男子在對話,看不到他的臉,我總是隻看到他的肩膀胸膛,或依靠著那胸膛面對一大片罌粟花海……或者是一大片薰衣草。我倒底錯失了什麼?遺忘了什麼?“疲憊的揉著眉頭,無法完整表達困擾於萬一,好累好累,竟會感到想哭。
“你懷疑夢境中的一切呈現了你某段搜尋不到的記憶?”這是比較合理的推論。
“人腦不會真正消除掉記憶,只是塵封在打不開的區域中,有人這麼告訴過我。”裴紅葉想不起誰曾這麼說過。“我需要聽聽你的看法。”
“這些年你去過夢中出現過的地方嗎?”
“沒有。幾次到日本,都停留在東京與大阪。曾去過京都,但一無所獲。這些年太忙了,忙到沒有空閒思索其它。我父親派我到日本拓展業務兩年,一方面是希望我可以回想起來什麼至少想起是誰在那十四個月中照顧、收留我,好答謝一番,但卻仍是一片空白的回來。”
“什麼時候開始作夢?”
“年初。我的秘書由日本玩回來,送我一本北海道的四季風景攝影集,我看到了一大片紫色薰衣草,便開始斷斷續續的作夢了。是昨日大家談起的富良野。”
羅蝶起輕道:“為什麼不去找答案呢?”
“怕去了後,證明自己作了一場白日夢。”她笑,正色地說:“與其說風景帶來震撼,不如說勾勒出的深刻印象來自於‘人’的參與。地點並不能帶來太多觸發,一如到京都走訪了幾次,卻什麼也記不起來一般。我不以為到了北海道有什麼作用。”
“這樣吧,我幫你查出速水詠子這個人的生前資料,看對你有沒有幫助。別讓事情處在猜測的膠著狀態,否則你會一直心神不寧下去。我不確定由這個方向去抽絲剝繭有沒有成效,但試看看無妨。”羅蝶起迅速過濾了數種可行的方式,最後決定以此找起。
裴紅葉搖頭。
“我並不想麻煩你。”她只是需要聽另一種看法。
“不麻煩。這種小事,交給身分特殊的人比較可以得知更多。至於查出身分以後,其它就不是我能幫上忙的了,到時得靠你自己,我相信你不是在作白日夢。”
才說著呢,那個“身分特殊”的人已走了進來,恰巧此刻羅蝶起手錶上的定時針已響起聲音。一小時已到,孟觀濤進來擄人了。
“有進一步訊息我會聯絡你。”羅蝶起連忙說著。
“可以去吃午飯了嗎?”孟觀濤有禮的間著,但不容反抗的眼色可是明白表示出不接受“可以”以外的答案。
“祝用餐愉快。”裴紅葉拉開門恭送。
愛情長跑了十年的情侶手牽著手走入電梯。一個是黑社會頭頭的冷峻帥氣,一個是文雅輕淡的儒夫子氣質,莫怪不協調得教整樓的員工不時偷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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