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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的眉蹙得更緊了,宋慈來到皇甫面前,拱手道:“大人,死者身上沒有致命傷痕,可能是被人下毒中毒而亡的。”
中毒?!
鄒遊一聽,從袖內取出一隻長約一尺二寸的銀針,插入死者喉內,良久取出,銀針並沒有任何異象,鄒遊冷笑一聲,道:“中毒?!你這人大言不慚!此人死狀既沒有面色紫黯或青黑,嘴唇沒有紫黑,手腳指甲沒有黑色,口眼鼻中沒有血出,就連這銀針探入也沒有變黑,你說他是中毒真是睜眼瞎話!”
宋慈翻了一個白眼,極度無奈道:“大人,誰說中毒就一定要面部紫黯或青黑,嘴唇紫黑,手腳指甲皆黑黯,口眼耳鼻中有血出才是中毒?誰說中毒就一定要用銀針探試變黑這才是中毒?”
第二十一章
“大人,誰說中毒就一定要面部紫黯或青黑,嘴唇紫黑,手腳指甲皆黑黯,口眼耳鼻中有血出才是中毒?誰說中毒就一定要用銀針探試變黑這才是中毒?”宋慈極是無奈,心中暗暗搖頭,在古代銀針驗毒之法廣泛流傳,甚至在官府審查檢驗中也多以此法為準繩,而在現代許多電影電視小說中此法更是屢次出現,可事實上此法極度的不可靠,不可信!
宋慈拿過鄒遊手中的銀針,道:“銀針驗毒之法多驗於劇毒砒霜,砒霜製作工藝簡陋,其中含有少量硫磺,而硫磺和銀器接觸,致銀器表面變黑,此黑色物用皂角水揩洗,其色不去。”
宋慈不想說黑色物其實就是硫化銀,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懂。
砒霜既是三氧化二砷,由於古代技術落後,砒霜生產中含有硫和硫化物,而到了現代,三氧化二砷的已能生產的很純淨了,不再參有硫和硫化物,所以到現代,銀針變黑更不可能作為鑑別毒物的依據,而且……宋慈走出內室來之外廳,將銀針插入桌上一道雞蛋所做的羹粥中,良久撥出,銀針一端竟變成了青黑色,屋內其他幾人皆是驚詫不已,似語還休。宋慈不動神色道:“這道菜我想那兩人都吃過,為何男子死了而女子無事呢?……因為這道菜本來就沒有毒,而蛋黃之內含有硫磺,所以銀針插入才會變黑!”
“這……”鄒遊徹底無語,只能怔怔看著宋慈。
宋慈以凌厲的目光四處搜尋,又道:“而且中毒而死徵象甚多,面部紫黯或青黑,嘴唇紫黑,手腳指甲皆黑黯,口眼耳鼻中有血出,都只是其中幾種,大人們不能以偏概全,以點代面。”
突然,宋慈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床邊,俯下身去,從床底掏出一盆炭火,呼吸一洩,宋慈驚喜道:“看來真相大白了……不!不對!又不對!”
宋慈驟然從驚喜轉疑憂,陷入深思中,沉默了良久。
皇甫疑惑,剛想上去詢問宋慈到底發現了什麼,就被梅曉辰一把拉住,梅曉辰輕聲道:“皇甫兄,給小弟點面子,千萬別去打斷他的思路,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皇甫指著白衣少年,問梅曉辰道:“廣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人是誰?又是你什麼人?”
梅曉辰笑道:“他叫宋慈,是我的結義兄長。皇甫兄,請你一定要相信他,他在驗死驗傷審勘疑案方面已有十多年經驗了,不比你們這些刑獄官員遜色哦。”
皇甫微怔,看著梅曉辰對白衣少年流露出一臉驕傲又崇羨的樣子,暗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信不過他還信不過你麼?左大丞相的三子梅少……”
梅曉辰表情微變,道:“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他我的身份啊!”
“為何?”
梅曉辰俊美容顏閃過一瞬間的憂鬱,幽幽道:“因為在他前面我只是我而已。”
宋慈來回看了看手中半燃未息的炭火,桌上被動過的酒菜,燻爐內嫋嫋而出的香霧,床榻上俯臥宛如熟睡狀的男屍,地上連連抽泣顫抖的女子,暗中將所有的線索聯絡起來……宋慈轉過身面對眾人,終於道:“我有答案了。”
“什麼答案?!”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人到底是因何而死?!”
眾人紛紛向宋慈爭問。宋慈瞥了眼碧柔,不緊不慢一句驚人之語:“此人是先被毒殺,後造假以掩人耳目!”
皇甫驚疑道:“你何出此言?”
宋慈舉起手中炭火,“此案行兇手法甚為高明,竟會想出這種方法,實在不得不令人歎服——真正的殺人兇器就是這盆半燃未息的炭火!”
此時屋外電閃雷鳴狂風驟起,而屋內眾人大為驚異,皆是不出一語靜聽宋慈一一道來:“炭火燃燒不全,便會散出火毒,火毒屬邪物,外邪從口鼻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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