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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冉驤立刻伸手採入衣襟,取出那塊他出生時母親送給他的白玉,那枚虎形的豐脂玉通體潤白,透著一層瑩亮的光澤。
他下意識的拿到鼻端嗅聞,並沒有聞出任何氣味。
胡東延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瓶子,“皇上,末將方才說過,此毒無色無味,您這樣是聞不出來的,末將有一個方法可以查驗。”他轉頭看向鎮遠王,“王爺身上可有玉佩?”
“有。”冉驥解下系掛在腰間的一牧翠玉遞給他,他也很好奇,想看看胡東延究竟要如何試毒。
他接過那枚翠玉,再朝冉驤伸手,“請皇上將那牧白玉給末將。”
冉驤取下白玉,遞給他。
胡東延將兩塊玉佩放在桌上,在開啟手裡那隻小瓶子前,事先說明,“這裡頭的藥粉是達邦族的一名巫醫送給我的,待會兒末將把這藥粉灑下,若玉佩上塗有毒,遇到這藥粉,將會變成黑色。”說完,他將瓶中的藥粉朝兩塊玉佩灑下。
冉驥的那塊翠玉沒有變色,但冉驥那塊白玉,卻一點一點變成黑色。
冉驥看了,臉色丕變,雙唇抿得死緊,目光銳利。
“看來皇上的白玉確實被人下了毒,而能持續將毒藥塗在白玉上的人……”
胡東延話說到此便打住了,因為冉驤已經一臉鐵青的狠瞪向葵平。
他驚懼得立刻跪下,顫聲道:“皇上明察,這絕不是奴才做的。”
“葵平,你跟隨我這麼多年,為什麼要下毒害我?”他入浴時都會將身上的那塊白玉解下,交給葵平保管,待入浴完畢後,再讓葵平替他掛上,他是從幾年前開始頭痛的,而有機會碰到那塊白玉的人,就只有……
葵平極力喊冤,“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伺候皇上這麼多年,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沒有異心,又怎麼可能會毒害皇上呢……請皇上明察,不能只聽胡將軍的片面之詞,便定了奴才的罪……”
冉驤怒極的瞪著他,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而胡東延則暗自戒備著,以防葵平見事蹟敗露,會對皇上不利。
這幾年來能有機會接觸到冉驤貼身之物並有機會下毒之人,僅有一個,不用想都知道究竟是誰做的。
陰冷的覷著跪在地上的葵平,冉驥撫著下顎,“東延屢次上書求見,他的奏摺必然都是被你攔下,你不希望他進宮見朕,所以暗中派人去狙殺他,就是怕他一旦進京,會揭穿你下毒的事對不對?”
“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完全不知此事,請皇上明察,奴才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表,絕對沒有下毒謀害皇上。”
他確實不知胡東延進京是為了這件事,更不知道他已查出毒藥來源,至於會阻止胡東廷進京,目的是為了要孤立皇上。
“你還不承認!朕問你,你為何要對朕下毒?”冉驥勃然大怒,一把抽出掛在牆上的劍,架在他脖子上。
“奴才真的沒有這麼做,請皇上明察!請皇上明察!”葵平嚇得拼命磕頭。
見他一再否認,冉驥揮劍一砍,砍掉他束起的髮髻,大聲喝斥,“你還不老實招來!”
髮絲散落一地,葵平驚駭得面無血色,兩腿一軟,跌坐在地。
冉驤將劍抵上他的咽喉,表情陰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有人指使奴才,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皇上……”瞪著眼前閃爍著寒光的利刃,他顫抖著嗓音求饒。
見他還是不肯吐實,冉驤神色陰寒的瞅著他,“葵平,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可曾虧待過你?”
咽喉被長劍抵著,葵平動也不敢動,“沒有,皇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奴才,所以奴才怎麼可能會謀害皇上,請皇上明監。”
冉驥見逼問了半晌,也問不出什麼,涼涼的給了個建議,“皇上,本王府裡有個會使移神大法的護院,再嘴硬的人,只要受了他的移神大法,都會老實招認,要不要本王召他進宮?”
聞言,冉驥還未有什麼指示,葵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皇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奴才跟了您這麼多年,絕無二心,您既然不信奴才,奴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奴才寧願一死,以求清白!”
說完,冉驥還來不及阻止,葵平便身軀一挺,往前迎上長劍,咽喉頓時被劍尖刺穿,腥紅的血噴灑出來,身子抽搐了幾下,便睜大著雙眼,緩緩往一旁倒去。
“你竟寧願死也不肯說出主使之人?”冉驤先是一愕,而後暴怒,彎下身用力的搖著他,“說,朕要你說出那個人究竟是誰!”
“請……皇上原諒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