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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漢人。”
黑將軍佈滿血絲的眼一滯,正欲說什麼,外頭卻隱隱傳來群馬奔騰的聲音,他立刻滿臉怒容,低頭囑咐了那小孩兒幾句,約莫是讓他躲到屋裡去,又轉過頭來對文景年說:“兄弟,我的仇家追上來了,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巴圖向來仇視漢人,見了你恐怕要害你,你快躲起來吧!”
黑將軍說完立刻翻身上馬往西馳去,見外頭轟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文景年只好先躲進了屋旁的一個大幹草堆。文景年躲在草堆裡,瞧見外面塵土飛揚,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只見為首的一個首領戴著鋼頭箍,目光精銳,他朝著西邊方向一揮手,眾人立刻緊隨其後往那頭奔去,隊中高高舉著一根長杆,上頭掛著旗幟,寫著歪歪扭扭的字,景年雖然看不懂卻能分辨出應是蒙語。
這隊人馬沿著那黑將軍飛馳的方向追去,文景年心中暗道不好,遠遠地果見西南角處那黑將軍與他們鬥在了一處,只見他拉弓搭箭,箭無虛發,眨眼間就接連射倒了百餘人,在眾人之中左衝右突,竟如入無人之境,文景年看得專注,心裡不禁為這黑袍將軍的箭術讚歎。
然而雙拳終難敵萬掌,一群又一群士兵衝將過來,黑將軍受三面夾擊,被逼迫地只能催馬回奔,卻剛好是朝著小屋而來,奔逃中數箭從後射來,那黑將軍已然身中三箭,箭頭從後往前穿背而過,胸前的血跡很快浸透出來,這時又一勁箭從馬腹插入直穿沒羽,那馬撲地倒了,黑袍將軍也被甩在地上,當即痛嚎一聲口吐鮮血。
後面追兵轉瞬及至,眼看鋒利的矛戟要當胸刺過,文景年再看不下去,飛身衝了出去,凌空翻半個跟頭,幾腳就踹翻了十餘個人,一落地,長劍極快地挑開如芒尖刺,隨著身形急速旋轉,周圍的刀劍眨眼間紛紛掉落在地,她使的是李廣陵的必殺技,雖然功力還不夠,但是對付這些沒什麼武學根基計程車兵是綽綽有餘了,一時間但見劍花飛舞,勢如破竹,很快便殺退緊逼眼前計程車兵,解了燃眉之急。
“好!”那黑袍將軍從地上爬起,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反倒連聲大讚文景年的身手,他拾起地上的弓箭與文景年站於一處,面上毫無畏懼之色,兩人並肩作戰,形成一個戰圈,竟讓外圍計程車兵沒辦法靠近。
那首領巴圖看自己一眾兵馬居然還奈何不了兩個人,登時氣地臉色烏青,七竅生煙,揮袖怒吼一聲,兩旁計程車兵立刻丟掉刀劍,紛紛舉起弓箭對準兩人,正是一觸即發之際,遠處傳來烏烏號角之聲,似有千軍萬馬賓士而來,兵馬衝至近前,眾兵士即刻停止動作,大聲歡呼起來。
文景年順著眾人眼光看去,只見他們正簇擁著一個頭戴鐵盔身披黃甲,身形魁梧的中年漢子,長著半腮褐須,雙目炯炯,威風凜凜。
“蘇赫巴魯!”旁邊的黑將軍突然叫出一個名字,面色也跟著一變,拿著弓箭的手竟是抖了。
如果說剛才的戰局文景年和黑將軍兩人還能勉強應付,那麼如今千軍萬馬的陣勢,數以萬計計程車兵圍在他們身周刀矛齊舉,就實是無可抵擋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文景年與黑將軍順從地被幾個士兵綁起來,正要被押進一個木頭做的囚車裡,這時一個身披斗篷的年輕將領卻騎著黑馬從隊伍中走出,阻止了士兵的動作,他轉頭對蘇赫巴魯說著說什麼,蘇赫巴魯聽了之後目光銳利地盯著兩人,精光閃閃,最後在文景年的身上停住,那種像是看待獵物的眼神讓文景年心裡不禁有點發毛,面上卻沒有透出什麼。
審視了一陣,蘇赫巴魯終於移開了視線,他低沉著說了幾句話,那年輕將領面露不悅,卻還是點了點頭,最後狠狠盯了黑將軍一眼,才轉頭離開。
蘇赫巴魯帶著幾個大將縱馬到隊伍的前方去,載著文景年他們的囚車也被幾個士兵拖著跟在隊伍後面前行,這時候黑將軍才低聲開口,“兄弟,方才真是驚險,我差點就害了你。”
文景年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他,那黑將軍解釋道:“剛才那個騎著黑馬的叫騰格爾,是蘇赫巴魯的第二個兒子,我在戰場上曾經射過他一箭,方才他把這件事說出來,想讓蘇赫巴魯殺了我們給他報仇,還好蘇赫巴魯最後沒答應。”
那黑將軍本是徑自尋思著,突然似想起什麼來般,抬頭望著文景年喊道:“哎呀,說了這麼多,竟然忘了問兄弟的名姓,我叫吉達,方才多虧兄弟出手相助,逃得性命,吉達這條命是兄弟救的,以後有什麼用得著吉達的地方,只要兄弟開口,吉達一定為兄弟辦到!”說著抱拳對著文景年就是一拜。
文景年開始被吉達的吼聲震得有點懵,反應過來後連忙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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