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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拜帖書法一模一樣,確是雪山飛狐胡
斐的親筆。苗若蘭拿著白紙的手微微顫動,輕聲道:“難道是
他?”
阮士中從苗若蘭手中接過白紙一看,道:“這確是胡斐的
筆跡。這樣說來,咱們倒是錯怪子安了。”他突然回過頭來,
望著劉元鶴道:“劉大人,那麼你躲在我田師哥床底下幹什麼?
你是給雪山飛狐臥底來啦,是不是?”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連曹雲奇與周雲陽也都摸不著
頭腦。當晚黑暗之中,那床底人與阮士中交手數合,隨即逸
去,三人事後猜測,始終不知是誰,怎麼他此時突然指著劉
元鶴叫陣?
劉元鶴只是冷笑一聲,卻不答話。阮士中又道:“那晚黑
暗之中,在下未能得見床下君子的面貌,心中卻很佩服此公
武藝了得。我們師叔侄三人不但未能將他截住,連他的底細
來歷也是摸不到半點邊兒,當真算得無能。今日雪地一戰,得
與劉大人過招,卻正是當日床下君子的身手。嘿嘿,幸會啊
幸會!嘿嘿,可惜啊可惜。”
周雲陽知道師叔此時必得要個搭當,就如說相聲的下手,
否則接不下口去,於是問道:“師叔,可惜什麼?”阮士中雙
眉一揚,高聲道:“可惜堂堂一位御前侍衛劉大人,居然不顧
身分,來幹這等穿堂入戶、偷雞摸狗的勾當。”
劉元鶴哈哈大笑,說道:“阮大哥罵得好,罵得痛快,那
晚躲在田歸農床下的,不錯正是區區在下。你罵我偷雞摸狗,
原也不假。”說到這裡,臉上顯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又道:
“只是在下的偷雞摸狗,卻是奉了皇上的聖旨而行!”
眾人心中一奇,都覺他胡說八道,但轉念一想,他是清
宮侍衛,只怕當真是奉旨對付天龍門,亦未可知。天龍諸人
都是有家有業之人,聞言不禁氣沮。殷吉是兩廣著名的大財
主,心中尤其驚懼。
劉元鶴見一句話便把眾人懾伏了,更是洋洋自得,說道:
“事到如今,我就把這事跟各位說說,待會或者尚有借重各位
之處,這一件東西,或者各位從未見過。”說著從懷中取出一
個黃色的大封套來。封套外寫著“密令”二字,他開了袋口,
取出一張黃紙,朗聲讀道:“奉密諭,令御前一等侍衛劉元鶴
依計行事,不得有誤。總管賽。”讀畢,將那黃紙攤在桌上,
讓眾人共觀。
殷吉、陶百歲等多見博聞,眼見黃紙上蓋著硃紅的圖章,
知道確是侍衛總管賽尚鄂所下的密令。那賽總管向稱滿洲武
士的第一高手,素為乾隆皇帝所倚重。
劉元鶴道:“阮大哥,你不用跟我瞪眼珠吹鬍子,這件事
從頭說來,還是令師兄田歸農起的因頭。有一日,賽總管邀
了我們十八個侍衛到總管府去吃晚飯。這十八個人哪,外邊
朋友送我們一個外號,叫作‘大內十八高手’。其實憑我們這
一點兒三腳貓本事,哪裡說得上‘高手’二字?不過朋友們
要這麼叫,要給我們臉上貼金,那也沒有法兒,是不是?
“我們一到,賽總管就說,今日要給大夥兒引見一位武林
中響噹噹的腳色。我們忙問是誰,賽總管微笑不說。待會開
了酒席,賽總管到內堂引出一個人來。只見他腰板筆挺,步
履矯健,雙目有神,果然是一派武林高手的風範。他兩鬢雖
已灰白,但面目仍是極為英俊清秀,想當年定是一位美男子。
賽總管朗聲道:‘各位兄弟,這位是天龍門北宗掌門,武林中
大大有名的人物,田歸農田大哥!’
“我們一聽,都是微微一驚。田歸農的名頭大家都是知道
的,只是天龍門素來少跟官府往來,不知賽總管憑了什麼面
子能把他請到。飲酒中間,大夥兒逐一向他把盞敬酒。田大
哥也是客氣之極,說了許多套交情的言語,可一句不提他上
京的原因。直到吃喝完了,賽總管邀大夥兒到廂房喝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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