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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屢破奇案,當年宋鞏能參他一本,也是有了宋慈的幫助,在嘉州,宋慈之名門戶皆知,都看好宋慈將來可以高中狀元,被朝廷委以重任,為民做主,如今宋慈有軒王撐腰,底氣硬了不少。
薛海譏笑一聲,“你小子別以為有軒王撐腰就可以拽,跟大理寺,臨安府,刑部為敵,簡直是蚍蜉撼樹,小心得罪太多人,以後入仕為官有你好受的!”說罷,拂袖而去。
宋慈心裡自嘲,又被人說是攀高枝了……以色侍君,雖然難聽,但好像是事實哦,床都跟男人上了,才換得今天……宋慈心裡難過,但又不好表現。
薛海和宋慈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被趙譽聽在耳朵裡,雖然隔得很遠,但趙譽畢竟是武功高強,耳力非凡,他回頭看宋慈一臉失落,把沈傲君叫道身邊,“去,下去查查那個薛知府的底細。”沈傲君一口道:“是。”
梅府上下聽聞軒王找了一個斷案高手來重查梅三公子殺人的案子,又是高興又是奇怪,軒王不是前幾日還決心要判梅曉辰死罪嗎?怎麼現在要重申案子?今個梅府還齊聚了大理寺,臨安府,刑部的各大官員,梅丞相拖著病體帶著大兒子和媳婦迎出梅府,一見所謂的斷案高手居然是宋慈,更是驚疑。
宋慈走到梅燁身前,拱手道:“梅丞相,宋某說過一定要還辰弟一個公道。”
梅燁心中五味雜陳,他既感激宋慈能在這種時候不顧危險挺身而出,為幫自己兒子盡最大的努力,但他也憂心忡忡,那一晚他也在大理寺監獄中,很是難以置信自己兒子和義兄的關係,他們……梅燁雖然知道小兒子從小對女子不感興趣,但在沒有親眼目睹他和宋慈那一次之前他還持有一絲希望,希望梅曉辰可以迴歸正途,梅燁搖搖頭,對宋慈道:“老夫聽說了,你是宋鞏的兒子吧,虎父無犬子,辰兒……就拜託你了……”
宋慈心中一動,可憐天下父母心,“丞相開明,請相信宋某,就算一死,宋某也不會拋下辰弟不管的。”
宋慈得到梅燁的允許,將梅祈還未封棺入土的棺材抬到寬闊的院子中,待抬棺材的幾個僕人撤下去後,宋慈站定在棺木前,神色清憂淡定。
宋慈抬眼一看,眾高官員立在三尺之外,皆用一種看“好戲”又不屑的目光望著他,宋慈心念一動,這個場景彷彿在哪裡見過……鄙夷他只是一個白衣無名之輩,如同草莽,不屑一顧……宋慈輕笑,他想起來了,是在夢中,無數個夢中……
白敬宣站到宋慈身旁,對他低聲提醒道:“賢侄,你現在知難而退還來得及……”宋慈回頭頗是驚惑地看白敬宣,白敬宣道:“此案經過大理寺數十名官員驗審,甚至還有三衙,三司,臨安府,刑部等仵作官員複審,審驗結果可說是準確無誤,而你卻非要雞蛋裡挑骨頭,說是有破綻!慈兒,雖然你頂撞過我,但我們畢竟是一家人,舅父再怎麼生你氣也不希望你攤上這渾水,你若無十成勝算,切不可貿然開棺,你若敢開此棺——成,則一鳴驚人!敗,則前功盡棄,自毀錦繡前程……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說的不對麼?!”
“舅父,你是不是以前跟我說過這話?”
“我何時跟你說過這話?!
宋慈一直以震驚詭異的目光盯著白敬宣,看著白敬宣渾身不自在,白敬宣這番話竟同宋慈無數次夢中無異,難道以前的夢境都是徵兆嗎?宋慈道:“慈兒那晚就已把話說清了,慈兒的心意誰也改變不了,再說……我父親說過,刑獄之道最忌諱患得患失,事關人命的事情,莫說是十成勝算,就是懷有三分疑惑就不該輕言放棄!”
宋慈神色堅定無畏,道:“我父親身為推官數十年,斷案無數,悉心教導我,也就言傳身教了五個字——人,命,大,如,天!”……宋慈“人命大如天!”的話一出,立刻引起周圍官員的驚愕回眸,趙譽也在這時放下和其他官員的談話,轉身灼灼視著他。宋慈只想把道理給白敬宣說清楚,並沒有想到引起周圍那麼大關注,在別人安寂下來靜聽宋慈說話的時候,宋慈也並沒發覺,依然自若又坦然的對白敬宣道:“刑獄之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如今華亭一案事發數日,犯罪現場,犯罪嫌疑人,死者和各種證據都不像一開始那麼容易獲得了,也就是大辟和初情都不可考察了,慈兒若想重查案子,唯今只有檢驗屍體才可能找到原來事實的真相,所以今日慈兒無論如何都要重開此棺!”
“啪啪啪!”的掌聲響起,趙譽俊面含笑,只一人拍著手走向宋慈,“本王果然沒看錯人。”趙譽對白敬宣道:“白大人如今還有異議嗎?”趙譽又回身對一眾官員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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