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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親家,有些事哀家也就直說了,皇后怕是至今未與皇帝圓房。” ;說出這話,太后臉上一時也有些尷尬。
唐宗賢聽了臉色驟變,一時驚訝地說不話來, ;“這……”
太后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道:“唐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應該知道皇家不比普通百姓人家,皇嗣對於皇家一脈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皇帝現在年輕,一心寵愛皇后,處處遷就,可若是皇后不能早日產下皇嗣,這後位怕也未必做的安穩……”
唐宗賢臉色不太好看,太后的話只說到這裡,但是接下來的意思他心裡可是明白的很。無所出對於女子來說堪比‘彌天大罪’,現在皇帝后宮裡尚只有曦兒一人,待日後立了新的妃嬪,那他恐怕擔心也來不及了,唐宗賢額角有冷汗下來,暗道曦兒怎會如此不懂事,他皺著眉頭轉念又想到什麼,臉色不由更沉。
太后看他臉色變了又變,也不急,只端坐著喝茶,一語不發。半響,唐宗賢才拱手拜道:“今日多謝太后提醒,下官知道該怎麼做。”
太后點點頭:“唐大人明白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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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宗賢回到府中就徑自去了書房;他在大摞的書架前兀自站了會兒,才伸手撥開堆積地密密實實的書冊,在靠牆處取出一個掛鎖的木匣子來。
半月前他去季家探望正愁雲慘淡的季正;受謀逆之罪的連累;二皇子所有的女眷子嗣都進了廷尉府;這罪名若是下來了倒還好些;可是皇帝暫時還沒有說要如何處置,廷尉府便將人一直在那兒拘著。季正這段日子因為這件事弄得焦頭爛額;擔心季池瑤在裡邊吃苦,好說歹說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忙忙地就託人送些東西進去;唐宗賢卻比他細心周密很多,想著季池瑤如今生命攸關,處事必是小心謹慎,派人去廷尉府送東西總歸要取些季池瑤能辨認的物事,否則以她現在的處境,怕是收了也不敢用,這個木匣子也是那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唐宗賢坐在椅子上,看著匣子中的物事,一面想著太后說的話,面色分外沉重,兀自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秦家老爺在外面候著要見您。”
唐宗賢眉頭略皺,將木匣子裝好放進抽屜裡,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門口便進來一個五十上下,穿著綢服的老員外,還有一個青年男子。“二表啊,幾日不見,進來可好啊。”那員外一臉討好的笑,又轉頭低喚跟進來的青年男子:“還不快行禮。”
“小侄見過表舅大人。”青年男子忙拱手作了一揖。
唐宗賢有事在身,不想多做耽擱,抬頭看他們一眼,只點了點頭道:“何事?”
“二表啊,上次宮裡酒宴上,民兒出言不遜,怕是得罪了皇上,這幾日我心裡真是擔心地緊,生怕皇上萬一怪罪下來……”
唐宗賢與這秦家本就是遠房的表親,平日裡也沒太多交情,秦中玉不提還好,唐宗賢想到那晚的事立刻一臉不快,冷聲道:“這件事皇上暫時沒有追究就是大赦了,否則,你們以為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說話嗎?你要是想老夫去給你求情,也免了吧,皇上若真要怪罪下來,那是誰也攔不住的。不過,我勸你們最好還是早些離開京城。”
秦中玉還想說什麼,但看唐宗賢一張冷麵,也不敢再開口求,只好跟著管家出去了。秦中玉出了唐府,雖是心中有些憤懣,但是他更怨自己的兒子不成器,側目看跟在自己身後,一臉失意的兒子,他嘴角抽了抽,還是忍住沒訓他。秦家在秦中玉這輩就他跟他大哥兩個,他大哥家的兒子從小就出息,如今做了六品的官職,前些日子聽說高升了要調到京城來供職,秦中玉好面子,自是也想讓自己的兒子出出風頭,這才千里迢迢趕到京城來,趁著表親唐家進宮赴宴的機會,想讓兒子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現,興許皇上一個高興,就能賜下個一官半職下來。
只是沒料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見到唐家的女兒就犯傻,秦中玉早幾年就告誡過他,唐家他們高攀不起,不要痴心妄想,還以為他現在成了家心性也定了,沒想到宴席上居然當著皇帝的面出醜,秦中玉想到那時皇帝的臉色,心內不由一顫,直覺脊背陣陣發冷。唐宗賢說的對,若是皇上哪天想起來要怪罪下來,他們家怕是再有幾條命也不夠抵的,想到這,秦中玉真是悔不當初,暗罵自己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如今別說是一官半職了,這京城怕是也得趕快離開的好,當下領著兒子去客棧收拾東西,這幾天就趕著回臨安去了。
秦中玉離開後,唐宗賢便沉著臉從書房走了出來,“老吳,吩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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