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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又捋了捋鬍鬚,似是而非的道:“會留下,也不會留下,全看天意了,姑娘是何人?”
霍丹蘭一聽竟要看天意,那豈不是很嚴重,頓時便更為心慌擔憂了,“太醫,那要用什麼藥?您說,霍家定能尋來,不管多貴。”彭老太醫最近都在研究趙淑給的方子,至今他都還不能將那方子製成藥膏,哪裡有時間注意什麼時局,最近他連太醫院都不去了。
更沒想到霍丹蘭便是汴州霍家的霍家嫡長女,依舊想著要替趙淑保密,雖然並不難治,吃幾貼藥,七八天便能痊癒,但女孩子有什麼會留下病根的病總歸不好,怎能隨意透漏。
搖了搖頭,“王府上怎全是生面孔?”他嘀咕一句,便對霍丹蘭道:“老夫的藥等閒人不會煎熬,老夫去給郡主煎藥。”
說完不等霍丹蘭再問,便走了,別看他老,走起路來比霍丹蘭只快不慢。
霍丹蘭無奈,只得坐在趙淑床沿上細細的給她擦還在不斷冒出來的細汗,若是摘了面巾,定能看到她面色緊張心疼不已。
趙淑覺得自己做了個夢,然而卻並不像夢,她夢見自己病了,有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在照顧她,衣不解帶的照顧她。
此生,從無人這般對過她,許多時候。她都害怕病了,因為害怕沒人照顧,並不是她非要人照顧。只是她好想好想體會一下被母親般細心照顧的感覺,很多時候她都無比羨慕那些有母親照顧的孩子,有人把他們放在心坎上真幸福。
或許,有人會說,你得太后寵愛,皇上對你也好,為何還不滿足。或許她並不該奢望有個母親,畢竟前世今生,就算去了現代。也不過是個孤兒。
夢裡,她很怨很怨皇后,因為她害怕父王再也回不來,她不想做孤兒。不想。
這個夢她似乎總在哭。總在流淚,彷彿一下子她便變得不堅強了,變成了她討厭的樣子。
渾渾噩噩間,耳邊有人在與她說話,她想要努力的聽清,然而那人卻不說了,當她覺得耳邊已經沒有聲音的時候,卻有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還有一滴滴可灼傷肌膚的眼淚滴在她手背上。
她又想起前世那種種不堪回首之事,想到抱著已冰冷的華瑤跪在南門前。她的眼淚便止住了,哭能有什麼用,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弱小。
“這都兩天了,阿君為何還未醒過來?”霍丹蘭憂心的說,她身後站著的喜鵲手裡託著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精緻的小瓷碗和銀勺,是霍丹蘭新熬好的蓮子粥。
霍白川坐在屏風前,聽了長姐的話,接話道:“太醫不是說就快醒來了嗎?長姐莫要擔憂,她福大命大,不會這麼快就死的,俗話說,禍害活千年,她這才十年不大,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
“白川,阿君可曾得罪於你?為何你總要與她過不去?阿君不過是個孩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不學會照顧一下她?”霍丹蘭聽了他的話頓時便不樂意了,開口便訓,“你是霍家嫡長,如今又入了朝,雖未封官,卻也不能像以往那般做事沒輕沒重。”
霍白川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指了指小胖,“給爺捶捶腿。”
小胖苦著臉走過去,每次丹姑姑訓公子的時候,他便開始折磨自己,真是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捶了好幾下,霍白川指了指小胖的頭,“你想捶死爺啊?”
霍丹蘭聽了外間的動靜,從趙淑的床沿上站起來,走出屏風,來到霍白川面前,“白川,阿君還在病中,你要鬧出去鬧,莫要在這裡吵吵。”
“長姐自從來了永王府就變了,你以前從不說我吵吵,所以現在在長姐心中,那個小郡主比你弟弟還重要。”霍白川站起來,粗著脖子開始控訴,他看不下去了,自從趙淑從宮裡回來,他的長姐便衣不解帶的照顧,宮裡派來了宮女太監,醫女太醫都靠邊站,他不明白,這個小郡主除了膽子大一點,還有什麼好?
值得他本就尚未病癒的長姐沒日沒夜的照顧,當年他病的時候,也沒見她這般照顧過。
照顧人可以,但起碼要休息一下,這樣下去,趙淑還沒好,他的長姐先要病倒了。
“你說什麼話?你還有二孃,阿君有嗎?”霍丹蘭斜了他一眼,“還不快去看阿君的藥煎好沒有?”這句便是衝著小胖說的。
小胖感激涕零的下去了,現在的公子是最恐怖的,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霍白川被霍丹蘭問住了,別過頭,不自然的道:“她過幾日便要隨太后去觀州,長姐先好好休息,我已讓人給你收拾,長姐隨太后去觀州醫治,奏摺我已經遞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