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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文景年不禁有些心虛,她起初還真是故意的。
唐韻曦抬起頭來,頰邊仍帶著一抹薄暈,她目光困惑地看向文景年,卻被她此刻有些怯怯的摸樣逗地一下笑了出來:“皇上這摸樣,倒像是被臣妾欺負了。”話剛說完,唐韻曦便覺有所不妥,不禁紅了臉。 ;文景年倒是不在意,下意識地就揚了嘴角接笑道:“被你欺負了也好,反正無論如何,朕都是心甘情願的。”
唐韻曦聽了這番話,臉上頓時熱度更甚,低了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文景年見她頗為窘困,也覺自己失言,低頭輕咳了聲,道“韻曦,你方才與皇嫂在聊什麼呢?”
唐韻曦見文景年在石凳上坐下來,神情也是隨意,不由放下心來,彎起唇角答道:“郡主方才不是已經回答過皇上了?”
“皇嫂說的朕可不信,”文景年抬起頭,威脅似的輕哼了聲,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說,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朕?”
唐韻曦別開眼,在文景年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哪有事能瞞得過皇上。”
還負隅頑抗?文景年瞧著唐韻曦的表情就猜到她們倆現在是聯合起來了,不過文景年是什麼人,大臣的心思她能猜得出來,難道還猜不出這點小心思“嗯,”她兀自沉吟一聲,繼而挑眉道:“你們是不是在想,該怎麼罰朕?”
看著唐韻曦驚訝的目光,文景年底氣更足,嘿嘿笑道“朕還知道,皇嫂一定是在給你出主意對不對?”
“果真什麼事都瞞不過皇上。”唐韻曦笑嘆道。
“不,還是有朕猜不到的。”見唐韻曦疑惑的看過來,文景年雙手握了她垂在身側的手,仰起頭,目光閃閃爍爍,笑道:“朕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到怎麼罰朕了沒有?”
每次文景年頑笑的時候,都會稱她為皇后娘娘,唐韻曦瞧著文景年饒有興味的摸樣,只彎了彎唇角,卻沒有開口。
文景年見她笑而不語,更是起了玩意,故意晃著她的手,像小時候盪鞦韆似的,蹩著唇角裝作楚楚可憐地道:“皇后娘娘就告訴朕吧,朕可是日日夜夜都飽受煎熬,就怕哪天你們要朕扮作一隻大狗熊了。”
“噗……”唐韻曦因著文景年的這個表情和她說的話著實繃不住,對著她咯咯笑了出來。這是唐韻曦進宮以來第一次如此展顏,這一笑頓時把文景年看得怔住了,清風搖曳,伊人含笑,眼前這一幕,好似多年前她初次見到唐韻曦的情景,她也是這般迎著輕風笑語嫣然地望著自己,那抬眸的一笑,波光流轉,溫婉動人,當真令人心旌神蕩,情難自禁。
唐韻曦笑了一陣,見文景年直直地盯著自己,不由微紅了面龐,別開眼,輕咳道:“哪有人敢叫皇上扮作……扮作大狗熊的……”說到大狗熊,唐韻曦還是忍不住抿嘴輕笑起來。
文景年望著她美目流眄,巧笑嫣然的摸樣,心頭不由一熱,幾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將她擁到懷裡,卻又在下一刻迫著自己生生壓住了這種衝動。
其實每次對著唐韻曦的時候她的心裡總會很矛盾,一方面她迫不及待地想向唐韻曦坦白身份,這樣就可以真實的自己來面對她,坦然地追求她,不用每天活在偽裝之中。可另一方面,她又很踟躕,女子之間的感情畢竟有些驚世駭俗,若是到時唐韻曦無法接受,說不定兩人就連現在這樣的相處也難以維持了。
自從決定向唐韻曦坦陳身份開始,文景年就漸漸地不再願以男子的身份去對待唐韻曦,這讓她覺得是一種欺騙,以至於大婚後她一直都在努力地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有這樣她才能剋制住自己想親近她的想法。
文景年靜靜坐在石凳上,趁著唐韻曦轉頭看向湖心的時候,不禁低了頭,臉上的笑容略有些苦澀。
長壽宮
太后抿了口茶,緩緩放下了杯子道:“唐大人,哀家今日冒昧將你召來,實是有要事想要請教。”
唐宗賢見太后屏退了眾人,神色甚是謹慎,心裡不覺有些緊張起來:“不敢,太后有事,請儘管吩咐下官。”
“唐大人,哀家是想知道,皇后入宮前可曾……”太后頓了頓,斟酌了下措辭,續道:“你可曾將她許過什麼人家?”
“沒有沒有,下官從未將女兒許過別人。”若真要說是許了,也只許給過曾經還是皇子的文景年,唐宗賢聞言先是一驚,忙解釋道。
“如此,倒是怪了,”太后眉頭略皺,唐宗賢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后,莫不是曦兒她沒有伺候好皇上?”
太后沉思片刻,才看向唐宗賢,低聲道:“唐大人,你與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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