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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若犯事了,還有家族撐腰,他的家族呢,時時刻刻想對他除之而後快,如此艱難,還不知避凶就吉,還要往是非之地跑。怎能不讓他擔心?
“水患之事,莫要多管閒事,皇上如此多能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好好的做個武夫。”在秦吉眼裡,做個簡單的純臣,哪怕是武夫,也無所謂,起碼能保住性命。
衛廷司聽了。再次點點頭,淑淑之事,不算多管閒事。別人之事,與他何干?
秦吉見他頭點的快,幾乎不做考慮,便知曉這個弟子定不會乖乖呆在軍營了。還想苦口婆心的規勸。那哭聲卻突然停了。
哭聲停後,有細微的聲音隨風而來,只聽:“娘娘,娘娘,您救救貧妾,貧妾知錯了。”
“本宮不爭不搶,便總有人想要踩著本宮出頭,你且告訴本宮。你是從何處得知的八仙花。”
衛廷司與秦吉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驚訝來。來的人竟是皇后。
隔得遠,等閒人定是聽不到皇后與吳美人的對話,不過衛廷司與秦吉不在此列。
吳美人此時跪伏在殘根斷臂裡,因受了驚嚇,失了胎兒,狼狽不堪,只得不停的哭訴,“娘娘,是貴妃娘娘告訴貧妾的,說八仙花是皇上的心結,說貧妾用了,便能得到皇上疼惜,娘娘,貧妾句句屬實,還請娘娘放過貧妾,貧妾再也不敢了。”
皇后聽罷慢慢轉身,並不是很想知曉真相的樣子,“你不願說,本宮也便不勉強。”說完,人已走過破敗的花壇,之所以星夜來此,不過是想知曉何人在背後操控,如今確定在這枚棄子身上看不到答案,她無意多留。
“娘娘,娘娘,貧妾真的句句屬實。”吳美人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追趕皇后,然而她剛爬起來,腳下還未動,便被飛來的短劍扎中了心口,她臨死都還保持著要邁步的動作。
皇后身邊除了陸福壽和枝柳並無他人,只是卻彷彿並不害怕暗中的那隻手般,一步步走在長滿青苔、坑坑窪窪的小徑上,周圍的毛竹不知長了多少茬,很是濃密,一陣陰風吹來,竹葉摩擦嘩嘩作響。
“娘娘,吳美人之話,不一定不對。”枝柳攙扶著她,輕聲道。
皇后回頭看一眼早已看不見的路,那頭並無追趕而來的吳美人,想必此時早已被鬼差帶去了地府,她輕聲冷笑,“在皇上眼裡,世上女子連不幸都不能與她相似。”
多像自嘲,聽了讓人心酸無比。
枝柳與陸福壽對視一眼,均不在言語,當年芯美人小產,起因便是這八仙花,因是沾了這三個字,在後來沒得到好不說,還害得皇上與皇后生出嫌隙。
藉著微弱的月色,視線落在皇后已顯老態的側臉,兩人心疼不已,娘娘自進宮起,便是傲氣的,與皇上亦是相濡以沫十多年,想起多年前那件事,兩人暗歎一聲,世上最無奈的事,不過是心悅之人是個痴情種,而痴情的物件不是自己。
皇后來去匆匆,衛廷司與秦吉對視一眼,飛躍過去,落在吳美人不遠處,兇手已離去,秦吉拔下吳美人胸口處的短劍,“沒有標誌,鍛造手法普通,又是無頭公案。”
又?顯然在宮中已出現多起連環殺人案,作案手法與殺吳美人相似,目的模糊卻有有指向性,八仙花。
皇后方才明明在此處,卻不對皇后下手,若非秦吉早已發現此詭異之處,定要懷疑人是皇后殺的。
“師父,泰和殿,您盤查過了嗎?”衛廷司問。
秦吉點頭,面色嚴峻,“查過了。”
“宮裡還有何處未查?皇后可知曉背後之人?”衛廷司緊接著問,目標不是皇后,也看不出是在針對皇上,更不像是太后,他陷入沉思。
“都查過了,皇后知曉的不會比為師多,為師肯定此事與懿德皇后有關,十年前,我便察覺到了,當年之事定還有為師不知曉的其他事。”秦吉將短劍放進吳美人的手裡,做出是她死前自己將劍拔下來的假象,道:“回去吧,此人隱藏得太深,要過一段時間她才會出來。”
這一段時間,常常以年為單位。
衛廷司的視線卻落在吳美人的臉上,她臉上竟有解脫的神情,什麼樣的情況下讓一條年輕的生命在臨死時露出解脫的神色?
“走吧。”秦吉再次道,話音落下。他人早已縱過前方搖搖欲墜隨時都將坍塌的宮牆。
收回視線,緊跟秦吉之後離開了冷宮。
楊家,敬波亭。書房重地,包括楊仲髮妻,亦是不得楊仲本人允許,不能擅闖。
楊福與楊壽二人跪在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