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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王沐軒答覆,他又說,“哥,不如咱們再去找柳大人,他如今兼管刑部,三弟和父親母親的案子都已經移交刑部,他是主官,最有發言權。”
王沐軒卻搖搖頭,目光悠遠的看著冷清的王家大門前街,就在上個月這裡還車水馬龍。不斷的有人上門拜訪,如今已然冷清成門可羅雀的淒涼局面了。
“爹說過,柳煥不過是一幌子罷了。真正主導大局的還是衛廷司,他才是皇上跟前的寵臣。”他想起當初自己對衛廷司的輕視,其實此時心中也是多不服氣和輕視的,都是世家子,皇上為什麼只看到衛廷司,而看不到他,雖然以他王家嫡長子的身份。根本無需入朝為官添資歷,但皇上的態度,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如今。王繼陽回來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急,許多曾對他逢迎拍馬的族叔兄弟們轉眼便投靠了王繼陽,偏偏祖父又過世了。父親母親和三弟都進了天牢。可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讓他惱火異常,許多證據都指向永王府的小郡主。
他是絕對不會信的,一個小女娃如何能將王家擊垮?定是謝家的人做的,不然就憑永王府?哼,心中冷哼了一聲,雖然他不相信,但還是派人去教訓了一頓永王府的人,可惜讓那小郡主跑了。不然他定要讓永王府的人也添幾盞白燈籠!
“那該如何?衛廷司根本就不見我們,禮物如水般送進去。卻不見人給咱們句準話,哥,我聽人說衛廷司此人禮照收,但不會辦事。”王沐磊極為憂心,他是真的一籌莫展。
“衛廷司這畜生!”王沐軒想起以前和衛廷司喝酒,並未發現他原來是這麼無恥的人,冷哼了一聲,“讓人把江二約出來,就在一品居。”
王沐磊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卻一直在打鼓,總覺得哥哥做事太過沖動了,然後打小他都是極為聽話的,聽父親母親的,聽長兄的。
兄弟兩人進了往王家大門,便各自去忙去了,於此同時,一老尼化緣行至碎玉軒前,碎玉軒乃大庸最大的金銀玉石店,不但在京城有好幾家分店,就在江南一帶也有分店。
京中大部分的極品玉器都出自碎玉軒,過幾日便是紫柔公主的生辰,京中大半公子貴女都在碎玉軒訂購生辰禮物,江景戰今日也到碎玉軒來選臺擺件,他並無尚主的打算,送擺件最為合適,普通卻又不失禮。
剛行至碎玉軒門前,便聽:“奇也怪也,命途多舛,可惜了,可惜了,若生在長房長子,定主家族沉浮,左右江山大勢,可惜了,生錯了孃胎,咦,命格怪,太怪,原來如此,此物怎在他身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奇奇怪怪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扭頭去看,卻見一老尼正對這他品頭論足,見他看過去,老尼微微點頭,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好自為之,雙魚既束之高閣,便不可輕易贈人。”
說罷便轉身就走,速度很快,不過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人群,江景戰問身邊的書童,“剛才她的話你聽到了?”
“聽到什麼?”書童將視線從碎玉軒大門出來來往往的人身上收回,碎玉軒的生意真是好。
江景戰用摺扇敲了一下那書童的頭,大步朝碎玉軒走去,然心中卻一直在想方才那老尼的話,那老尼分明是在說他,可惜生錯了孃胎?可不是,他該生在長房的。
“公子,誰在說話?”書童忍不住問,公子真是莫名其妙。
江景戰在碎玉軒挑了個白玉袖臥仙娥擺件,付了銀子,讓書童拿好,準備打道回府,聽說君郡主要與太后去觀州,江家祖宅也在觀州,他得想辦法跟著去。
剛出得碎玉軒的門,便看見王圖過來,“五公子,我家大公子有請。”
王圖是王寬祁的心腹,他一直知曉的,如今王寬祁進了天牢,整個王府便屬王沐軒為首,王圖自然以王沐軒馬首是瞻,江景戰看了王圖一眼,心中便知曉王沐軒要作甚了,左不過是想走他的路子讓寧國侯府幫襯一二,只是他打錯注意了,寧國侯府怎會幫王家?
呵,想想都覺得王沐軒愚蠢之極,不過雖然已經貼出告示,王寬祁罪證確鑿,無從抵賴,判秋後問斬,但人還活著,不可大意,王家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見一見又何妨?
思及此,便點點頭,“好,前面帶路。”
王圖將他請了過去,幾乎是兩人剛前往一品居不久。趙淑便得到訊息了,她擦了擦剛吃了西瓜的手,大庸的西瓜比現代的好吃。要甘甜許多,天然無汙染,她一下子吃了大半個,還是霍丹蘭搶了銀勺,她才作罷。
小朱子盯著一頭的白布來到趙淑面前,低聲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